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坚决要知道（1/1）

罗忠岁的视线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看到了袁霖的眼神是诧异，是妒忌，是愤怒。可是他表面上却装作讥讽与轻蔑，“她？”“这个什么都没有的东西？”这句话不知道袁霖在是问我，还是在问罗忠岁。罗忠岁只是不吭声地看着袁霖，袁霖轻点着头，也不再下去了。“人老了脑子不好使了，我也没什么好了的。该的我也都完了，记得，今之内滚出去。”袁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离开。袁霖离开之后，屋内一片寂静。郑子肖在一旁无声地询问着罗忠岁的情况，罗忠岁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已没事。我坐在床上沉默好久，我先吭声的是道歉，“岁叔，对不起。”罗忠岁愣了一下，然后苦笑一声：“姐，这不是您的错。少爷有心设局，您是怎么也躲不掉的。”如果，如果我可以再谨慎一些，再谨慎一些……有些愧疚，可是也无从愧疚。因为这些东西，在我出现之前本该是袁霖的。虽然遗憾，虽然不甘……但也无可奈何。无论此时袁霖怎么对我，我和他对外公而言都是亲人，给谁都一样。外公才刚走，如果我们就这般为财产争执，怕也走得不安心。这些财产我可以不要，可以不争。但关于袁霖刚刚的话，我是一定要弄清楚的。我认真地看着罗忠岁，有些犹豫，却无比的坚定，“岁叔，请你告诉我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还有……我的母亲，当时为什么会出车祸？”这些问题，是罗忠岁和外公一直都躲避的话题，从不肯跟我聊起过去发生的事情。我想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外公会那么讨厌袁雄国，为什么袁霖会那么地针对我。罗忠岁为难地一皱眉，看起来仍是不想告诉我这个事情。“姐，您……”“岁叔。”我打断了他接下来想劝我的话，我问他：“难道你想瞒我一辈子吗？”罗忠岁愕然。“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即使我现在很清楚袁霖那么恨我，我还是要装作相亲相爱吗？”我微蹙起了眉毛，语气恳切地：“岁叔，拜托你告诉我。事情是瞒不过一辈子的，早晚要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就想知道。”我不愿意再装傻下去，我不愿意再乖巧地在原地等待着哪一他们会主动地告诉我。“姐，我怕您会……会回不去。”罗忠岁还是没忍住要劝我，面露楚色，苦口婆心地道：“哪怕这辈子都无法再和袁家团聚为一家人，即使如此，您也仍要知道吗？”“是。”我非常地肯定而坚决。为什么？那我怀着这么一个对过去的猜疑，我就能和袁家团聚和谐得像一家人吗？还是，罗忠岁认为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翌日我还是能和袁霖有有笑地在谈地？罗忠岁因为我的果断而愣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下一句话还是要拒绝我。气氛凝固得像不再有空气流动一般，也仿佛过了有半个世纪之长那么久。“姐，您现在方便下床吗？……我想带您去一个地方。”罗忠岁忽然开口道，声音非常地苦涩，神色也夹带着黯然神伤。“……好。”看到罗忠岁这个模样，我知道他是决定把多年前的事情告诉我了。我一直都清楚着，以前的事情一定是非常地复杂。我也想过，当我知道了过去的事情后，也许我这辈子都会和袁家存在隔阂，否则外公和罗忠岁不会千百般地绕开这个话题。但即使如此，我也要去揭开过去的所有往事。罗忠岁身体弱，开不了车，所以由郑子肖开车送我们过去的。罗忠岁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址，到了目的地后，郑子肖没有跟着我们出去，而是选择在车上等我们回来。可能是他自已意识到，接下来的那些话题他不方便在场。在我下车之前，郑子肖转过头来看着我，他：“有任何事都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知道了么？”从袁霖的突发事件到现在，这基本上是郑子肖的唯一一句话了。他一直沉默，却一直在。我看着他那担忧的眼神，我轻轻一点头，表示知道了。下车后我先看到的是一个很茂密的树林，但是有一条路是铺着石子路的，两遍栽种许多花草树木。沿着那条路一直走，走了将近半时，罗忠岁才停了下来。前方有两座坟墓。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冷不丁地一僵。罗忠岁察觉到我异常的反应，面无表情地对我道：“左边是柳夫人的坟墓，也就是您的外婆。右边是柳姐的坟墓，也就是……您的母亲。”听到这番话我心下百感交集，从最初知道我母亲已经车祸身亡的消息，到现在目睹着母亲的坟墓。要是问我这是什么滋味，我只能像有人拿湿毛巾捂住了你的鼻腔。你不呼吸会憋得难受，你呼吸就会吸入水呛得眼泪都会溢出来。像是可以忍受的痛苦，又像是难以忍受。坟墓周边很干净，像是有人经常来打扫一般。那么大的一块空地，上面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块叶子。罗忠岁慢慢地走上前，弯腰拾起了那么几块叶子，他：“三十三年前，柳姐嫁给了您的父亲——袁雄国。那到现在，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姐比那还要开心的笑容了。”罗忠岁走在前头，我跟在后头。静静地听着罗忠岁描述起的往事，从我的母亲当初嫁到袁家时，以及袁霖出生时，还有当我出生后的一个转变。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出现了裂缝，最终走向支离破碎。我从最初的平静倾听，到最终的眼眶通红浑身发抖。恍惚之间，我想起之前罗忠岁和我的一番话：也许有一会有人告诉我这一切关于过去的事情，但不会是他。然而，世间总是充斥着事与愿违。三十年前就是如此，又何况是三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