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狠心的女人【求订阅】(1/2)
抵达军区医院后,辗转从服务台得知穆清所在的病房,三人搭乘电梯上去。
此时已经是八点多了,已经有不少医生护士提前上班了。
医生、护士、病人、家属,医院里人满为患,用人声鼎沸来形容都不为过。
似是没在医院里见过这么多人,威廉的表情有些夸张:“天啊!安,你们这里的病人也太多了吧?”
简直多得吓人!
就好像有病原体在肆虐一样。
“大惊小怪!”慕容以安白他一眼,淡淡道:“帝国有将近14亿人口,而京城的人口更是多达两千万,如果你把两千万人口搬到你们的漠城去,可以想象一下,皇家医院的病人数量。”
威廉一时无语,他低着头,似是真的在认真计算。
一分钟后,威廉大惊失色:“天啊!这实在太可怕了!”
小墨不雅地翻了个小白眼:“真没出息!”
三人说话间到了穆清的病房。
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的人同意,慕容以安径直推开。
穆清已经把病号服换下来了,她转身,面带微笑,只是那笑容似乎又与平时不同。
“要出院?”慕容以安挑眉,似是有些不赞同。
穆清浅笑:“是啊,要出院,不可以吗?”
“你身体能吃得消?”慕容以安有点担心,威廉一个大男人跳海后还昏迷了呢,更何况是穆清呢,在说穆清还被注射了迷幻剂。
穆清走到慕容以安面前抱了抱她,“安安,别太担心了,我的身体自己有数,没问题的。”
慕容以安依旧皱着眉头:“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顿了一下,她指着威廉道:“威廉,北极之国的王子,你的救命恩人。”
“王子?”穆清来了兴致,妖娆红唇勾起,摄人心魄,“姑娘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王子。”
说话间,穆清已然站在了威廉面前,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威廉的下巴,俨然一个女流氓:“威廉王子,你确定不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吗?”
威廉:“”
小墨向威廉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在他所认识的女人中,如果说他妈咪是最难缠的女人的话,穆清就是第二难缠。
总之,两人半斤八两,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看眼前的情况,穆清对威廉兴趣满满啊。
小墨托着下巴思索,威廉入了穆清的眼,说不定是好事一桩呢!如果穆清那个女魔头真的把威廉收了,也许会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呢!
思及此,小墨刚想开口撮合两人,倏然间,他猛然想到,若是如此,那白泽怎么办?
于是,他纠结了。
威廉很好,白泽也不差啊。
一个王子,一个骑士,两人不相上下。
真的很难抉择。
就在小墨纠结不已时,穆清突然站在威廉面前,红唇撩人,眸光华灿:“威廉王子,帝国有句古话,叫‘救命之恩,定当以身相许’,不知王子愿不愿意呢?”
“穆小姐,我”威廉只觉得压力山大。
“你同意了,是吧!”穆清径自开口,“我就知道,像本姑娘如此天生丽质的人,没有人会拒绝。”
威廉其实很想说,他无福消受。
他喜欢小家碧玉形的女人,不是慕容以安那样清冷强势型的,更不是穆清这样妖娆妩媚型的。
“穆小姐,我喜欢”
不等威廉说完,穆清直接打断他:“我知道你喜欢我——”
然而,不等穆清接下来的话语出口,白泽一脚踢开房门,语调不善:“谁喜欢你?”
“谁喜欢我跟你有关系吗?”穆清下意识顶回去。
剑眉拧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刻痕,一抹戾气盘踞在眉梢:“你说呢?”
若是无关,他何须费尽心思把她救出来?任她被穆学文和王总糟蹋不就得了。
“我说啊”穆清笑意越发妖娆,语调却是陡然一转,夹着风霜字字句句薄凉愠怒:“要我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威廉:“”
前一秒还说喜欢他,下一秒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穆小姐,你也太善变了。
白泽走过去,一把把威廉推开,抬手捏着穆清的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岑冷的弧度:“穆清,你就是一只白眼狼!”
穆清翻了一个大白眼,她是不是白眼狼跟他有什么关系!
“对!我就是一只白眼狼,还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当一只善良的小白兔的后果是被亲生父亲卖了的话,那么她宁愿当一只白眼狼,而且还是一只会咬人会吃人的白眼狼!
