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遇鬼王（1/2）

因为乱吃东西又没有药，顾小雅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第四天清晨才恢复过来。她刚想下床活动活动筋骨，就看见漱月和铃兰指挥着七八个丫鬟抬着大包小包衣服首饰进了门，这是怎么了？

“小姐，这些都是奴婢给您准备的衣服，您看看哪件合心意？”

顾小雅一边梳着满头乱发一边问：“今天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隆重？”

话音刚落，漱月和铃兰便冲上来七手八脚将顾小雅打扮了一番，她们二人替顾小雅换上了件橘红色的对襟长衫，头发挽成了个飞仙髻，不到半个时辰三人就出了将军府。

“今天是花朝节，小姐请上马车。”铃兰站在一架土黄色的马车旁，朝顾小雅做了个“请”的手势。

“什么？”顾小雅满头雾水，她抬头看了看满是灰尘，顶棚都破了好几个洞的马车，这破旧的样子连她一个现代人都知道是次品了，再看那拉车的两匹马，瘦得都皮包骨头了，这马车能坐人？

“我不要。”

“这马车能坐吗？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小姐，这已经是咱们能买得起的最贵的马车了，您快些吧！”

“小姐我们得快些，不然赶不上开城门了！”漱月一把搀上了顾小雅，见她仍然纹丝不动，说着说着就急红了眼睛，“今日您要是不露面，会被其他小姐笑话的。”

眼看着漱月又要提裙子下跪，顾小雅一把拦住了她，三两步蹿上了马车。这丫鬟简直太可怕了！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很远，在路上顾小雅也大概清楚了花朝节的事情。这一天未出嫁的小姐要相聚城郊赏花，而今日没到的小姐，多半是已出嫁或是失了贞洁，这样的小姐基本上就是大家闲聊的话柄了。

“还真是恐怖。”顾小雅刚说完，就感觉脚下的木板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隆隆作响的马蹄声自远方传来，顾小雅勉强扶住了不太牢靠的窗框，喊漱月，“看看外面怎么了！”

漱月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吓得一张小脸煞白，指着马车外说：“是，是鬼王的军队！”

“鬼王？什么鬼王？”顾小雅心头一紧，难道是什么恶鬼之类的东西？

说着，她突然记起了那日救她的黑衣神仙，不正是被叫做“鬼王”吗？难道和这个是同一人？

“鬼王是皇子墨凌风，因为他冰冷无情且擅长打仗，很少与人打交道，所以被百姓称为鬼王。”说着，铃兰凑到顾小雅耳边小声说，“虽然他常常戴着面具，但是据说他面容可怖，茹毛饮血，还会吃人肉！”

“嘁！只是个普通人啊！”这下顾小雅放心了许多。看看铃兰漱月煞有介事的样子，再联想一下这里人的奇怪思维，顾小雅心想，搞不好这鬼王就是个不爱说话的王爷而已，竟硬生生被传成了个吃人的怪物，他还真是可怜。

“你们见过真的鬼王吗，别瞎说！”顾小雅曾听师傅提起过真正的冥界鬼王，他威风凛凛，法力高强，轻轻挥手便可号令十万鬼神，怎么可能会是漱月他们口中的这个凡人。就算再次，也得是像救下她到底那位黑衣神仙一般吧？

“你们这都是瞎编的！”

“据传闻这个王爷其丑无比，还是个哑巴，反正很吓人就对了！”漱月胆战心惊地比划了一下，接着掀起窗帘的一角偷偷向外看。不看不知道，自家的马车不知何时竟走到了鬼王大军中间！车子左右两排皆是黑压压的铁骑，士兵们穿着寒铁硬铠，手执长枪，秩序井然地从马车身旁走过。他们甚至都没有拦下这辆误入的马车，就像一个个没了灵魂的傀儡一样，目视前方，心无旁骛。

“小姐你快看，我们走错了！”

“走错了？”顾小雅被晃得难受，一听这话更是皱起了眉，她想抬手掀开帘子看看。却忘了自己正抓着窗框，这一松手，顾小雅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破旧的车门哪里挡得住她，顾小雅竟这样一路滑出了车外！

“小姐！”

顾小雅就看两个丫鬟的身影越来越远，她睁着眼睛大喊：“救命啊！”然而预想之中疼痛并没有出现，危难之时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用力一提，她竟整个人被提到了马上。

眼前的男子一身蓝色对襟窄袖骑装，头带黑色纱帽，腰上挂着一米多长的乌黑宝剑，他是这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色大军中唯一一抹颜色，顾小雅不禁愣住了。

“小心。”男人的声音很轻，透着一丝沙哑和疲惫，在他身后跟着十六个腰配短刀的护卫，这人多半就是漱月她们口中的“鬼王”了。顾小雅透过墨凌风面前的黑纱依稀可以看到，他目光一直凝视远方，从未看过自己。

“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