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克拉拉（1/2）

9号梦魇世界。

a市，第五人民医院。

汪建国双眼呆滞的凝视着李小轩和吴丽丽消失的地方。

一个手提灯静静摆在地上，光柱照在墙面，反射出刺眼的白光。除了灯，地面上还有隐隐有一些血迹，在白灰的衬托下，格外显眼。

十分钟过去。

直到这名警察额头上滑落的一丝汗液滴在眼膜上，方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双唇哆嗦着，他走到李小轩原先的位置，伸出手向前方的空间摸了摸。

什么也没有。

一片空气！

“天呐......”他喃喃道，这区区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未免也太过惊世骇俗了吧。

一屁股坐在倒塌的书架上，汪建国单手扶额慢慢梳理着这一切。窗外的风雨声停了，只有阵阵湿润的潮气留了下来，他的眼睛有些痛，脑袋更是浆糊一片。

周围安静了。

房顶不再传来震动。

簌簌而下的白灰也消失不见。

睁开刺痛的双眼，首先钻入眼中的是刺目的白光。这间房间的灯光亮了。不仅是这里，走廊、隔壁、乃至斜对面漆黑一片的门诊楼，也都是灯火通明。明晃晃的灯光驱散了大部分黑暗。

电力系统再次正常运转起来。

什么！？

瞳孔瞬间扩大，汪建国拿出手机一看，只见屏幕上的信号重新满格，试着随便拨打了一个电话，通话孔响起熟悉的“嘟嘟~”声。

难道、难道这里......

他激动的跑到窗边，看到一盏盏日光灯亮着，从玻璃上折射过来的一团团光影，此时竟有一种泪水夺眶而出的感觉。

汪建国随后又发现，天花板上那许多道又深又粗的巨大裂缝，和地板上累积的厚厚一层白灰都消失不见，仿佛被神奇的魔法抹去了痕迹一样。

“咣~”

踩上梯子，双手把挡板拆卸掉，三两步爬上天台，汪建国看到就连那只巨型眼球和赤红光柱同样也消失了。

转而看向地面，他在配电箱前方数米处，找到了一大滩暗红的血水，一直到天台边缘，都存在有这种血液。汪建国知道，这里曾经是眼镜妹呆过的地方。

顺着血迹，他来到天台边向下俯视。只见下方一辆车的车轮旁，有一具血流肉烂的尸体，死状凄惨。

汪建国强忍着不安看了一会，确定下面的死者身份是眼镜妹。

不知怎么，在得知这一信息后，他心底居然安定了很多。

带着这样的情绪，汪建国又返回四楼，地上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还在，推开413的房门，里面“肉瘤男一号”的尸体却不见了。

地面、茶几、折叠椅表面所有溅上的血液都还在，但汪建国知道，这些全部都是他们三人的血，肉瘤男黄褐色的血液一滴都没留下。

“这......”

他犯了难，毕竟如果这里恢复正常，怪物却消失了，根本没法向警方解释这些死人的死因。

过了一会。

汪建国决定出去看看，一路来到住院部门口，他首先被前方空地上射来的两道白光晃了一下眼球。

眯着眼看过去，光源来自一辆外壳漆黑的出租车，猩红的“taxi”微微发亮。

走近了，车内的女司机冲他微微一笑，嘴角上扬时还露出两个小酒窝，很可爱。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