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交集〔感谢轻听漫逸的月票〕（1/1）

笙歌在顾以澂的屋里待了半日才离开。两个丫鬟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又惊又喜，欣喜过后，拾锦面色担忧的问道:“大姐，怎么去了这么久，没事？”笙歌递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笑了笑，:“没事。”罢，她将顾以澂写的东西随手往紫檀圆桌上，便坐了下来。素织凑到她身边，和她话:“姐，你可不知，拾锦见你去了好长时间没回来，急得在屋里直跺脚，差点就要出去寻你了。”声音不大，却被旁边倒茶的拾锦字字听进了耳里。她撇了撇嘴，反驳她:“还好意思我，你不也担心姐。眼巴巴的瞅着外面，等着姐回来。”这么一，素织憨憨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笙歌心中的阴霾，因这两个丫鬟的对话而渐渐消散去，一时心情不错，嘴角上也跟着出现了淡淡的笑容来。拾锦倒完了茶水，抬眸之间，无意瞥见桌上的东西，好奇的问道:“姐，这是什么？”“答案。”笙歌简洁的了两字，怕她不明，末了又补了一句，“顾以澂的答案。”便端起茶杯徐徐地吹着茶气。去了半日，也没顾得上喝口水，这会还真有些口渴了。素织比拾锦还好奇，顺手拿起了所谓的“答案”，看了看后，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头都大了。她生对书这种东西就不大感兴趣，即便姐有心教她识字读书，她也是三打鱼两晒，不如拾锦一股子来得认真。虽认得一些字，但将一张纸的内容读下来，还是有些吃力的。素织嘿嘿一笑，将纸立马交给了拾锦，“还是你来。”拾锦仔细的看了看纸上的内容，眼眸里露出了惊讶，素织见她只看不话，便急道:“你别光顾着自己看，你倒是念出来啊，好让姐也听听。”拾锦憋了她一眼，这个素织明明自己想听，急得跟什么样，居然还搬出了姐。她见姐自顾的喝着茶没有做声，想着念出来让姐听听，多了解姑爷一些也是好的。她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念道:“姑爷喜欢的茶——龙井，喜欢的颜色——藏青色，喜欢的气——晴白云时，喜欢的糕点——夫人的绿豆糕……”念到这里，正在喝茶的笙歌差点没喷出来，一不心呛了几口茶，咳了几声，拾锦见状，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姐，你有没有怎么样？”她边拍边问，“可好些了？”笙歌点了点头，接着挥了一下手，让她停下来。素织见姐没事，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她歪着脑袋嘀咕起来:“姑爷居然喜欢吃姐做的绿豆糕，真是不可思议。”素织的疑虑也是她的疑虑，顾以澂交给她的时候，也没仔细看看他写的什么内容便回来了。明明那日还她做的糕点卖相不好看来着，明明姚家姐他最爱福记的栗粉糕的，口味怎么变就变了呢。也不知道他写的这些内容准确性是否可靠，不过像他那样严谨，心思难以揣测的人，这些内容怕是还有待考究。“先收起来，回头我再细看看。”她让拾锦暂时别念了，再念下去，还不知道会写出什么出乎她意料的“答案”。眼下她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防，姚家姐无故来顾家，是来探望她的姑母，可是人一到顾家就直奔顾以澂那里去了。而且她无意间听到她和蓉淳的那些话，似乎处处针对自己。只怕是来者不善。拾锦见她神情微沉了下来，开口道:“姐，在想什么呢？”“关于姚家大姐，你们可否听过？”她问道。府里丫鬟们私下里三五成群围在一起磕着瓜子嚼舌根，是常有的事，她的两个丫鬟若是有心，应该耳闻了一些。拾锦听着似有耳熟，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姐的这人可是二夫人的侄女，姓姚，单名一个玲字。”果然，她就知道。笙歌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此人。关于她，你们可还知道些什么？”拾锦不清楚姐无故问起这个姚家大姐做什么，只是她平日里一门心思的服侍着大姐，对下人们聊八卦这种事，一向是不大爱参与的。姚玲这两个字，也是无意间路过丫鬟们谈话时听到的，至于怎么个情况，她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跟姐沾不上边的人，她是不大去注意的。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转头看向了一边的素织，这丫头喜欢凑热闹，没准知道些。拾锦猜得没错，素织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拍着大腿道:“奴婢想起来了，听府里的人这个姚大姐貌似很喜欢姑爷，一门心思的想嫁给姑爷，做府中的少夫人。二夫人为了这个侄女，中间可没少费心思，不过每回去姑爷那里都吃了闭门羹。”素织又到了这位姚姐身上，“听这位姚姐是家中的独女，姚家人对她十分的宠爱，不过性子蛮横和跋扈的很。有一次她来府上，一丫鬟诚惶诚恐的过来给她奉茶，大概是因为紧张了些，递茶的时候，手颤抖了一下，将茶水不心洒到了她的衣裙上面。那个姚姐眼见心爱的衣裙被弄脏当场发怒，不仅命人将那个丫鬟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让二夫人把人赶出了府……”素织将私下听来的事详细的给大姐听，到不平的事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一旁的拾锦听着听着，脊背都开始发凉。这个姚姐的手段也太狠了些，不过是不心弄脏了一块衣裙，无心之过，又不是故意之举，教训了一顿已经是严惩了，没必要把人赶出了府。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要不是穷苦人家出生，要不孤苦无依，难得被大户人家花钱买了去，才有了落脚之地，容身之处。真要是被赶出了府，以后可怎么个活法。笙歌无意间瞥见她神情低垂，满眼的哀伤，眼神一转，似明白了些什么。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拾锦忙剑了敛心神，眼底的伤感也渐渐褪了去，道:“看来这位姚姐可不是好惹的人，姐以后还是别跟她有什么交集为好。”她是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