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解决宇文家的家事(二)(2/2)
传到外面的暧昧中,春草感染这欢欣。她知道这种动静是她家的姑娘过的好,深得夫婿喜爱。她倒水时乐颠颠儿,在外面睡下上夜也乐颠颠儿。
睡前,拿过让她绣成似猪似野猪似牛似野牛的麒麟,想想送给玉成公主,她应该有声感谢,春草继续乐颠颠儿。
房里的人更多欢乐。
文无忧没有对明逸说及她的心事,宇文大老爷是宇文家的人,出自权臣之家。而明逸背后是皇帝。小夫妻并无隔阂,但涉及到一定事情的分寸,文无忧不会不知道。
宇文大老爷长期留在南商王这里,就是没有进言一个字,也会让皇帝对宇文家生出疑心。太师带着家中子弟在皇帝面前受敬重,大老爷鼓动南商王不朝见。宇文靖和宇文天往这里来说服南商王进京……如果皇帝没有极大的信任,不管怎么想,都对宇文家过往的忠臣名声不利。
从这一点儿上,文无忧能理解太师一到,五老爷就杀了大老爷。免得南商王就是进京去,也是由宇文家里外作主那般。
但她了解爹爹宇文天,他一般是计中计巧中巧,就像郭村造反一样,论起功劳,宇文家谁也不能否认。
谁给皇帝提供住的地方,提供数年的饮食?
谁在江南勤王?
但这勤王的忠臣家,又出来人鼓动王爷们和皇帝生分。杀大老爷固然能避免再出来闲话,但适当的利用下,让大老爷心思自己暴露,也是个洗清宇文家的好机会。
她的爹爹不用。
但也不是文无忧和夫婿商议的缘由。这与夫妻不信任没有关系。
她就只字不提,只问道:“过得好吗?出来只会劳心劳力,快睡下来。”享受夫妻间的亲昵。
明逸早就痴缠到她身上,闻过面庞上的香,又闻衣上的香。面庞上的香是脂粉味儿,衣上的香出自衣柜内的薰香和佩戴的香囊。最后,又闻发上的头油香。
在香味儿里,纠缠于公事而紧绷的明逸松驰下来,惨兮兮的声调,好似他吃足多少亏:“无忧,我有好半天没有见到你,”就往文无忧身上扑。
笑声起来,衾被摩擦声起来,房里像是又添了几个火盆,一层一层的更添温暖。
明逸也没有提到宇文家的事情,这与夫妻不信任也没有关系。事实上,明逸肯带着无忧同行,不仅是他新婚情热,他也不介意让无忧知道一些公事。
但这会儿,哪里是说正经话的时辰。这个时辰,北风敲打着窗户,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小夫妻不正经的好钟点儿。
至于怎么个不正经?
