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原野对歌(1/1)
空中飘着绵绵细雨,打在脸上蔓延一丝丝清凉,渐渐浸润内心的方田,鸣柯见赵檀出门后一直朝着南方行去,生怕赵檀就这般走远,今后将无处寻觅他的身影,因此快步追上赵檀急问道:“你到底要去哪里?”赵檀见鸣柯紧紧拉住他的手,倏然一怔,嘴角微微一翘,但转瞬变得冷俊:“你不该来的。”“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我真的很不放心你身上的伤。”赵檀见鸣柯因着急而涨红了脸颊,惨笑道:“你怕我死了没有人收尸?”鸣柯愁眉蹙额:“你为什么要装做若无其事呢?你的心我又怎会不明白。”一阵晨风浮过,那淡蓝色的衣袂飘然,在淡淡的阴雨中,缥缈孤鸿影,鸣柯却在心中感叹,你的苍凉又怎会不懂?“我要去大宋找回那幅画,乖乖地留在奶娘家不要再离开,这里很安全,你现在是大金国的在逃逃犯,最好不要经常走动,一有消息我会回来找你。”赵檀语气变得轻柔了许多。“你是在为我设想吗?你在关心我?”呜柯目光凌厉,声音也提高了许多。赵檀轻轻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凉。“如果你走了,我会活在漫长的等待中,你就这么忍心吗?”赵檀脸色骤变:“完颜鸣柯,不要再活在幻想里了,你醒醒!”“我不是幻想,我知道你怕命不久矣,所以才用丽纱当……”“够了。”赵檀突然打断她的话。鸣柯木然凝视着赵檀眼底的一抹悲凉,鸣柯收口不再下去,她突然发现她这些是在给赵檀的伤口上撒盐,停了停这才话峰一转道:“你要找的那幅画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是与爱情有关还是与宝藏有关呢?或者是其它?”“我无从知晓,或许都有,但只是一个地图,又怎能一定就是宝藏?项链里缺失的那部分地图就在那幅画中,如果能合二而一,我们就可以找到答案。”这时,赵檀突然将头转向一边的草丛高声喝道:“是谁在那儿?”鸣柯不由一惊,草丛里赫然走出一人,那人是阿迭明亮,鸣柯见了他心中一凛,难道他们的谈话被阿迭明亮听到?此人并非善类。让他知道岂不坏了大事?赵檀唇边泛起一丝嘲讽:“藏在背后偷听,算什么正人君子。”阿迭明亮不屑道:“我从来没自己是正人君子,原来你们偷偷摸摸的想去找宝藏。”鸣柯嗔斥道:“宝藏与你有关吗?”阿迭明亮干笑了两声:“你这丫头也太器了,我可以帮你一同找宝藏,你只要分给我一部分就可以了,我这个人不贪的。”鸣柯在心里骂道,真是个卑鄙人。赵檀冷笑道:“好啊,如果你不怕我半路杀了你,你尽管来。”此话一出,鸣可还真为阿迭明亮有些担心,因为赵檀绝不会容忍任何一个人成为自己的的绊脚石。阿迭明亮双眉一挑,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别自命清高了。”赵檀并未理会他,自顾自地撑起一把雨伞向前行去,三人一路无语,气氛甚是尴尬,为了调节气氛,鸣柯清了清嗓子仰唱道:穿越绿林河塘轻风纤纤乱我霓裳折下青山幽兰人间七月念意长昨日愁情旧事,化作今宵一地银霜孤星伴月,抛洒惆怅为君留得,一世痴狂看流金韶华逝叶落成泥雨落成浆听我高歌一曲,震山河我心徜徉多想九腾云谁能赐予梦之翅膀飞花碎玉,莫断柔肠一抹凝视,红尘难忘莫管奈河桥孟婆汤望却前世梦境过往朝晖灿烂,日出扶桑苍碧海,与君共赏别让分飞消了最后模样别让无情散了醉魂檀香阿迭明亮拍着手赞道:“鸣柯,你歌声真的不亚于我的妹妹。”鸣柯不以为然:“是吗?只是没有人为之伴奏,略显孤寂。”只听走在前的赵檀道:“有时候,多了不必要的东西或许会画蛇添足,单纯,才会更显超凡脱俗。”他言语相讥,鸣柯又岂能不知?鸣柯嗔怒道:“你喜欢孤独的超凡脱俗,但是我喜欢两个人的珠联璧合。”她真的有些无奈,赵檀你难道是铁石心肠吗?要自己如此表明心迹?赵檀回首微侧道:“你可以去寻找你的珠联璧合,跟着我干嘛?”