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侠义（1/1）

色大亮，石堡里传出一股血腥味，传得很远很远。村正和郑伦、陈圆圆三人站在雪地里不停的眺望，他们心里紧张，手指都捏的铁青。忽然前方跑来一个黑影，随着身影慢慢变大，村正他们松了一口气，他们认识这人，是田永胜的手下。“已经全部扑灭，大郎请村正大人、郑管家、陈姑娘前去汇合。”那人走进后拱手一礼道。三人也不迟疑，点头跟着往石堡走去。随着离石堡越来越近，那血腥味就越来越重，到最后陈圆圆终于忍不住跑到一棵树下猛吐了起来。吐了一会儿后，陈圆圆见大家都还在等她，虽然她有心不进去，但还是摸不开脸，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跟着。田永胜正在里面指挥手下把那些人的尸体搬出来，他对着一个手下道：“你去程总管（行军总管）那一趟，将这里的事情原原本本汇报让他知晓，并让他派人过来接管这里。”那人领了命令就找了一头驴快速往泸州赶去。田永胜吩咐过后，继续指挥手下打扫战场，不一会就看到村正他们过来。田永胜迎了上去，道：“叔，獠人已经全部杀了，这里的情况我也派人去汇报了程总管，估计不久他就会安排人过来处理此事。”村正点点头，握住田永胜的手道：“永胜，谢谢了，谢谢了，我真不知道该什么好。”边还边流泪。田永胜将村正扶到一个干净的房间内休息，自己则继续带着人清扫这里里外外的尸体和鲜血。上午响时，程咬金就带人过来了，人还没到声音却先到了：“田子，人呢，出来，田子。”几息过后，程咬金就骑着马冲进堡里，后边还带了一队人马。田永胜从房间出来，看到程咬金翻身下马，走了过去指着一个方向，道：“就在那儿堆着呢，五百多号人，幸亏发现及时，要不然今年我们整个村都完了。”程咬金顺着田永胜指的方向看去，见一个角落里果然堆满了尸体，于是走了过去，田永胜自然跟着。程咬金表情严肃，看了一会儿道：“獠，就是南蛮的一个支派。蜀地这一片很多地方都有，分支很多。他们散居在山谷之中，基本没有姓氏的区别，也没有名字。他们生下男女，就是一号二号三号等等称呼。男人叫阿谟、阿段，女人叫阿夷、阿等，都是一、二、三、四、五之类的编号。他们住在大树上，叫做干阑，干阑根据人口而定，常常推选老者为首领，不论管理多大一块地方，父死子继。獠王都有皮鼓和号角一对，让子弟击鼓吹号，喜欢互相残杀，所以人都不敢远行。他们能潜水持刀抓鱼，能嘴吃饭，同时鼻子吸水。死人就用竖棺埋葬，性格和禽兽一样，一旦发怒，就是父子也大打出手。只是，如果持械斗殴就会被处死，如果杀死一个人父亲，并且跑掉，给那人一条狗用来赔偿，那人就不会计较杀父之仇。如果，部落之间互相复仇，就会杀死对方，并且吃掉。平常劫掠的人口，像猪狗家畜一样卖掉，哪怕是亲戚近邻也一样。被卖的人嚎哭不服，从交易中跑掉，买家负责追回，如果买家也跑掉，一旦被捉住，买家也将成为贱民奴隶，不再是良民。他们特别怕鬼神，喜欢怪异过分的祭祀。杀死的人中如果有好看的，就把脸皮剥下，用竹笼支撑，干燥之后，称之为鬼.并击鼓跳舞祭祀它们，祈祷赐福，甚至，有把老婆孩子卖光，用来祭祀，最后连自己也卖了的人。”程咬金一口气了一些关于獠人的事情，尔后转过身来对田永胜道：“像这种无耻的族群，当真该灭之，田子，这次幸亏你出手及时，要不然不只是你们这个村，周围十几个村都要遭殃。”“不过让我好奇的是，你们才十多个人，怎么就把五百多人干掉的？”田永胜摇头不语，程咬金没好气道：“怎么，还有什么玄机不成？放心，老子呆会就去给你向朝庭请功。你这十多个人杀了五百多人，算得上一场大仗了，而且这一仗对于刚入蜀地的我们很有意义。所以你手下先不，至少你是够封一个爵位了，就算封不了，俺老程也要抢一个来给你。”田永胜瘪嘴道：“搞得好像大唐是你家的……”他话还没完，程咬金就大声呵斥道：“什么话，会不会话呢！”田永胜一惊，突然想起这是在古代，这种话确实不能乱讲，忌讳甚多，于是他拱手一礼，道：“多谢程叔提醒。”程咬金点头，此地人多也不是多的地方，只是叮嘱道：“今后话要注意，以免引来杀身之祸，为图口上痛快，颇为不智。”田永胜点点头，知道他劝的对头，于是再拱拱感谢。“给我，你们怎么杀了这么多人的？”程咬金好奇道。“我……”田永胜刚话就见一个士兵跑来，对着程咬金汇报事情。“报将军，刚才有斥候过来禀报，离此地二十里远的沙河村有獠人，数量在两千人多右，此时估计沙河村的人已经落难。”那士兵汇报道。“斥候呢？”程咬金惊道。“斥候刚跑到营门口，了这句话后就晕了过去，兄弟们已经将之抬入营中休养。”士兵回道。“好，集合人马，往沙河村赶去，动作快点。”程咬金命令道。完他又转过头对田永胜：“田子，你也不能休息，我看你们这十人动作利索，都给老子当斥候去，有什么消息直接给我汇报，这是入营令牌，收好。”完直接扔了一个令牌，不理田永胜，快速上马奔驰而去。田永胜拿着手里的令牌，知道不能拒绝，况且他也没准备拒绝，虽然他们已经忙碌大半夜，都很疲惫，但獠人叛乱事关重大，虽然危险，但也是谋求功名的好机会，不容不失。田永胜转过身，对身后的人严肃的道：“兄弟们，机会来了，建功立业就在当下，呆会儿除了郑伦留下帮助村正清理此地外，其他人都去，包括展昭和陈圆圆，都要给我做好杀人的准备。”“遵命！”所有人齐声应道。“有牛的骑牛，有骡子的骑骡子，不准骑驴跑不快，集合”田永胜令道。接着田永胜就带着十个手下外加展昭、陈圆圆回到住处取了牛马，尔后又迅速往沙河村赶去。在路上的时候，田永胜对着展昭两师兄妹道：“你们师傅让你们出山，这是为何？”展昭答道：“磨砺自身。”“怎么磨砺？”田永胜问道。“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如何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这？……”“哼，看你们连自己该做什么都不清楚，如何谈得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还请老师解惑。”“那好，为师就教你们第一课，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自己去体会。”田永胜完就挥着鞭子，让大黑牛快速向远方奔跑，留下一片雪水乱溅。展昭和陈圆圆心中默念“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八个字，过了一会儿两人似乎都有所悟，展昭高兴的对前方的田永胜喊道：“多谢老师教导，老师一言，当真醍醐灌顶，展昭知道自己今后该做什么了。”陈圆圆接着道：“老师，我也知道自己今后该做什么了。”田永胜听两人喊话，并没有回答，只是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