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记忆停在两年以前（1/1）

而听完郑子肖这些话的我也呆住了，其实他的不是不在理，而是他前后变化太大，我反而有些反应不过来。过去何媛媛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一名人物，每每提起与何媛媛过去或者身体健康问题的时候，郑子肖语气都会夹带一丝愧疚。而现在郑子肖语气非但没有愧疚，甚至是不解，鄙夷。他的观点和郑泰鸿颇为相似，如果用郑泰鸿的观点套在何媛媛的身上，便是：如果不是她执意要跟过来，谁又能让她掉下去呢？并不是要把郑子肖的‘罪恶感’甩得干干净净，而问题所在是：根本不应该是郑子肖来背这个责任。论道义上，顶多是他这个作为哥哥的没有严厉制止何媛媛，或者也跟着别人一块瞎闹。他该被训话，该自责，但不应该负担上‘一辈子’这么严重的责任。论法律上，这更多的是各方家长自已的疏忽，同为七八岁的孩子们他们又能懂得什么？既不是他们大脑还没长开完毕，他们更是没有能力去负起责任。所以，一般人对待这种事情，尤其是孩童年龄发生的事情，可能会自责个一两年，长则四五年。那种愧疚感都会逐渐淡下来，也许日后再谈起来，还是会有些许淡淡愧疚，但很少会是郑子肖那般自责，执着地对她好。但是，郑子肖这个付出者做到这个地步，让旁人来顶多他责任心够重。我就是有些好奇何媛媛，为什么她会那么坦然接受郑子肖的愧疚，一下来就将近二十年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话，倒也没有挖掘下去的必要了。但是看郑子肖现在的模样，我还是忍不住一句：“也许你现在忘记当时的一幕了，现在的你不过是旁观者。会把她当成恩人的，只有当事者。”也就是是没失忆前的郑子肖。等哪他恢复记忆了，估计就不会这么想了。郑子肖淡淡地嗯了一下，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作争论。在聊的过程里，他忽然抬头看了一下始终，然后问我：“今请假了？”我听了一愣，“请什么假？”是指喻少枫那个公司么，其实并不用请假。或者，我差点就离开这儿了。他听到我这回答不由得皱皱眉，好像我很奇怪似的，“学校的，今不用上课？”学校？我再度愣住，大学我已经毕业几个月了啊，他怎么好端端地这个……难道，他对我的记忆不是完全的？疑惑刚出来，我就忍不住问他，“我们认识多少了？”“两年左右。”他顺着我的问题回答了。两年！？这么，他对我的记忆，停止在两年以前？那么他是不是对于我们分手了的事情也不记得了？难怪他当时我们是恋人的时候那么理所当然。“怎么了？”他看我神色不对，就进一步询问我。我反应性地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因为刚刚医生叮嘱过我，尽量顺着郑子肖的话去走，如果一下子和他了太多事情的话，很可能会对他的脑部造成伤害。如果碰到了他不记得的事情，一点一点和他就好。“嗯，我请假了，这些我先陪在你身边。”我岔开了话题道。他听了笑笑，然后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在那，昂了昂下巴，带着些撒娇意味的语气和我：“不想了，先给我切苹果。”听着他这语气，我身子一僵。许是好久没有听到他和我‘撒娇’了，一时间竟然不习惯。“怎么了？”他似乎没察觉我心里在想什么。起来，我们当初相处模式差不多就是这样。偶尔他会发发神经，会忽然‘撒娇’。虽然我们会吵架，但从来不会冷战。避免他会察觉不妥，我了句没什么，就起身去切苹果了。把苹果切成一块块递到他手中的时候，他却不满地皱皱眉，“喂我。”我：“……”虽然语塞，但还是乖乖递到他嘴里。他张口咬了一口，唧了两下又：“我明可以出院没？”我看着他的嘴巴一合一咬的，“不可以。”“还要住多久？”郑子肖又问。“不清楚，看医生怎么安排。”看着他吃完后，我又递了另一块苹果到他嘴里。就这么一块块喂完了郑子肖，期间姚莉给我打了电话询问一下郑子肖的情况，我都如实告诉了她。姚莉听了之后，由衷地感概着：“这个东西，还真是奇怪。”电话挂了，郑子肖问我是谁来的电话，我低头滑动着屏幕，“莉的。”“莉是谁？”好，我都忘记了他失忆的事情。“你好多年的朋友。”话毕，想了一下又添了一句：“她平时帮过你许多事情，也很关心你。”我这么一句话，以至于后来的郑子肖对姚莉态度好了不少，他态度的反差一开始险些吓尿姚莉了。医生交代我，无需强行让他想起些什么，只需要和平时一样相处，聊聊，这样也许他会在聊的期间里想起许多事情。于是我就这么按照医生的去做了，接连两三都陪着郑子肖聊，看电视，吃饭，偶尔去医院的后花园逛逛。很普通不过，甚至是有些无聊的事情，我们却好像有许多不完的话题在聊，时间也过得飞快。这样的相处，有那么一晃神让我以为，真的回到了两年以前。郑子肖的身子在好转，记忆好像也有一点点恢复，至少他隐约能叫出彭玉蓉的名字了，对她的回忆也是零零碎碎的，这个把彭玉蓉喜得都要掉眼泪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使她倍加高兴。而这几彭玉蓉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不少，当然，我很清楚她对我态度好转的原因是什么。估计哪郑子肖恢复记忆了，她也就一脚把我给踹了。但即使她这么做了，我也不会有一丝怨言。因为这些本该就是我做的，而不是去奢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