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若梅挨打(1/2)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沈若兰就按照约定去了铁匠铺子,把连夜打造的两个零件取了回来,这下子,做枪的零件齐全了,她又可以重新做一支枪了。
这番去京城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情,能有一支枪傍身,她的心里也能踏实很多,人也变得格外有底气了。
沈若兰很开心,更让她开心的是,淳于珟竟然也赶来了,只是有她父母在,他不好跟她说话,更不能跟他们一起走,只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就催着马走开了。
沈若兰知道,他让她看见他,就是给她一颗定心丸,告诉她他来了,会一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边,随时保护着她,在她有危险的时候,随时出现
沈若兰心里甜丝丝的,只是有爹娘在,她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把这份甜美的感情藏在心里,只觉得自己好像比从前更喜欢他了
离开哈拉海,又走了一天,傍晚时到了靠山屯儿附近,那个奉旨接他们入京的太监很贴心,特意询问沈德俭两口子,要不要到靠山屯去看看。
这位太监姓夏,人称夏公公,第一次见到沈德俭夫妻俩时,还是一个眼高于顶,高高在上的大太监,但才一晚上的功夫,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沈德俭夫妇好的不得了,这几天对沈德俭一家的态度更是好的都不能用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来形容了,简直就是真正的阿谀奉承和谄媚讨好。
夏太监的态度把沈德俭两口子都给吓到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家人这么好,对人家的殷勤,他们也不敢接受,唯恐惹出什么祸患来。所以当夏公公问及他们要不要顺道儿回屯子里看看时,沈德俭连忙诺诺的回答:“不必了,赶路要紧,等我们回来再来看也是一样的。”
沈德俭怕被屯子里人问及他们进京做什么?也怕万一进京之后再回不来,遭人非议,与其这样,还不如暂时先不跟屯里人相见,要是他们能够平安归来,到时候再坦坦荡荡的回屯子,总好过现在这种状态相见的好。
再者,也是怕太后娘娘等急了,迁怒怪罪于他们,那他们的处境就更难了。
所以,客客气气的拒绝了夏太监的好意,并再三的向他表达了谢意。
夏公公见他们推辞,便也罢了,一行人又继续走,晚上就在七松镇歇息。
第二天早起又往南,朝京城的方向去了
车队行走的速度没有像其他应召的人一般,日夜兼程的赶路,而是走的不疾不徐,不紧不慢,似乎有意照顾穆氏的身体一般,这样的速度,穆氏的身子也吃得消,沈若兰每天亲自都给她熬药,做饭,把灵泉的泉水掺到饭菜里和药里,使她的身子没有因为恐惧和不安垮下来,倒养得的白胖了不少。
家里其他人也没有因为着急上火而憔悴生病,相反,再百草泉的滋润下,各个都健健康康的,连气色都比从前好多了
这样一连走了十几天,这期间,淳于珟只在晚上才出现,具体的说,是出现在沈若兰的房间里,两人每晚都是相拥而睡,即便是不做亲热的举动,也要睡在一起,像习惯了彼此似的,不在一起根本就睡不着
而此时,真正睡不着的,是沈大爷和沈大娘,老两口在把沈若梅的事儿托付给沈若兰后,这丫头一连多日都不给个回信儿,就在他们老两口儿等的失去耐心,准备亲自上门去问问到底是咋回事儿的时候,沈福存给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就是二房一家集体出门儿了,说是穆氏要回京城去省亲,沈大爷和沈大娘常做梦都没想到,他们一直以为是暗娼逃妾的老二媳妇,娘家居然在京城,她竟是京城人!
(为了免遭非议,沈德俭和穆氏决定对外称回京城省亲)
得知这个消息后,沈大爷和沈大娘先收大吃一惊,随即着实上了一把火,他们还都指着沈若兰帮他们向湛王求情呢,可他们一家子现在都没了影,可叫他们找谁去帮梅儿啊?
沈大娘甚至还认为,二房这会子举家省亲,定是因为不想帮梅儿才故意躲出去的。气的她坐在印涮厂的后院子儿里大哭了一场,还边哭边骂沈若兰是个毒见的贱人,为一点儿小事儿就跟自家的亲姐姐记仇,这样的人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的
足足骂了一天,谁都劝不住
此时,吉州郊外的牛家村里
沈大娘心心念念的女儿正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哭着,一边哭一边哀哀的求饶,“呜呜,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
她的面前,五大三粗的牛奎正拿着一根烧火棍劈头盖脸的打她,一边打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小贱货,我叫你跑,今儿个我把你的腿打折了,我看你还怎么跑“
打得沈若梅惨叫连连,却不敢躲闪,因为多此挨打的经验告诉她,牛奎对她下手的时候,她绝不能躲,她要是躲了,他会打得更狠,只有让他打够了,把他心里那口恶气出了,他才能住手。
只是,这次牛奎好像是被气坏了,打的格外狠,把烧火棍都给打折了还不肯罢休。
因为这次沈若梅的行为捅到他的心窝子了——她竟然妄想逃跑!
牛奎上一个老婆就是跑掉了,害得他被人嘲笑了好几年,到现在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呢,所以,他对想逃离他身边儿的女人他格外痛恨,像是他多无能,多差劲儿似的,连个女人都留不住
沈若梅这样做,无异于往牛奎心窝子里捅刀子,把牛奎内心深处的积攒了好几年的怒火都给重新点燃了
所以,他下了死手,把沈若梅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不仅为了给她足够的教训,省着她起逃跑的念头,也是借着揍她的由头,把自己憋屈了好几年的怒气发泄出来
沈若梅真的被打惨了,都打得小便失禁了,浑身上下一处好地方都没有了,老婆子怕出事,就劝住了儿子,省得把她打死了,他就又没有女人了!
牛奎也是打累了,就暂且放过了她,扔下棍子,躺到炕上去休息。
牛奎娘把搀了起来,去另一间屋子上药了。
到了另一间屋子,牛奎娘帮沈若梅褪去一衣服,沈若梅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心如刀绞,呜呜噎噎的哭起来,好不凄惨
哭声传到隔壁的崔家,正好崔家的三小子今日放假在家,听到年轻女子的哭声后,感到很是奇怪。
牛奎是个暴躁得出名的蛮汉,挣不来钱还能打老婆,已经逼死一个老婆逼跑一个老婆了,这些年他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托人,想再讨个老婆暖被窝,可那些女人们一听到他过往的打老婆行为,没一个愿意嫁他的,就连残疾的女人都不愿意来给他当老婆,所以他一直单着,这会儿,又是哪来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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