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牢质问（1/2）

因着沐府吵闹个不休，动静闹的过大，住在隔壁的荀御史他老娘竟犯了心悸，差点没救过来。第二日，整个御史台在朝堂上便炸了锅，将护国公从头参到了脚，板上钉钉的肃王侧妃沐盈，这还未嫁出去呢，便因着这事儿结结实实的丢了一回脸。

天武帝也着实没有料到，护国公府竟然这般上不了台面，只是圣旨已下，他也不好自己打脸，虽然脸色阴的恨不能将沐鸿飞扔出殿去，但到底护了一护，不过气的够呛就是了。

若说天牢乃是皇家正规牢房，里头的人虽然出去的几率不怎地大，但不管是处斩还是在里头呆到老，总之不会糟什么罪，那诏狱便是个黑暗机构，黑暗到上到朝臣，下到百姓，很少有人提及这个地方，从里头出来的，不管是人还是尸骨，鲜少有完好的。

在诏狱中蹲了快两个月的箫瑞，被里头昼夜不歇的尖叫咒骂、痛苦哀嚎声折磨的不轻，虽然因着一些特殊的原因，上述噪音只折磨了他的耳朵，并未加诸在身体上，但这并不妨碍他如今一副皮包骨头的虚弱相。

若不是有人引着，杨素锦还真认不出来，眼前这个脏兮兮，混沌又干瘦的人是端王。

“娘娘小心，若是有异常，只管弄出动静来，老奴自会前来！”斗篷人低低的嘱咐了，便重新隐入了黑暗中。

听到“娘娘”两字，原本瞧上去有些呆滞的箫瑞猛的抬起了头，看到杨素锦，几步扒在了牢门上：“皇嫂，本王知道你心地好，看在过去的日子上，你求求皇兄，要杀要刮的痛快些，这般钝刀子割肉，实在，实在……”箫瑞许久没找着可以形容的词，一脸的痛苦纠结。

杨素锦与萧擎天比箫瑞大了约莫七、八岁，两人说是看着箫瑞长大的也不为过。杨素锦如今看到箫瑞这个样子，心里虽然有恨，但犹带着几分不忍，只是这不忍面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是道：““小瑞，你要出去很容易，只是我想知道一件事。”

箫瑞仰起头看着杨素锦，这是自己唯一能出去的机会了，他想。

“我一生无子，与你脱不了干系，只是我相信你并不是有心，那么你能告诉我，那个借你之手下毒的人，究竟是谁吗?”杨素锦道：“我与你皇兄自问从未对不起你过，若是旁人谋反，皇上是决不会手软的，你明白吗？”

“皇嫂，臣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箫瑞偏过头去：“你们是没有对不起我，那母妃呢，是，我相信你们所说的，她对皇兄有加害之心，但已经被你们识破，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那时候你还小，不论是你母妃还是你皇兄，他们之间的争斗都不曾波及到你。”杨素锦道：“若是你如今还如此不忿，告诉你又何妨。你母妃两次对我下毒，一次将我推入池中。对你皇兄下手不下五次。”

“母妃已经去了，你还要污蔑她！”箫瑞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无法接受，手臂狠狠的打在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