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第446章 无意义（1/2）

chapter 60 巂唐现实

樊璃锦听着樊妈妈和顾长安道别之后，这才缓缓的从储物间隔壁的卫生间出来，蹲下坐到了储物间外面的水泥台阶，现实！还真是两个简单的字，却完全困难的让人难懂。

还没有学之前樊璃锦在巂唐待过一段时间，赶好遇了人生第一场飘雪，只可惜小镇里温度高，雪下到山尖可却落不到小镇里。樊璃锦那个年龄段最喜欢的童话是白雪公主，为什么会喜欢？当时的樊璃锦不懂深入的去想，长大一些之后，樊璃锦渐渐懂得了喜欢的原因是觉着白雪是能够在这个世界里面看得见的，没有人真正的能够无忧无虑，所以樊璃锦再怎样的被家里人宠着，意识里还是明白现实才是最珍贵的。

雪没有落到小镇里，樊璃锦心的那一份记挂也是完完全全的写在了脸。樊璃锦那时候特别的任性，早看着樊爸爸樊妈妈都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完全对半夜下来的这场雪不感冒，对樊璃锦脸的渴求也没有半点的认可。

樊璃锦有些不高兴，也只能自己回到房间穿红色的羽绒服，还找出那双自己最讨厌穿的红色雨鞋，戴直接包了半张脸的毛线绒球帽。紧接着到了耳房偏角将三个月大小的狼犬小奶狗套牵引绳，一人一狗走得跌跌撞撞去和樊爸爸樊妈妈告别，樊璃锦决定自己牵着小狼犬去西山看雪。

樊爸爸看到这样逗乐的小璃锦，自然是请了假没去科研站。二十多年前的小镇交通情况自然不能和现在的四通发达相较的，樊爸爸开着车只能停在半山腰，大雪落在的是半山腰，剩下的路程只能攀爬去。

樊璃锦不仅要求樊爸爸带着自己山看雪，甚至还要带着小奶狗一起山看雪，樊爸爸刚想要拒绝，樊璃锦久一副你不答应，我自己带着小奶狗走的样子。

那天爬山的过程樊璃锦已经忘记了，只是记得自己被樊爸爸背在背，一晃一晃的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樊爸爸已经带着自己站在西山半山腰了，飘雪……不，应该说是小雪弹子劈劈啪啪的打在樊璃锦的羽绒服，冰冰凉凉的溅到人脸有些疼，这和书本的描写的鹅毛大雪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这雪弹子居然还是透明的，根本不是蚕丝一般的白净，心有点小小的失落。

这样白雪公主的故事被带入了现实，现实如此樊璃锦只能是懂非懂的接受了一些。

再后来有一次樊爸爸去别市开座谈会，带回了一小篓在当时较稀罕的水果——草莓，樊璃锦看到的时候高兴到忙忙下的清洗，这可是故事里面的小女孩都喜欢的水果，以前读到这些故事的时候，樊璃锦一直以为草莓是童话世界里的水果，不是这样轻易能够获得的。只是哼着小曲洗到一半的时候，樊璃锦却突然想明白了一些自己小世界里面的事情，最后这些稀罕的水果樊家人都没有吃，因为樊璃锦连着水果篓子把草莓给扔到家外面的小河里，一切美味和自己的恐惧随着河水走远了。

樊妈妈当时生气的二话不说拍了樊璃锦的小屁屁，追问丢草莓的原因，樊璃锦却一直忍着不说话，泪眼婆娑是不愿意将自己设想到的恐怖说出来。年纪稍长一些之后，自己在花盆里种植草莓之后，樊璃锦才在樊妈妈某次的揶揄下说出自己当时的‘杞人忧天’，在樊璃锦当时的世界里，白雪已经落为不纯净的透明，那是说明这一切都会在现实下变成的失真。于樊璃锦来说当时能够想象的最美好的食物是草莓，而最恐怖的物是蛇，且在自己的世界界定，草莓和蛇是共生的，出现草莓会出现蛇，美好总会和恐惧相行，所以樊璃锦才将那一篓子的草莓都扔了。也许在当时的想法里，樊璃锦坚信若获得美好必定会跟着恐惧，这两者之间无法选择，那么樊璃锦宁愿美好都不要了。

回到现在，樊爸爸和樊妈妈的担忧深深的撞击到樊璃锦心，樊璃锦又开始有了动摇，是不是当时不应该跟着感觉走，自己的人生也学还是思考清楚了再走会较好一些呢，可是之前的自己明明考虑清楚了，还是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顾长安这边将厨房收拾整洁了之后，也没有看到樊妈妈口一会儿回过来的樊璃锦，所以放下了围裙之后，沿着樊爸爸他们过去的路线，一路走过去，折过几级向下的台阶之后看到石榴树下抱紧胳膊的樊璃锦。

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想要吓吓这个又在偷懒的小璃锦，可是樊璃锦那边却突然大声叫唤起来，顾长安停住了脚步听清楚了樊璃锦说的内容之后，不知道自己该怎样走下去了。

樊璃锦在有些刺人的阳光的照射下，不一会有些晒晕过去的感觉，可是心的某些断链子的事情却迹般的被串连起来。

有些不情愿的拨打肖巧妍的电话，一次打不通，接着打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依旧无人接听，到这里樊璃锦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可还是忍住停下的恐惧；按着那个自己背的烂熟的电话拨打过去，这个号码也是没有人接，可是到了这个号码，只一次没有接听樊璃锦不敢再打第二次了。

