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当面(1/1)
顾以澂身子怔了一下,然后转过身,静静地看着她。嘴角微动了一下,似乎有话要,却终是没开口。笙歌暗自沉思了一会,她总觉得白的事让她心里堵得慌,如果顾以澂要是知道,而她却没有告诉于他,他会不会多想,要是因此生了误会,可不是她希望看到的。顾以澂在她的示意下重新又坐了下来后,她这才将白遇到齐志昊的事情告诉了他:“……其实不用我,想必流云应该也告诉你了,本来怕你误会,没打算告诉你的,想着要不与你的话又担心你真的误会了。其实我和他就只是碰巧遇到,顺便聊了一会,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想到白的事情,她一时心绪比较乱,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他和齐志昊之间的事情,上次的殿试,找他帮忙,他二话没就应了下来,问都没问原因。她不清楚他是刻意闭着不问,还是心有顾虑才没问。虽然被齐志昊回绝了,但终究顾以澂还是违背自己的原则答应帮忙。今日的事情,如果她闭口不的话,要是他存着怀疑,那该如何是好,有时候误会就是一点一滴积累而来的。越积越多,最后成了麻烦。她思前想后,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彼此清楚为好。她看着顾以澂,继续:“以你的聪明,应该看得出来我和齐志昊关系并不仅仅于他是我的妹夫这么简单。母亲走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听父亲病得很重,整整病了三个月才见好转,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入土为安了。她走的时候我没能见上最后一面,下葬时,我也没能送她最后一程,那段日子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似的,以至于精神恍惚。再加上没过多久父亲经不住祖母的苦口劝,在母亲去世没多长时间,就娶了陈氏进门。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一点点将母亲生前拥有的东西抢走,我的心像针扎了似的疼,可年幼的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往事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过,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可能这辈子她都无法忘记那些深刻的记忆,那些在她还提时发生的事。笙歌慢慢来,没有注意到顾以澂当下异样的神情:“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我是有多么痛苦,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齐志昊的出现仿佛在我暗淡无光灰暗的日子里点亮了一抹希望。想想也是,你是大将军的独子,生来衣食无忧,是不会有这样的经历,自然也就体会不到。”听到这里,顾以澂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他面色微沉,静静地坐着听着笙歌。“我还记得每每看到清瑾苑里的那两颗红梅,就想起了过世的母亲。那是母亲生前亲手种下的,母亲种它们的时候,还病重着。种在院子里,等到红梅开花了,她透过窗户就能看到。遗憾的时候,母亲没有等到那个冬季就走了,后来红梅开花了母亲却永远的走了。清瑾苑因着母亲的过世一时也变得十分冷清,那个时候的我常常待在院子里,靠着两颗红梅,一待就是一整,一都不话。下人们过来劝不动,便将父亲请了过来。父亲过来的时候,什么也没,背着手站了半才离开,似乎是由着我了。在那个时候,齐志昊每都过来陪我话,有时候他就一个人坐在我身边了一的话,就算我不搭理他,他依旧过来,并没有因此放弃我。当时我就在想这个男孩可真够执着的。不过也是他的坚持不懈,才让我慢慢敞开了心扉,愿意同他话,也看开了母亲离开这件事。如果不是他的出现,很难想象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可以是他陪我走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可能人都有依赖,可能是习惯了他在身边,才有了一些莫名的情愫。”可能是被往事触动了,笙歌在这些的时候,眼泪滑轮脸颊,声音也低了下来。顾以澂的心不知怎的疼痛起来,也许在听她这些的时候,他就已开始心疼,心疼她的过往,心疼她默默承受的这些痛楚。他伸手温柔的替她擦脸上的眼泪,声音哽咽的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觉得起这些过往的痛苦是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之前她并未告诉自己这些,而她在自己面前却刻意的轻描淡写,刻意的与她无关。她越是的无所谓的样子,越是明她心里是有多在意。自从上次在木家见到齐志昊后,他就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尤其是笙歌看他目光时的与众不同,他一直没问,想等着笙歌有一会亲口告诉他这些事情,如果她不,他也不会去追问,毕竟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愿提及的秘密。今日她毫无保留的告诉他这一切,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他感到意外的。过了那么久都没,想不到今日却对他开。笙歌解释道:“本来是没打算告诉你的,想着与其让你生了误会,倒不如将这些事告诉你,好让你心底不再有顾虑。你我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我不想因为无谓的猜忌和误会阻隔了我们关系。白了,就是因为在乎,你是知道的,我不是个太愿向人解释的人,往往遇到这种事情,就随它而去。”确实,笙歌的内敛,不喜欢与人解释过多的性子,这一点,他自然是清楚的。他为她把眼泪一点点擦干,然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沉默了一会,他才道:“你能主动告诉我这些事,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因为你在乎我,不想我误会。但倘若你不打算告诉握,也没关系,因为我明白你有你的理由,而你愿意选择相信你。所以,不管你最后选择了哪一个,也好,不也罢,我都不会误会你。”白的事,如笙歌所,流云一回来便找他了此事。他当然是知晓的。他过来不是要探问什么,只是想过来看看她是否还好,心情有没有怎么样,仅此而已,其他的,比起她来,都不足为重。却没想到她会当面了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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