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甲光向日金鳞开1（1/1）

宫里更鼓声响，已经三更，这个夜有多少不眠之人？可能宫中没几个人能睡得着！初冬的夜晚，寒意瑟瑟，偶尔野猫的声声叫唤，更增加这夜的孤寂和清冷。零儿扶着皇上道：“皇上，要不零儿扶您回去休息！”陆景启机械地摇摇头。“不，朕哪儿也不去，朕在此处最踏实，朕只有在此处，方能看到那人对朕是‘忠’还是‘奸’。”“皇上是指叶清溪？”“是，过了此夜，朕变人变鬼此身分明，他是人是鬼朕也分明了，可惜朕清楚也无用了。”“难道今夜叶清溪还会有大的动作？”“是否有大动作，朕不知道，既然朕不能逃离，就让我们静静地在此处等待，等待着叶清溪能否有大的动作。成与败，恩与怨，得与失，人性与国难，就在今夜。让我们静静地等待！”一股浓烟，在这漆黑的夜随着空气散开。“怎么有这么大的烟味，咦，前面好象起火了。”零儿指着正南方，向皇上探问着。“是吗？”皇上激动地探头：“在哪？在那，叶清溪，你果然没有负了朕。”正南方二十里外红色火苗瞬间变成一个个大火球，吞噬着前方。零儿登高临远，前方的火海又如她无尽的黑色梦魇，梦魇里自己家的覆灭那般痛苦，纠结。是锥心的呐喊，是亲人的离散，是火光中母亲伸来带血的手，是父亲头撞利剑，血如蛇行。零儿觉得自己的心一阵紧于一阵，喘不上气，她拽住自己脖领，跪倒在地。皇上惊慌地抱住她，惊恐地叫道：“零儿，你怎么啦？零儿，你怎么全身是汗？你是被吓着了吗？”零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扶我到阁内躺会。”皇上连忙扶着零儿躺到玉钟阁的躺椅上。远方火光冲，映得玉钟阁墙壁忽明忽暗。皇上激动地双手大拍，跳跃而舞：“叶清溪，好样的，你果然没有负了朕。”火苗如舌，狂舔着空，空已成红色，半空墨墨半空红，幻觉，一定是幻觉，不然火光里怎么会出现父亲母亲的影子？零儿抚着墙壁，站立起来，看着远方，头脑翁声作响，有回旋般叫声：“放火者就是杀害全家的凶手。”一遍一遍。“放火者就是杀害全家的凶手。”零儿喃喃自语。“什么？零儿你在什么？”皇上眉眼在火光映射下变得笑意舒展，“零儿，他没有负朕。”皇上眉飞色舞向零儿表达着他的激动，“大康有希望了，朕经此劫难，励精图治定会成为大康国好皇帝的。”一夜的浓烟，一夜的大火，一夜的无眠，零儿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在吞噬，又有多少人葬身火海？不知道，知道的是皇上嘴里不停地叫着：“烧死他们，把他们大军烧得灰飞烟灭。”已大亮，火还在烧着。零儿已随皇上回到了龙啸宫。龙啸宫内另有一番热闹情象。一阵阵急促的步伐，一声声悦耳的捷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