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第460章 无意义（1/2）

chapter 25 悲伤不语

果然，花千树听到这孟姓，听到这孟小楼，一直稳稳躺着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萧琉璃想将收缩回来，但是花千树狠狠地一个转身抓住萧琉璃的手，不理会自己手里那只小手表面的凸凹不平。一下子立起身来，一双已经发红的双眼恨恨地盯着萧琉璃，这下子心的不快再也掩不住，开了口是歇斯底里地大吼：“萧琉璃，你当自己是谁？你凭什么这般揭人伤疤，你有什么资格站在不对等角色里来度量我……”

每个人平日里都会将面具好好敷在面，内心用坚固无的空讲石围好，这样武装之后，功力一般则可以和那颗眼钉纠缠，并且保持不落的境地，不时还可以拔拔她气得直立的头发；而段数更高的则是微笑着面对每一个人冷嘲热讽，指桑骂槐，被后里却人不知鬼不觉地给你使个绊，人前却还能海纳百川的姿态前扶住你，人前人后都赢得个好名声。

花千树这些年在台台下唱戏，只是这角色拿捏得入木三分，自从到了苏这小地方，觉着没有了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整天张着这些个菱菱角角，总是自己受累，特别是遇了萧琉璃这个小丫头，更是觉着放下心防。和一个正在成长，并且由自己参与塑成的孩子，花千树不愿意她走自己这条路，于是总希望是温和的，却不想今天这温柔的肉却被这孩子冷不防地放进来一颗棱角分明的石子，激得花千树一下子跳起来，恨不得要拼个你死我活。

萧琉璃再想将话挑开之时，是已经准备好接收，但是面对花千树突然的暴怒，萧琉璃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一直以来只有这样一个人充当着母亲的角色爱护着你，舍不得对你说一句重话……却，却最终对你说了重话，说了狠话，心的难过不是言语能够表达的，所以看着红眼的花千树，看着花千树说得面色渐红，看着花千树披散着的头发，萧琉璃觉得支撑着自己过来的气力已经全部殆尽。想顺着花千树的话，此回去，但是又怕，怕今天自己前脚走出去，后脚花千树筑一堵空讲石的围墙，永远的与自己桥归桥，路归路。

于是萧琉璃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点，靠近花千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花千树挥舞着的双手，但是这意图被花千树察觉了，于是停了口的大骂，伸出自己的手，一个胳膊拐过去抡开萧琉璃的手。

萧琉璃由于身没有力气，所以花千树一胳膊的力量足以将坐在床边的萧琉璃抡倒在地。

半倚着坐在地的萧琉璃心更是委屈，而坐在床的花千树可能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萧琉璃推下了床，或是心火大，要的是将这人推远。所以萧琉璃睁着一双水杏眼，看着背对着自己花千树，可是她却头也不回一下，这眼眶里蓄着的泪珠怎样也收不回去了。整个人最后的力气也耗尽了，趴在地，不管不顾地大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还声音嘶哑地将心的不平一一数出。

“花嬢嬢总是这样，琉璃什么都会和嬢嬢说，总觉着说出来了有个商量的人，事情不会这样苦了。可是嬢嬢呢，宁愿自己闷在心里，闷到自己生病，也不愿和琉璃说说。琉璃原想着这院子里嬢嬢像琉璃的母亲一样，可是嬢嬢现在却不想要我了……”说着说着萧琉璃觉着自己喘气有些困难，于是便停下，伏在地深深的喘气，泪珠儿一颗一颗的滚到地摊。

“说这些个有什么用，萧琉璃，回你院里去，从今之后莫再过我院里来。”花千树终是转过头来，也看见了扑在地的萧琉璃，口的话，语气也有了一些缓和，但是态度却是坚定的。

“……花嬢嬢……”伏在地的萧琉璃幽幽唤了一声，不敢抬头，怕抬起头来，看到那人冰冷的脸。

“萧琉璃，以后遇见高兴唤我声花千树，不高兴装作不认识我可以。一声嬢嬢我不稀罕，也不想要。”

原本还在隐隐啜泣的萧琉璃听到三次被唤作“萧琉璃”而不是“小琉璃”，心里突绝望起来，但依旧不死心，抬起一直低垂眼睛，望已经平静下来的花千树。

花千树已经从歇斯底里的状态回复过来，正侧着头顺自己的头发，对瘫坐在地的萧琉璃瞄都不瞄一眼。

萧琉璃抿抿嘴，觉着自己的下唇瓣已经粘在一起，开口好像变得非常困难，这样萧琉璃还是用舌头顶顶，然后开口：“花嬢……”

只可惜话还没有说完，花千树已经利落的回了过来：“萧琉璃，我不是你花嬢嬢，你记住，记好，莫再叫错。”说着花千树从床起来，着浅粉色的绣鞋，一步步走向萧琉璃，然后蹲下，伸出染了凤仙花的蔻指，挑起萧琉璃还留有婴儿肥的下巴，歪着头看着一脸探究地看着萧琉璃泪眼婆娑的样子：“萧琉璃，回吧，以后莫再过来了。”

