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三十一回 真实话的代价（1/2）

骏眉知道这一刻自己被人算计了。其实不管是这一刻，自打上一刻那曾经武艺精纯的萝锦也给抬了回来，她的心里防线就已经基本崩塌了。

不过就现在的自己来讲，性命也还是怎样也保不住得了。自己眼下到底要不要为了自己的主子尽忠，这便成了接下来困扰骏眉的最后一件事。

“怎么样？还没想好和我们说点什么么？”莨淑媛笑对着她说到，“你现在说，和一会儿萝锦说完了再说，可就不是一个成色了。”

这个事态的走向，骏眉也是完全预料到了的。但是横竖都是一死，骏眉想搏一搏究竟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她并不认为自己现在就已经是一颗弃子而已。

“奴婢没什么好招的，您说的事我是一概的不清楚！我也不认识哪个是萝锦。”现在她的话语里带上了您字，证明她现在已经又软下来几分。

“好，那你就在这里静静地想想吧，反正主犯已经死了，你又没什么罪责。何苦替别人背着？人家谁又替你有过什么表示呢？依本宫看，你无非也就是人家攻城拔寨过程中的一粒齑粉而已。”

这几句话其实在之前，莨淑媛和粟公也都说过，只不过现在再说来，意义就不同了。

这时的骏眉选择低头不语。一直的沉默，让莨淑媛不觉会心一笑。这时她抬头看了一眼粟公，让粟公先出去，自己是该将之前的怀柔政策做到极致了。

粟公很警惕地抬眼示意一下眼前墙角处的抄写员。那“半半”原本就是他净事处的人，所以直接心领神会的继续抄录重要的信息罢了。毕竟莨淑媛不是自己同一势力的主子，这点防备，还是要有的。

随着那扇大铁门被吱呀呀地关上，莨淑媛樊吟风才缓缓地开口问道：“说的好听些呢，我都是为皇室操心办事的人。说的不好听些呢，我都是拿身家性命出来换钱的贱人。如此糊里糊涂的替人家卖命死了。妹妹你就没有觉得不值吗？”

此时，借着屋里那微弱的油灯光，莨淑媛那张慈祥恳切的脸就展现在眼前。

“我和你其实没什么不同。都是从小地方出来的苦孩子。按年龄看，我猜你的父母大抵还尚在人间。你不希望他们知道你是因为这种原因死的吧？光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就已经够让他们心寒的了，现在还有背负这样的丑闻屈辱地过晚年。你能安心么？”

骏眉依旧是低头不语，但明显可以感觉得到她的那份隐忍，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来似的。

“有污点的人并不可悲，可悲的是那些为了愚忠，死后被人顺弃的人。毫无价值还遗臭万年！”骏眉有些真的坚持不住了，双肩微微开始颤抖起来。

“在宫里交往这么多年，我可曾是你觉得可信的妃嫔？只给我这一答案就够了。”

“嗯嗯…”这声音虽然极小，但是确实是可以听出来的。

“我能确保你将来在最安全的地方生存，直到能伤你的恶势力被我们全部铲除之前。我都能保护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