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输了的情(1/1)
砰!轰!漆黑的地,血染了北震苍原,大战依旧惨烈,庭大军前赴后继,却是成片成片的倒下。苍莽山,北震苍原为数不多的几大山峰之一,巍峨高大,虽有护山结界守护,但此刻却也被黑压压的魔兵围的水泄不通。山上,昊世家的人不算少,但与魔兵比起来,却是少的可怜。魔域入侵,整个北震苍原被打的七零八落,昊世家亦是如此,只有一少半人逃出生,除下被围在这里的,其余皆以尸骨无存。轰!轰!魔兵满眼残暴,血色的眸子,狰狞无比,正疯狂的轰击着护山结界。昊世家虽竭力维持护山结界,却也难挡魔兵倾的攻势,结界多处已然残破,魔兵几次冲杀进来,但都被打退了回去,为此,昊世家还付出了血的代价。此刻,山峰之上,亦是血染山巅。诸多长老,将昊玄震和华胥守在后面,太上长老们,疯狂的为他们灌输精元。两人受了重创,昊玄震被一矛洞穿身体、华胥被一剑斩中了灵魂,皆是绝杀的一击,让两人生机在极尽溃散,灵魂之火微弱的摇曳,时刻都有湮灭的架势。今日,本该是他们嫁女之日,却是遭遇此厄难,血染了北震苍原,也染了昊世家。昊诗月泪如雨下,一手握着昊玄震、一手握着华胥,两个妹妹生死未卜,父亲和娘亲也到了生死弥留之际,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人都会死。”华胥笑中带血,带着母性的柔情,紧紧握着昊诗月的手。“去...去南楚,找...找尘夜。”昊玄震眸光暗淡,话语微弱,断断续续,满含的泪光,看着昊诗月,也好似是在看着昊尘夜。轰!随着一声轰鸣,护山结界被攻破了。杀!一个不留!一个身披冰冷铠甲,手握古老战戈的人立于虚,遥指苍莽山峰。这是一位准帝,亦是被压制了修为,气息磅礴如海,魔煞之气滔,手握的沾血战戈,不知斩了昊世家多少人,那昊玄震,便是被他重创的。魔兵已经自四方攻入了苍莽山,黑压压的人影,如汪.洋一般,欲要淹没整个山峰。杀!昊世家强者怒吼,纷纷燃烧了寿元,换来了强大的战力,疯狂的施展着神通。但,他们的阻挡,太过微弱,成片成片的人影,被魔兵所淹没。“玄海,带...带诗月走。”山巅之上,昊玄震模糊的视线看向了昊玄海。“哎!”昊玄海还想些什么,但终是一声叹息,拉起了昊诗月,如今的场面,昊玄震和华胥已然回无力,他们要做的就是护佑生者。“我不走,我不走。”昊诗月挣扎,泪流满面,前路的渺茫让她恐惧,与其踏未知的前路,倒不如和父亲母亲一起上路。轰!就在此时,一道身影从而降,许是身体太过沉重,踏的山巅都为之一颤。尘夜?昊世家的人纷纷看来,来的人可不是就是叶辰吗?走!叶辰没有多余的话语,也不管昊玄震愿不愿意,直接背了起来。见状,昊诗月擦干了泪水,背起了华胥,叶辰在前开道,昊世家长老随之跟上,亦有庭大军接应,杀出了一条血路。哪走!那手握战戈的魔将幽笑一声,一步跨越虚,挡在了叶辰身前,一掌推出了一片魔海,向着叶辰肆虐而去,要将叶辰和昊世家众人尽数吞没其中。叶辰不语,只以最强大的攻伐回应,一刀劈开了那魔海,连那魔将也被震得蹬蹬后退,退的每一步,都能踩踏一片虚。魔将脸色登时狰狞。他是谁,他乃是炎魔君座下的魔将,在魔域乃是货真价实的准帝,纵然被压制了修为,但也并非一般的准境可以抗衡,如今被叶辰一刀劈退,魔将的威严,也随之荡然无存了。杀!魔将一声大吼,震崩地,遮一掌凌压来。