白泽啊,你家庭和睦幸福,所以你无法体会亲生女儿被父亲卖了糟蹋的那种锥心之痛。
你是天之骄子,而我,只是一个在尘埃里苦苦苟活的凡人。你可以声色犬马,我却只想活着而已。
白泽捏着穆清的下巴不松手,而且手劲儿有加大的趋势,穆清的下巴上隐隐出现了一个淡淡的青紫色的痕迹。
穆清性子倔强,吃软不吃硬,对方强硬,她只会更强硬。
即便下巴被捏的生疼,她一声不吭,只拿一双妖冶的眸子瞪着白泽,眼底尽是倔强和不屈。
穆清和白泽剑拔弩张,病房里气氛有些尴尬。
慕容以安轻轻咳了一声:“你们两个想深情对视,请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我儿子还在这里,别教坏了祖国的花朵。”
“松手!”穆清轻喝一声,有些恼羞成怒了。
这男人怎么回事?
看她不顺眼就直说,没必要总是阴阳怪气的来找茬。
他不嫌麻烦,她都觉得困扰。
白泽轻笑,雅痞邪肆至极:“如果我不松,你能怎样?”
穆清灿然一笑:“你猜?”
她嘴巴里虽然说着你猜,脚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一脚踢出,虎虎生风。
目标正是白泽小腹的几寸之地,更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然而,穆清快,白泽更快。
几乎在穆清刚刚抬起腿的瞬间,白泽双腿一并拢,稳稳地夹住了那条作乱的大长腿。
眉心深折,戾气越发浓郁,白泽声音哑然:“狠心的女人,你想让老子断子绝孙?”
穆清巧笑嫣然:“又不是本姑娘断子绝孙!”
“草!”白泽忍不住爆粗,“女人,伤了老子,对你有什么好处?不想要性福了?”
穆清轻笑,嘲讽至极:“本姑娘的性福跟你有关系?”
白泽怒:“‘救命之恩,定当以身相许’,你自己说的,难道想赖账?”
他就知道穆清这女人不靠谱!
“白大队长,你搞错了吧!”穆清眼神讥诮:“我的救命恩人是你吗?好,就算是以身相许,也是对威廉王子,跟你有关系吗?”
生怕自己的言语没有说服力,穆清接着对威廉抛去一个媚眼:“你说是吧,威廉王子?”
威廉:“”
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超级大炮灰呢!
到现在他都没明白宁随风为何对他敌意满满,这会儿白泽又向他投过一记冰冷的眼刀
他绝对跟帝国京城犯冲!
威廉有种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国的冲动。
“你想嫁给他?”白泽强迫穆清与他对视,深邃的眼底一片冰冷,“你哪里来得自信,北极之国的王子会接受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人?”
“你”穆清怒。
白泽却俯身,两人靠的极近,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氤氲出几分暧昧的气息。
“不如”顿了一下,白泽的笑意越发深邃,“不如本少勉为其难收了你。”
穆清冷笑:“谢谢!不过你白家的门槛更高,我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人更是跨不进去,我怕直接在大门口就被门槛绊倒摔死!”
先是把她贬得一文不值,又来施舍似的说要娶她,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么?
她穆清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么?
一把推开白泽,穆清连忙后退两步跟他拉开距离,眸底的嫌恶不曾掩饰。
“白泽,我告诉你,我穆清不是离了男人活不了,离了男人我只会活的更潇洒!所以,别拿着你们那些所谓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来我面前炫耀,我只会觉得很可笑!”
“你觉得我在炫耀?”白泽语调幽冷,隐隐有一场风暴在肆虐。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他明明是在求婚,她却当成炫耀,她的脑子被驴踢出坑了吧!
“难道不是吗?”穆清嗤笑一声,他自己高高在上,还不容许别人说了?
“白痴!”白大队长难得拉下脸来想对一个女人负责,哪里想到人家却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脸面挂不住了,白泽摔门走人。
临走前还不忘放狠话:“女人,你会后悔的!我等你来求我!”
穆清轻笑,“不可能!”
求他?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在凡尘里经历了太多的凄风苦雨,她也试着求人为她遮挡风雨,可是,没有人理睬她,他们只会丢下一个憎恶外加怜悯的眼神,自己躲在伞下,匆匆离去。
经历太多的抛弃和伤害,她早已习惯了一个人。
慕容以安有小墨相依为命,而她穆清,自始至终只是一个人。
眼看着穆清把白泽气走,小墨幽幽开口,感慨万千:“穆清阿姨,世事无常,也许你真的会有求人的一天呢!”