说罢，花千树利落的起身，走到虚掩的门前，伸手一拉，阳光毫不吝啬的跑进来。

谷雨小丫鬟听到响动，转身回来看到花姨娘一身杏色长裙倚在门边，乌发甩在一边，对自己勾勾手指，声音若出谷黄莺：“谷雨小丫鬟，你家二小姐乏了，扶着回去休息吧！”

很少听花姨娘这样说话，谷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将怀里的汤婆子放到肩撵，然后拾阶而，擦着花姨娘的身子往房内走。屋里的一切都很正常，二小姐背对着自己，坐在美人凳，一手搭在圆桌，另一手放在裙摆。

前，“小姐，那我们回吧！”

萧琉璃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伸了手给谷雨，借力站起来。

走到门外，萧琉璃紧了紧自己的手，然后转身要看一眼花千树，可花千树好像知道萧琉璃要转身一样，乘着萧琉璃转身之前自己先回了房。于是萧琉璃好不容易才抬起来的笑脸，对的却是一扇关紧的门，一声大力的关门声。

萧琉璃转在原地，觉着自己嘴角抖动得不听自己的控制，连抿嘴也做不到。

chapter 26 外出求诊

虽然萧琉璃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谷雨小丫鬟明显感受到萧琉璃的失落。看着萧琉璃一脸失落地坐在肩撵，谷雨小丫鬟突然羡慕起书画小丫鬟的巧嘴，若是曾家小姐这样不开心，书画小丫头一定可以将气氛回转过来，可自己却是木讷，说不什么，只能这样跟着二小姐。

这一路都是静悄悄的，唯一的声响是肩撵发出地‘格叽格叽’声，萧琉璃到了最后干脆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仰着头，看着一块又一块被切割成四四方方的天……

小满站在萧琉璃闺房下面的晒子，左右踱步，也不知这二小姐到了什么地方，只怕时间超了事情不好办了，想着又将手里的丝巾捏紧了几分。胜负在今天一搏了，最好不要出什么岔子，这样想着，小满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松开丝巾。再一转眼，已经看到谷雨小丫鬟随着一架肩撵远远走来，看来老天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所以收拾好脸的表情，小满忙着前唤了一句：“二小姐可算回来了！”

“小满姐姐亲自过来，可是老太太要见二小姐。”谷雨小丫鬟听着小满的话，也是礼貌的前询问。

小满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是一个俏笑，摇摇头道：“刚刚城西医馆的李大夫的小学徒前来说，李大夫今天要坐诊不能出诊，若家小姐和太太不急看病，明天李大夫自然会按时过来诊病。”

萧琉璃坐在肩撵，看着小满一副话只说了一半的样子，自己也没心情绕下去，于是直接问道：“那奶奶是怎样说的。”

“老太太说了，这二小姐和花姨娘的病都是耽搁不起的，若是身爽利，我们乘着软轿过医馆看诊也是可以的。所以这才遣了小满过来看看二小姐，身是否爽利，经得起软轿的颠簸。”

这番话听下来，萧琉璃也明白了，于是点点说道：“乘软轿过去，又不费劲，自是去诊断一番才能让众人放心。不知道这软轿是怎样安排的？”

小满听着萧琉璃的回答，面喜色，只要萧琉璃答应了，花姨娘推脱的理由可又少了几分，于是笑着答道：“还烦二小姐先稍作收拾，等我去花姨娘那边问完话，一并出发。”

“那你快去快回，时间耽搁久了也不好。”

“这个自然，那请二小姐楼收拾一番，稍后小满会过来请二小姐一块出门。”

看着萧琉璃没有异议地点点头，小满也快速往听荷小榭方向跑去，一副非常心急的样子。萧琉璃看着她心急的样子，吁了一口气，然后吩咐谷雨：“谷雨，给我打盆水来。”

独自了阁楼，萧琉璃也顾不身的酸乏，而是立即蹲到架子床前面，掀起脚踏，窝着身子往床下张望。确认过后，这才将脚踏回原位，不留下一丝一毫错位。

然后是衣柜，书架，高几下面，盆栽底下……一一确认之后，萧琉璃也转了一身一脸的汗，好在谷雨小丫鬟已经端着温水回到房间，还顺带跟了后厨的一个小丫鬟，手捧托盘，稳稳地托着一碗药汤。

待后厨小丫鬟放下药，出门之后，萧琉璃才对谷雨说道：“谷雨，你再去奶奶那边问一问……说……说我的软轿送了三姑姑回家，请示一下待会是乘哪一顶软轿出门，好让你先把汤婆子先放到面去。”

其实这件小事情，萧老太太一早肯定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定会让小满妥当安置的，但是不确定的因素却出在对大事的态度，现在的萧琉璃只能确认自己没有站错位置，才能心安理得的出门诊。

