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1/2）

冬日里，寒风肆掠的刮着，树上干枝在呼呼的风中发出呜呜的哀号。

是夜，长安古街一片萧瑟，黑沉沉的难以看见什么东西，偶尔可听到的是哪更夫的打梆声，以及那一声声在寒风中微微发颤的“干物燥，心火烛”。

在长安城东三十里地的郭家村里，人们早已陷入香甜的梦境之中，唯有一户农家的窗户里还透着一丝暗黄色的灯光，但在北风呼啸的寒冬中却也看的是如此的清晰。

外堂之中，只见一个男子，双手互搓，不停的在外堂中来回走动，满脸尽是焦急之色，且不时向那透着灯光的里屋看看，只听见里屋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雯，忍着点，孩子快要生了，咬紧牙使劲”。夹杂在这些话里的是一个女子的痛苦的喊叫声。

忽然一切归于短暂的平静，只见那男子也停住来回走动的步伐，愣愣的看着里屋的门帘。这时门帘被一只好似枯树干枝般的手揭开，透着昏黄的油灯光看见一个五十多岁，两鬓花白，脸上布满刀刻花纹的妇人出现，她对着外屋的男子道：“德生，快来……..”。

外屋男子不待老妇人完急忙冲进里屋，奔到里屋哪个寒酸的土炕边，抓住炕头一个头发错乱，满脸苍白且布满汗水的女子的手道：“雯，你怎么样？…”此时这个叫德生的男子，竟没有看过老妇人手中的孩子，而是如此急切的看望自己的妻子，足见此人对他妻子的关爱。这个时候只听得叫雯的女子微弱的道：“孩子怎么了？怎不听的孩子的哭声”，她声音虽弱但却是这般的着急，真是可怜下做母亲的都是这般关心自己的孩子。也许是由于她太过虚弱，现在如此急切的声音已经显得力不从心，发出的声音很低。

德生见自己的妻子问话，扭过头颤声向那老妇人问道：“郭妈，这是……”竟一时语咽不下去，郭妈这时万分同情的道：“雯和孩子现在都很危险，德生你要坚持住呀！”。

德生闻言，跪倒在郭妈面前哀求的道：“郭妈，求求你，救救他们娘俩”完竟不顾男人的尊严失声哭出声来。

郭妈像是自语道：“我再想想办法，我再想想办法….”

“当家的……”雯这时虚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德生转过身来急忙抓住雯的手道：“雯，你要坚持住呀，如果你走了，你留下我该怎么办？”。

“当家的，这是雯的命，我这辈子跟着你是我修来的福，如果有来世，我还做你韩家的人，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但无论如何也要救活孩子，一定要将他抚养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