捏了小墨娇嫩的小脸一把,穆清柳眉飞扬:“小鬼,能不能想我点好?”
小墨摊手耸肩,优雅十足:“我只是在做合理的假设。”
“没有这种假设!”穆清霸气一挥手,女王气场十足,“等我把穆家那群混蛋送到地狱,我就换条路走!”
“走什么路?黄泉路吗?”慕容以安毫不客气地泼她冷水。
穆清瞪她:“慕容以安,不泼人冷水会死吗?”
慕容以安抿唇,没有回她,只是眼底布满了浅浅的担忧。
她以为独自开辟一条成长之路很容易吗?
她自己用了七年的时间,跌跌撞撞,甚至有好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才有了不甚辉煌却还算可以的今天。
如果可以,慕容以安真的希望,穆清只做个简简单单的小女人,操持着粗茶淡饭,柴米油盐,平淡的度过一生,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然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路,她无权干涉。
如果穆清真的想在业火中重生,她慕容以安定当化作一道劲风,送她扶摇直上,翱翔万里长空!
*
虽然公海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区,很多犯罪活动都会选择在公海上进行,可若举动太过了,也会引起国际刑警的注意。
比如说昨天晚上那一场激烈的冲突。
虽说死的人大部分都是司马流云的人,他的真实身份是丛林狼,国际头号通缉犯,可事实上在很多国家,他却是著名的企业家。
比如说在南方半岛几个国家中,司马流云算是当地很有声望的年轻才俊。
他一出事,几个国家联合施压,国际刑警不得不重视起来。
彼时,l国的一个私人岛屿上,一幢典型的热带别墅里,司马流云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双腿交叠,一条手臂搭在真皮沙发上,眉心深深折起,戾气丛生。
王总低眉顺眼地坐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司马先生,我已经把宁随风得罪了,帝国京城是无法回去了,看在我诚意十足的份上,还望司马先生放我一条生路。”
司马流云嗤笑一声,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放你一条生路?王总这话说错了吧,鄙人与王总从未有过交集,何来放你一条生路之说?”
王总有些着急,他急急开口:“可我为了司马先生得罪了宁随风,宁随风是京城乃至整个帝国的商业霸主,他不会放过忠实集团的。”
“与我何干。”司马流云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白色的烟圈,在空气中打了一个卷儿,慢慢消散。
“司马先生,你”王忠实怒不可遏,却又不敢发作,只好忍耐着,极力为自己说话:“司马先生,当初可是您向忠实集团抛出了橄榄枝,王某才冒着得罪宁随风的危险跟您合作,现在您身份暴露,可您也不能过河拆桥啊”
“过河拆桥?”司马流云轻笑,眼神鄙视:“你也配?”
“司马先生”
司马流云吐出一口烟圈,邪睨了王忠实一眼:“鄙人虽然有意在京城找一家公司合作,可从未确定是忠实集团。忠实集团虽好,却达不到鄙人的要求。所以”
顿了一下,司马流云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差点让王忠实喷血。
他说:“一切是王总太高估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王忠实霎时脸色惨白,死气沉沉。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不仅得罪了宁随风和白泽,连司马流云都没抓住,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风光了半辈子,到最后居然栽了一个大跟头!
“司马先生,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王忠实苦苦哀求。
司马流云耐心全失,一挥手,立即有两个黑衣保镖进来。
“首领。”保镖恭敬鞠躬。
“把王总请出去,请得越远越好。”
“是!”保镖再次鞠躬,两人一左一右,架着王忠实往外走。
“司马先生,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啊,司马先生”王忠实不甘的哀嚎着,终究是不敌两个黑衣保镖,被人家强硬的请了出去。
说请,其实是说得好听了,事实上是被人丢了出去。
黑色的雕花金色大门缓缓关上,彻底把王忠实的希望也关在了外面。
王忠实跪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同样生无可恋的人,还有穆学文。
在游轮上,穆学文被慕容以安打得四肢难动,好不容易从修罗场中爬出来捡回了一条小命,却过着连乞丐都不如的生活。
一场劫难后,游轮直接在南方半岛的马六海港停靠,随后由国际刑警介入调查,而穆学文也被警察送到了当地的医院。
在医院里度过了一天一夜,因为没钱交住院费,硬生生地被医院赶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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