他们很满意就成。
……
北风,同时敲打着南商王的窗户。不过王爷的宫殿深而帘厚,王爷听不到北风的威风。
他苦苦思索着下一步怎么走,不时自言自语着。
“宇文永华的失踪,本王没有料错的话,是太师给本王警告。但是太师纵然智者千虑,也有一失。宇文永华嘴里能说出来的话,本王都已经知道。杀了他,也不能阻挡本王。”
但是想想将要走到的那一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虽然最后赢的时候荣华万丈。但如果不能赢呢?却只能粉身碎骨。但是不这样走,他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硕大的案几上,摆着刚试探的消息。南商王走去看一眼,还是嘀咕:“这姓凌的小子年纪不大,打仗有一手。好些年不进京,都记不起他的老子凌朝长什么模样。兴许,好些年没进京,他是我没进京这些年里升的官,我就没有见过他。生出这样儿子的人,在京里也要防备他才行。”
凌甫是在江南身受战乱,亲眼见到王爷们以各种理由不出兵的人。他没有半点客气的意思。先行文,收到一堆的托辞,凌甫不再理会王爷们,自己搜索藏匿的乱党。在搜索的这段日子里,兵马摆开,把最近的南商王围的水泄不通。
随时悍然开战的局面已摆出来。
“小儿实在猖狂,”南商王这样说着。他不怕和凌甫开战,他自信手下有好些压得下凌甫的将军,虽然还没有真的对阵过。但他不能轻易和皇命在身的凌甫开战。
他会失去在百姓中的民心。
他应该让百姓们看得到新皇无能,再开战不迟。
但他迟迟不进京,乍一看,他不占理儿。
南商王吁一口长气:“也罢,且把这场说服的功劳送给宇文老儿,不过,哼哼,就怕以后吐的要比吃的多。”
想到这里算有个眉目,但南商王还是没有睡。他添上一个动作,不时的侧耳往外面听一听。听的不会是北风,是往这里来的脚步声。
深夜,只要不是凌甫已攻城,还能是什么大事会过来呢?但脚步声真的急促响起,一封信送到南商王手上。
打开来,上面只有一行字:“依计而行。”没有上款,也没有下款,南商王知道是谁就行。
向烛上烧了信,南商王露出胸有成竹的一笑。
……
让人把大老爷一家人就地火化随意埋葬,宇文靖没有提议第二天就去见南商王。
反而对明逸道:“咱们到了这里,按理,南商王应该出来见您。且等几天,看看他到底想怎么样。”
其实,宇文靖和宇文天商议过,他们都不能确定大老爷到底说了什么。没停留的杀了他,就是文无忧想到的那种。太师在城外等谈判,侄子在城里对王爷进言。这场说服是宇文家有意的,还是有意的呢?
不着急见南商王,是打算等等,大老爷说过的话里,有什么会发作?
凭宇文靖和宇文天都在这里,他们相信可以化解。
明逸也不着急的模样,他和无忧算旧地重游,又有父亲万安驸马在,另外不着急的原因,和宇文靖出发点不一样,也是等待的意思。
平王殿下犯不着把外省的王爷往死里逼迫,给他们留点儿日子好好想想,真的拖到都看不下去,开战也缘由充足。
宇文靖说等,明逸夫妻陪着万安驸马玩了两天,第三天去看望宇文绿。
……
“文管事,一会儿京里来的人就到了,您还不赶紧换衣裳好迎接。”
文管事抬起面容,这是绿二姑娘。
文无忧不会想到,当天接走,当天就送走的绿二姑娘在改名字时,毫不犹豫改姓成文。
姓文,是绿二姑娘不会忘记无忧姑娘的意思。
绿二姑娘现在是别院说一不二的大管事,闻言,回房换衣裳,也叫丈夫二旺子回房换衣裳。
二旺子不是冯大旺的兄弟,是他收留的小乞丐,冯大旺身为乞丐对名字没讲究,别人问二旺子叫什么名字,他给自己这样起名,冯大旺没说什么,就这样叫起来。
在别院里衣食不缺,跟二旺子当乱党时的富足又不一样。二旺子还不习惯,有时心情做梦怕醒那种。
趁着夫妻没有回房,对妻子小声地道:“来的会是什么人?不会是撵咱们走的吧。”
他总是怕让人认出来,他曾经是乱党。
宇文绿撇嘴儿:“怕什么。有无忧在,就不会把咱们撵走。再说,这个地方继父和你从没有驻扎过,没有人认得你和我。”
又想了起来:“是平王妃,看我也总忘记,总是叫她名字。这样不好,你以后记得别这样叫,也记得提醒我。”
夫妻往门外去,还不能知道来的是谁。直到看到来人,文管事泪盈于睫:“是无忧,是无忧啊……”
二旺子搔头:“你又忘记了。”文管事已听不见别人说话,心里眼里只有面前这个人,一瘸一拐的腿也能走的飞快,对着文无忧奔过去。边走,泪珠边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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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再改,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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