听了吩咐，谷雨小丫鬟也没有迟疑，应了一声也出门。

萧琉璃吩咐完这一些，觉着好不容易激起来的一口气又被用光了，于是也不顾任何教养，由自己的疲惫将自己拖坐到地。

现在自己这边的所有都已经确定，那不必惊慌。等待谷雨再问了情况回来，已经是一切既定了，切莫惊慌，萧琉璃，莫惊慌。

一手摸额头，去掉额的不断冒出的汗水。若还是这样下去，若还是一直存着依赖的心理，萧琉璃不知道下一次自己会再失去什么，萧琉璃摇摇头，自己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所以这悲伤只能存在自己身，不能将它铺开。

出了大门，见着花千树已经坐在软轿，萧琉璃想了想还是前福福身子，“今天和花嬢……花姨娘一块出去，若是有什么事情是琉璃做的不好的，还希望花……花姨娘多担待些。”

原以为再见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可这才一转身，两人却又要一块去城西。萧琉璃心里的建设好像又要崩塌一样，是忍不住的想哭，想要问个……嘴角又开始微微地颤抖。可是终于还是堆砌好笑脸，想要看看花千树，可花千树还是快着萧琉璃一步，软轿的布帘已经放下，所以自己的笑脸面前只是绛色的布帘。

立春小丫鬟看到萧琉璃愣在原地，于是笑着前一步，福福身子对着萧琉璃说道：“二小姐，您今天做的是老太太的软轿，照理您要先行，你看这……”

萧琉璃点点头，身边的谷雨赶忙前扶着萧琉璃，往萧老太太的软轿走去。这萧老太太房的人好像都知道萧琉璃今天要出门。刚刚自己刚到二进门，有婆子迎出来，问是不是要请示软轿的事。看着自己点点头，那婆子引着自己到了偏院，指了里面丝绒面的软轿对着谷雨小丫鬟说道：“老太太怜惜二小姐，知道二小姐的软轿不在家，所以特别指了这软轿给二小姐假行走之用，有什么要带的小物件，先收拾去好。”

“谢谢妈妈的指引。”

“莫要这般拘礼，我们都是在老太太下面做事，自然知道老太太的心向着哪里，你只需好生服侍着二小姐是，这是老太太的意思。”

“谷雨必是尽心尽力做好此事，不会辜负萧家对谷雨的大恩。”

“真是个伶俐的小丫头，怪不得好福气跟了好主子。好了，话不多说，回房衬着点二小姐。”

chapter 27 江湖再见

等萧琉璃坐稳之后，两顶软轿依次排开出了萧家小巷，转复兴路。萧琉璃手抱着个汤婆子，可身还是一阵阵的冒冷汗。萧家大院里现在萧老太太已经回来坐镇，二嬢嬢还在玉皇阁，花嬢嬢又是一副病怏怏且不愿意再搭理自己的样子。这一切在一众婆姨看起来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这个时刻萧老太太却偏偏将自己和花嬢嬢请出萧家去诊，表面看起来是关心，但是自己和花嬢嬢出门之后，家一切是手脚自由了。想到这一层萧琉璃要求自己打起精神，不能够让自己这样消极下去，摆在自己面前这些事情，每一件都像是独立的，但是细细一分析，总是有些细微的联系在里面。也是只恨自己无依无靠，要不然一定不必活的如此小心翼翼，虽说萧老太太让萧琉璃坐的是自己的软轿，可如和居士说过的一般，萧琉璃现在根本无法确定另一方到底是谁，只怕自己最后也会被两股，或者是三股力量拉扯得身不由己。

前面软轿里萧琉璃心神不定，尾随其后的软轿的花千树现在也是坐立不安的样子。吁了一口气，花千树再次拿出小坤包里面的小圆镜，又一次地打量自己的模样：瓜子小脸，微微有些虚浮；粉面如敷，还真是自己一刷子一刷子添去的；柳叶秀眉，也不知道这个黛色还是不是时下的颜色；媚眼如丝，只是那眼角的岁月是怎样也抚不平的。

“立春。”

“花姨娘，再转个弯是涵碧瓷器坊了。”

“好，那你前说一声。”

“好的。”

萧琉璃沉思间听到雨水小丫鬟来搭话，约莫着是不同行的话，于是停下到处乱飞的思绪，等着谷雨的回话。

“小姐……”

“我在听。”

“花姨娘之前在涵壁瓷器坊定做了个物件，恰着今日路过，花姨娘要去取了一块带回家。”

“哦，那可是要我们一块。”

“这个……”

“怎么了？”

“立春说花姨娘有一句话一定要带到。”

“说罢。”

“花姨娘说‘不相关的人，莫要随，自是桥归桥，路归路……”

“……哦……我知道了，谷雨，你和轿夫们说说，我们走长春路吧，莫要再绕涵壁那条巷子了。”

“小姐？”绕了长春路是要多走半里路，谷雨想是小姐说混了，于是再次发声想要确认，但是软轿里已经没人回答自己，只有几声低低地不能确认的啜泣声，那这样吧！

“两位哥哥，二小姐想走清静些的小路，劳烦两位走长春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