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人跪于祖灵（2/2）

老太爷见到赵言恪的样子，心知此事不需多问，没再深究。

片刻之后，老太爷淡然道：“我赵家祖训是什么，你可还记得？”

赵言恪平静道：“下不欺民，上不叛国。”

老人徐徐道：“自你幼时，我便看出你眉宇有紫气，庭若白玉，是个可塑之才，断然不会做出离经叛道之事，方才不便，如今面对赵家列位祖宗，你有何言？”

这时正是朝阳升起之时，灵堂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洒在一个个灵位上，发出淡金色的光芒。

赵言恪深吸口气，淡淡道“是孙略远之计。”老人大惊：“大梁昔日国师孙略远？”赵言恪点头。赵守令道：“言恪，你当初是如何入大梁军营，为何呆了十三年之久，又是怎样逃出大梁国境，你且一一给我听。”

赵家灵堂，在列为赵家清官名将灵位之前，赵言恪不急不缓，道出一条惊计策。老太爷却早已是脸色剧变，怒道：“好，好，好！”老人连道三个好字，最后一个字音极其重，“老夫千算万算，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他为了曲曲梁国竟然将如此一条毒计用在不过十三岁的孩子身上，好，好！还真是难为他了！”

罢，老人把赵言恪搂在怀中，看着他略显沧桑的面庞，沉声道：“孩子，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赵言恪依偎在爷爷怀里，终于横泪。赵言恪此次是十多年来首次能将心中怨气发泄出来，很久才恢复情绪。平静下来的赵言恪道：“爷爷，这件事不能让母亲知晓，笃和清也不能。”

老人道：“老夫自然知道，只是苦了你。”赵言恪道：“爷爷，孙儿蛰伏十三年之久，绝不能再出一丝差错，否则就是满盘皆输的境地，以他二人的个性，现在还不能知晓太多。”

赵守令看着孙子坚定的脸色，叹息道：“如此也好，实话，我一直担心以清的个性，在江湖上难免吃亏，行笃虽才智过人，却难以从一而终啊。俗话言必信，行必果，爷爷当年为你二人起名若此，就是希望你们能恪守自己言行。现在看来，你能够恪言，笃却未必能笃行。到底，赵家的重任是要落在你肩上的。”

赵言恪点点头。

老人起身，举目远眺，道：“言恪，你可知那塞外狼烟扑月之景，何其壮烈！将来你也一定要去中原看一看爷爷运筹下的帝都，看看这下是如何一番光景，老夫一生纵横下，为嘉鼎守住万里河山，老夫之孙岂能逊色于我？历史老夫不去评，如今既然站在嘉鼎的版图内，我只希望，若是狼烟一路点进中原腹地，能多一个男儿洒血边关，少一对儿女嚎哭尸野。这就够了！”

赵言恪站在老人旁边，满目苍茫。

心神之中，又一阵叹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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