阿迭明亮在二人身后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两个在这里打情骂俏,我跟着你们着实有些不妥,不过这般动听,这般豪迈的歌声,叫什么名字?”听阿迭明亮一问,鸣柯这才想到这首歌还没有名字,她一边走,一边垂首思索,该起什么名字好呢?阿迭明亮嘻嘻笑道:“我来帮你起,叫‘都是空’怎么样?”鸣柯一听,瞪了一眼他,阿迭明亮对于鸣柯的表情不予理会,接着道:“要不叫‘白日梦’?或者叫‘异想开’”阿迭明亮望着口鸣柯那已经气得发黑的脸色,越发笑得肆无忌惮。鸣柯垂首冥思苦想了许久,才道:“我想到了这首歌的名字了,叫‘同君醉’”听了歌名,赵檀心中明白了几分,轻叹一声道:“当下我也当歌一首,请细细听来。”赵檀张口唱道:山水旧了霓裳红尘乱了情长蜉蝣一梦醉到地老荒情爱如烟过往恩怨浓了心伤油纸伞下雨落无痕失泪光不是世事无常不是无奈惹悲凉只为地太大人心渺茫断了前尘亦碎了斜阳“我这首叫‘蜉蝣伤’”那歌声中的凄冷之音,与鸣柯歌词中充满希望毫形成鲜明的对比,鸣柯词中透着一种男儿的豪情,反之赵檀的歌词呈现了看破红尘的一种心境,他已然把情爱当作烟花一般,这让一旁的阿迭明亮嘿嘿笑个不停道:“好有趣,这是要开赛歌会吗?不过,赵公子不喜欢你,你还是跟了我,我这人可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哦!”鸣柯回头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阿迭明亮绝对可以称得上厚颜无耻,鸣柯开始从心里开始厌恶此人,真不知道怎样才能甩掉他。忽见有一只毛毛虫正在绿叶上有味地啃食着叶子,不觉计上心来,她顺手一抓,捏在了手里,趁阿迭明亮不备之即放进了他的衣服里,嘴角偷偷露出了坏笑,鸣柯的举动阿迭明亮没有丝毫的察觉,那只虫子慢慢爬进了他的衣服深处,阿迭明亮感觉到软软的东西在背上蠕动,吓得大叫一声:“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就像一只受惊的老鼠来回乱窜起来,经过一阵折腾,那毛毛虫从衣服掉了出来,阿迭明亮一见眼前那恶心满身毛茸茸的东西,赫然露出恐惧之色,鸣柯见阿迭明亮如此狼狈不堪,已是笑得前仰后合,指着阿迭明亮上气不接下气道:“一个大男人居然害怕的毛毛虫,如果我出去真真是笑掉别人的大牙。”,阿迭明亮那张吓得青白的脸一怒,骂道:“死丫头,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赵檀回头望了望他们,眉宇间凝聚着淡淡的笑意,转身依然向前走去。三人各怀心事的行至河南府内,在一家客栈里住下。赵檀来到鸣柯的房间直言道:“把你身上的官银拿出来。”鸣柯不敢怠慢,拿出两腚官银,赵檀拿着官银,不原由,便离开客桟,整整过了一,赵檀才拿回一包碎银子交给鸣柯道:“这些碎银子够你在路上使用了。”鸣柯望着那些银子不解地问道。“你是怎样把官银变成碎银子的?”赵檀冷然道:“这还不简单,我蒙了面找到一铁匠铺,威胁他们为我化银子。”鸣柯圆瞪双目:“然后,你杀了他们?”“是的。”赵檀回答得轻描淡写。鸣柯‘腾’地从坐位上站起来怒道:“赵檀你……”“我怎么样,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不高兴你就别跟着我。”“你没权力夺走别人的生命,你不怕报应吗?”“不怕。”着大步踏出房门。那短短两个字透着一种极度的自负,为了这些银子,赵檀已经杀了好多人,鸣柯忿恨难平,要怎样才能消除他的心魔?现在又多了一个心术不正的阿迭明亮,鸣柯苦思良久,突然想到西河南府城东有个白马寺,何不带他们两个去听听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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