第七十九章 追逐（1/1）

就在你蒋晓杰的处分告示贴出来的第二，许婉在自己办公桌上留下了辞职信，没和任何人打一声招呼，就这样消失了。蒋晓杰得知后，方知大事不妙，电话联系许婉未果后，直接冲出了校园，疯了一样地满世界找她。但许婉已经不声不响地搬走了，寻遍每个她可能去的角落，都没有她的踪影。无奈之下，蒋晓杰只能在上次和别人打架的电玩城里蹲守，过了几没见到许婉，却偶遇了上次揍他的混混。他一把上前抓住那人的领口，任凭他如何挣扎和踢打都不松手。“你到底要干嘛？”那个混混被纠缠得心烦。“你知道许婉去哪了？”蒋晓杰问。“不知道！”那个混混想都不想脱口而出，可蒋晓杰显然不会这样放过他。“哎呀，烦死了，她回老家了。”“老家？在哪里？带我去！”蒋晓杰还是拽着他不放。“神经病啊，她家那么远，在个破烂的穷山沟里，爱去你自己去。”混混着就要来掰蒋晓杰的手。蒋晓杰从兜里掏出一沓人民币，数都没数，直接甩在那个混混的身上。“带我去找她，找到之后，还给你这么多。”于是，两人当即就踏上了旅途。知道上了路，蒋晓杰才意识到，他将要去到的是一个多么偏远的地方。对，不是远，远的地方蒋晓杰去过不少。而是偏远。远到超出了蒋晓杰的认知。他们先是搭乘火车，接着转大巴，大巴下来后雇了辆黑车，但黑车不愿意进山。他们在路边蹲了好久，才好不容易在路边等到了一辆送货的三轮车，而最后的将近10公里了，靠的全是步行完成了。直到走进了许婉生活的那个村庄，蒋晓杰还是无法认清眼前多见的一切。脚下是不像样的一条烂泥路，铺满了各种大大的脚印，周围都是低矮的土胚房，没有窗户，白家里都要点着灯，否则一有点亮光也没有。村子里异常安静，好像睡着了一样，偶尔有几声鸡啼和犬吠。他们在村里兜了大半，才拦住一个在门口玩耍的孩童，问他知不知道许婉家在哪。孩童看到来村里的陌生人，有点胆怯，也不话，手抬起来直直地指向前方的一栋房子。蒋晓杰刚走到门前，准备抬脚踏进去，就被一股浓重的药味差点熏倒。往后退了两步，大口呼吸了一下，才屏息静气走了进去。屋子里空荡荡的，只在西南角的位置摆了张床，上面躺着个骨瘦嶙峋的男人。眼睛半真半闭，空洞地看着花板出神。“大叔……大叔……”蒋晓杰喊了他两声，他却没什么反应。“请问这里是许婉家吗？”那个男子艰难地点点头，嘴里发出“嗯嗯”的含糊不清的声音。混混赶紧把蒋晓杰拉到门外，：“你看我给你带到了，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赶紧把钱给我结了。”蒋晓杰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钱来给他，混混点都没点，直接揣兜里转身就走。走出十几步了，还回过来对蒋晓杰：“许婉遇见你，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哎，不过我看你也管不了她的事儿，好自为之……”蒋晓杰就这样站在原地等着，没有回到屋里去，屋子里也没有个能坐的地方，他虽然又困又饿，却硬撑着不让自己睡着。他坐在许婉家门槛上，百无聊赖，翻口袋的时候发现了一支烟，是带他来的那个混混在火车上硬塞给他的。于是，他就这样品尝了人生第一支烟。他吸了一口，学着像大人那样吞吐，他发现烟的味道也不过如此，为什么会有人上瘾？然后想起有人过，吸烟要深深地吸进去，咽进肺里才对。于是他又照做了一次，这下只一口就感受到了烟草在肺里灼烧的辛辣味道，呛得他直咳嗽。就在他咳得烟都要夹不住的时候，看见许婉提这个藤编的篮子，低着头远远地朝这边走来。尽管她已经穿上了比之前朴素十倍的衣服，但她整洁的样貌和出挑的容貌，在这个山村里还是醒目的，惹眼的。快到门口的时候，许婉也看到了蒋晓杰。她一下就僵硬在原地，旋即没过几秒钟，就像大白见了鬼一样，手里的篮子咚一下脱手砸在了地上，圆溜溜的瓜果滚了一地。许婉转身就跑，蒋晓杰奋起直追，在这方面许婉显然是蒋晓杰的对手，才跑开不到200米，就被蒋晓杰追上了。蒋晓杰从她身后一跃而起，一下就把许婉扑倒在地。许婉还要挣扎，身体不停在地上扭曲，蹭了一身的泥，一鼻子的灰。蒋晓杰也不放松，两人就在地上扭打起来。“你……你干什么……你怎么找来这里的？”许婉问。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找来这里。“我过，你就是我的人，这辈子别想跑掉。上至九下到十八层地狱，我都能把你追回来！”蒋晓杰抓着许婉胡乱挥舞的双手，骑在她身上，看着自己跨下这个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女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许婉也察觉到不对，：”你放开，快下来！不然我可喊人了。“蒋晓杰蛮横地：“你喊啊，尽管喊，别人了，你最好学鸡鸣学狗叫，看看那些畜生会不会来救你。”...许婉不再挣扎，无力地：“你下来好不好，我保证不跑了。””当真？“.....“真的，再跑我是狗，我是鸡，我是畜生，行了？“蒋晓杰这才把慢慢挪开身体，但双手还是仅仅抓着许婉，他先站直后，再把许婉从地上拉起来。...许婉一边捡拾着散落一地的瓜果，一边抱怨道：“真是大白见鬼了，这样的地方你也能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