滚!叶辰一声冷哼,一拳轰上了虚,拳指之间还有古老的篆文刻画,融合了上百种神通,一拳轰穿了遮大印。噗!魔将手骨炸裂了,黑血喷薄,再次后退。叶辰顺势杀至,又是霸道一拳,轰灭了他半个身躯,而后一脚将其踢飞了出去。走!一掌横推,叶辰横扫了一片,背着昊玄震,速度奇快,若要护佑昊世家离开,否则他必定会在此大开杀戒。荒古圣体!遥远又缥缈的虚之上,九大魔军立在那里,隔着很远,都似乎能看到叶辰那道勇猛无比的背影,当真如一尊战神,无人可挡。“这土地,竟然还有荒古圣体。”雷魔君幽幽一笑。“半个荒古圣体而已。”暗黑魔君嘴角满是戏虐的微笑,君临九,丝毫不把叶辰放在眼里。“他是我的,不要跟我抢。”地魔君舔了舔猩红的舌头,“圣体的血,该是很美妙的。”“话,我们还不参战?”风魔君瞟了一眼众人。“急什么。”魔君幽幽一声,“大帝降临之前,我等任务便是守护擎魔柱,至于大楚那些喽啰,交给魔众将和魔兵即可。”“给我围住他。”几大魔君谈论之际,炎魔君缥缈的声音响彻了地。不怪他这般震怒,之前被叶辰踢飞出去的,乃是他座下的魔将,魔域的堂堂一准帝,竟然被大楚一个准境踢飞,让他很是没面子。他的命令,让黑压压的魔兵,如汪.洋一般向着叶辰那边汹涌而去。嗡!叶辰抡动血灵神刀,斩灭了一片,身后乃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路。“放下我!”背后,昊玄震声音微弱,沙哑的疲惫,却是笑中带泪。这或许是他距离他的孩子最近的一次,也或许是唯一的一次。生死弥留之际,血泪模糊了他的双眼,满言皆是哀凉和父亲的慈爱,昔年未曾尽到做父亲的职责,死之前便也不愿成为孩子的负累。“你都还未去我娘亲墓前祭奠,就这么死去吗?”叶辰话语平淡,亦是载满了悲凉,全身各大毛孔都有圣体精元流溢,灌入昊玄震的体内,希望可以替他续命,纵然他心存芥蒂,但他背着的,毕竟还是他的父亲。“尘夜,就...就当可怜可怜我,告诉我,你的母亲,到...到底是谁。”昊玄震神色疲惫,血泪划过了沧桑的脸庞,“你今生,最爱的那个女子,便是我的娘亲。”叶辰开口,终是没有出那个人的名字,他不是不想,而是他也不知道是谁。“最爱的那个女子。”昊玄震眸光暗淡了一分,被血泪所朦胧,模糊的视线中,他似是看到一平凡女子,立在桃花树下,对他嫣然而笑。“念...念慈。”昊玄震眸中散尽了最后一丝眸光,沙哑的声音,在红尘最后的一瞬,叫出的是一个早被记忆尘封的名字,她叫念慈,一个痴情的女子。他死了,却是庆幸的,死在了儿子的背上,却终是未曾听到叶辰叫他一声父亲,带着遗憾、带着愧疚、带着红尘的情缘,告别了凡世。“父亲。”昊诗雪满眼泪光,满载的是伤痛。“我终究,还...还是输给了她。”看着闭眼的昊玄震,泪光朦胧华胥的美眸,带着一缕酸意的柔情,缓缓闭上了颤抖的双眸,那沾血的玉臂,也随之缓缓滑落了下去。“娘亲。”昊诗月眼角滑落了凄美的泪水,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在眼前死去,这是何等的伤痛。“父亲,一路走好。”叶辰的双眸,也被泪光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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