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乘车突发状况（2/2）

一声清脆的吱吖声，山门从里侧被推开了一条缝。只见来人与大师姐及车夫，比比划划的，还指了指车子，看样是在和这位优尼在交涉着千琉的问题，这位则是连连点头，行了个蹲礼，便匆匆跑回去了。剩下的那两位看门的比丘尼则小跑着将山门推至大开，原来里面还有很深的路程在等着我们。

等待的过程总是会让人或多或少的有生厌之感，尤其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就动弹不得半分。可看到的无非也就是眼帘间的这一点。由于现在山门早已大开，所以这头道院落便呈现的清清楚楚。临近山门最内侧的两尊神兽是盼君归的望天吼；再往里侧的则是两只硕大的狴犴，各个威武不可言喻；再内侧的是两只活泼可人的花象，再深处的两只便超出了视线，看不清了。

约摸一盏茶的光景，里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响。一名带头的黑纱老尼，法相*地来到车前，随后的是整整齐齐的八名比丘，距都是身材高大、不苟言笑。只见那老尼先开口道：“是哪位采女身染贵恙？”那言语中透着谦和。

“大师，在此呢。”我在车内轻声地答道，其实都是些无聊的过场话，可在这名利场中却总是要照例说的。这时那些比丘才敢过来接人，之前我竟然没注意，她们随行还带来了软床。

千琉被她们七手八脚的顺下了车子，只见那老尼从袖内取出一个精致的琉璃小瓶，并将里面暗红色的药剂与千琉服下了一点，千琉也随之倒反着咳嗽了几声，十二重楼里又重新的咕咕作响了。

“不妨事了，先将这位采女送到配房休息，并将广藿香煎水与她再服一帖。”一切都被她布置的井井有条，“二位采女请了，贫尼无臜，本庵文殊院的掌院，特来迎接诸位采女的。”说罢，微微欠身一躬以示行礼。

在我的印象中，佛教应该是只有我夜郎独有，汉朝应该还不算盛行。我国无论丰城、卫城还是我的乡下老家里也都有尼姑庵，可绝没有望月庵这么大的建制。按照小时候师傅讲给我的，如果庵观寺院中有文殊院，那就至少还会有两个同等大小的分院，并可以豢养僧兵。我夜郎能有这样厚重底蕴的地方，想想都着实令自己兴奋。

闻听这位老尼的一席话，我也仅忙着从车上下来整理好衣裙，随着大师姐一同对她还礼，跟着款步走进庵中。

现在再看这头层院子的感觉和刚才又有不同的感觉，那当时我所目力不及之处供着的是两尊威武的黄巾力士，那狰狞的面孔好不怕人。再往前又是一道数丈高的大门。不过这门则是以黄铜包裹，菊花镶嵌，匪夷所思超出人的想象。我和大师姐对了一下眼光，自认恐怕那中原腹地也未必有这等雄浑的所在呢。

那黄铜大门始终是敞开的，门的内外各有两名手持环杖的比丘把守着，过了此门，则是方砖铺就的正殿了，园中整齐的排列着十六根整条石雕刻的灯馆，每一处都像一座小小的房舍，檐脊具在。翘角处的铜铃迎风作响，更增添了这寺庙的雄伟。正大殿是十八间斗室打开的空间，令人生羡，七级白玉浮屠上站定两位老尼，想必那略靠前的一位，就是这里的掌院无尘大师吧。我好奇的向正殿上一瞥，不出所料，果然是饮光如来，原来师傅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