联系起之前的异常，现在一一都自动复原，湾流海私人高级住宅区的装饰，那块搭在副驾驶的h牌的丝巾，甚至还有那辆自己眼熟的尼桑……后来自己亲手摸过相似的落地窗帘，自己还见到过系在那人的拎包把手，而那天见到车之后两人会面了。

所以一切的一切她已经给足了自己提示，可是自觉却像了眼盲耳聋的人一样，还有什么理由说自己害怕恐惧而不愿意接受美好，现在现实将这份属于给到樊璃锦，却让樊璃锦怎样都不愿意伸手去接。

chapter 61 照进现实

所以一切的一切她已经给足了自己提示，可是自己却像了眼盲耳聋的人一样，还有什么理由说自己害怕恐惧而不愿意接受美好，现在现实将这份属于给到樊璃锦，却让樊璃锦怎样都不愿意伸手去接。

樊璃锦不喜欢冬日的太阳，特别是经历了苏民政局那刺眼的阳光之后，樊璃锦更是不愿意再冬日阳光下汲取温暖。可是今天……樊璃锦伸手摸摸自己身的海马毛毛衣是暖和的，可是心里却一阵阵的发寒，寒到会让自己发抖。

在刺眼的阳光下又坐了好一会，待到樊璃锦觉着自己快要被太阳晒得穿孔之时，被自己紧紧握在手的电话终于唱起了愉快的曲调。这首外的快歌是肖巧妍最爱的曲子，独特的铃声设定是肖巧妍的意思，樊璃锦对肖巧妍一直都是温柔的听从，这曲子也任着肖巧妍喜欢，设定在自己的手机。

双眼刺痛的看着手机屏幕一明一灭的笑靥女子，樊璃锦还是忍不住的全身颤抖，手的电话也不自由地掉落到了地。

算手机落在地，欢快的手机铃音还是任由着自己的意愿顺应着响下去，樊璃锦像是被被这意外响起的铃音吓着了一样，可是又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已经出现的明确的疑虑。最终樊璃锦还是在第二次电话铃响声有些怯懦的蹲下拾起电话，刚才这一摔使得手机屏幕正有摔裂的痕迹，那明灭的头像已经看不清楚了……樊璃锦拾起手机放在右手，左手手指颤抖的按下接听键。

“璃锦，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刚刚在忙，不方便接电话，是不是有事，你快和我说！”电话那边还是熟悉的声音，之前自己最喜欢在没有勇气的时候听到来自这个声音的力量，一直不疑有他的坚定这样的感情会是一辈子不褪色的。算有一天成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两人还是可以一起穿漂亮的衣服，然后一起逛街、一起喝茶，一起吃自己最喜欢的饵块炒鸡……只是人生的意外太多太多，樊璃锦的设想注定了走不到那么远的岁月里。

“巧妍，我想……我想问你一件事情。”樊璃锦听着自己颤抖不已的声音，明明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却还是说不出那些确定的话语，小心翼翼却又保有一点点自己都不知从何而来的希翼！冷，还是从心底里出来的冷，让樊璃锦抱紧自己的胳膊，想让自己平静一些，可是身体还是不听话的颤抖个不停。

“璃锦你怎么了，声音怎么会这样，你现在在哪里，我马过来！”这个声音里的情绪好像是紧张自己的，好像又是摇着指尖的笔头说出的无心之话而已，樊璃锦在电话这边一面无言的落泪，一面颤抖着身子死命的摇摇头，自己已经分不清楚这个声音传达的真假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直在着急的说着什么，可是樊璃锦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让无言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走，走到面颊一遍遍的紧绷和刺痛。

耳边是听不明白的话语，一阵阵的头痛传过来，“肖巧妍，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樊璃锦觉着自己身的力气已经耗尽，回答不了任何的问题，现在只想简单的知道一个答案而已。

“谁，我和谁在一起，璃锦你在说什么？”肖巧妍的声音里樊璃锦听不出任何的慌乱，若说情绪是什么好像还真是有几分疑惑的味道，好像真的不知道樊璃锦再问什么事情一样。

樊璃锦视线越来越模糊，鼻翼边不小心流进去的泪水让鼻子痒痒的，继续问话的声音依旧打着颤：“施良生，肖巧妍你和施良生在一起多时间了？”樊璃锦最终还是将这句烫口的话蹦了出来。

这句话出来整个世界好像都安静下来了，电话那边没有了一直絮絮叨叨的声音，没有了任何的让樊璃锦分不清楚的情绪，一切的静悄悄像是证明了刚才的紧张是假的一样。

这样的安静又让樊璃锦不安起来，心的恐惧的东西不是三言两语能到明白的，于是在得不到对方回话的前提下，自己赶忙的开始找话说，找理由：“肖巧妍、巧妍，我是不是想错了，你告诉我说错话了好不好，你们没有的是不是……”樊璃锦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这其的关系。

肖巧妍在电话那边听到樊璃锦的混乱，事情发生了注定了终有一天会曝露在阳光之下，纸终是保不住火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肖巧妍闭眼睛，一字一句顿出现实“璃锦，我爱施良生在你之前，已经好多年了，爱得你深，爱得你痴……”

肖巧妍一字一顿，字字如山压到樊璃锦的心。自我欺骗自己的谎言像是棉花，体积大不压人却让人喘不过气来；而被人欺骗的现实，却只是冷冰冰的石块，一下一下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心，血肉模糊可还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