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真的死了？（2/2）

缺席的皇子归来，好不容易安生两日的大臣们，心头的算盘珠子又开始拨的噼里啪啦响，天武一朝的皇子少了说，除去早夭未成人的，少了算亦有十余位，只是这十余位里头再去了牙都未长齐的，母妃出生低的，被天武帝忘记存在的，满打满算下来出色的只有目前在朝堂上出现最多的三位：肃王萧凛元、睿王萧煜元、景王萧启元，乃是个鼎立之势，打眼一瞧肃王自然是最出色的一位，但不巧的是与天武帝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加上母妃已逝，实力便有些不那么稳当；睿王箫煜元一贯与世无争，但这好佛的性子近来却对了皇帝的脾胃，频频奉诏入宫，且丽妃如今皇宠最盛，倒也不落下风；景王萧启元新近得了兵权，但总归比不上肃王百战百胜的威名，只母妃屹立不倒几十年，倒是后劲十足。

若是压对了宝，自然可保自家几十年的荣宠，大臣们近来都很有些忙碌。

且说朝会后，除却领了事物的，或在朝房办公的，其余的人自然各回各家，但萧启元却掩了新近得了兵权的喜悦，贪婪又不着痕迹的瞧了一眼肃王萧凛元出宫的背影，这才老老实实的跪在了承乾殿冰凉空旷的大殿上，口呼：“儿臣有罪！”原来萧启元出宫平叛时，天武帝便下了秘旨，那秘旨上只有一句话：“留端王箫瑞一命！”若按照正常的程序走，自然是圣旨大于一切，只是因着端王箫瑞为着将赵玉典诓出来会上一面，与萧启元交换的乃是前朝皇室的藏宝图，这自然亦变成了箫瑞的催命符。

“箫瑞真的死了？”天武帝问道。

“是！”萧启元莫名觉得天武帝说的乃是“小瑞”两字，且帝王琼巡天下多年，目光如鹰鹫一般，似乎要直剜人心，便这么一会儿他额头上便见了汗，犹自强撑着道：“儿臣无能，战场上刀枪无眼，皇叔坠崖了！”其实坠崖这事发生后，萧启元便快马加鞭的递信给宫里了，却不料天武帝火气持续的时间有些长。

在接下来的很久，萧启元跪在承乾殿的青石地上，久久未听到那个即便枯槁老朽，但仍旧高高在上的帝王再吐出一个字，即便如此，这般的沉默亦压垮了他的脊梁，那是天下的力量，让他此刻敬畏着的，亦心怀觊觎。

萧启元出了承乾殿，缓和了好一阵子，才转头往自己母妃，贵为四妃之一的涟妃宫中而去。引月早早就在玉堂殿外头候着，瞧见萧启元过来，忙进去回报道：“娘娘，王爷来了！”

涟妃快步迎了出来，抓着萧启元的胳膊来来回回的打量了许多遍，这才按捺下激动的神色，欣慰的道：“皇儿安康，母妃可算能放下心来了！”

萧启元这一路身心俱疲，于承乾殿中又受了一番压抑，在这玉堂殿中才得了片刻放松，小憩了一会儿，用了膳，母子两个屏退了伺候的人，这才说了些机密事。

只看涟妃温柔致致的坐在榻上，问的乃是：“皇儿，那端王箫瑞，真的死了？”

萧启元笃定的点头道：“母妃放心，儿臣记得你的吩咐，断断没有留他命的打算，当日儿臣在军中混了死士，刀剑无眼，逼迫他掉在了山崖下，那崖高绝，下头乃是冰寒刺骨的雪水，他中了箭，自是没有生路！”这两人一问一答，浑然不曾想到，端王箫瑞与萧启元乃同为皇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