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1.第431章 无意义（1/2）

chapter 18

一个小时之前，如果有人问樊璃锦怎样看待与自己对接校企合作的工作人员，樊璃锦会保持自己的笑容，然后不假思索地将重复了多遍的台词，精准无误的讲一遍出来“大家现在都是朋友了，合作很是愉快，期待下次合作！”

现在再来问这个问题，樊璃锦则是顺顺自己的长发，紧了紧自己肩的包，然后面带微笑却一言不发地走向停车场。 !

忆安房地产有限公司很有意思的规划了两个停车场：一个是员工自用的地下停车场，一个专供客用的露天风景停车场，樊璃锦的车进入公司之后，被指导停放在两棵略显有些瘦弱的红豆杉间。走到车身边停下翻钥匙，依旧是火红色的尼桑，可现在的樊璃锦再看自己车的时候，心情突然没有刚刚过来的时候糟糕了。

放好物件，关好车窗车门之后，樊璃锦又接着拨电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肖巧妍的电话依旧在通话，所以樊璃锦直拨了一次，将电话放到了一旁，准备。

“扣扣……”车窗玻璃传进来声响，樊璃锦抬头看见笑得有些窘迫的顾长安正抱着一沓件站在自己的车窗前。

看到樊璃锦摇下车窗玻璃，顾长安并没有往前靠，而是微微往后缩了一下，这样的安全距离让樊璃锦会心一笑。

“长安，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的通勤车要17点才出发，但我现在要去一趟市心。”顾长安说着用右手拍了拍抱在左手臂弯间的件。

“哦，我还要回学校打卡去的，不知道是不是顺路了。”樊璃锦看着顾长安现在的架势，心下已经肯定了他的想法。所以一面回答着话，一面倾了下着身子伸出左手打开车门。

顾长安这边看到樊璃锦动作，面微微一笑，然后抱着件从车头前面绕了过来，顺着坐进了副驾驶：“那么正好是一条道的，那麻烦璃锦捎我一段路了。”

“正好我一个人往回走，也是有点无聊了。”

“的确，这经济开发区和市心的距离的确是较远，一个人开车往来是有些无聊了。”顾长安将自己携带的资料放在了腿，然后双手很自然的摆在了件面，樊璃锦瞅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顾长安，心那个二二的小人突然很自然的苏醒了。

面对顾长安的归纳总结，樊璃锦点点头，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对了，长安你到亿安工作是有段时间了吧！”之前在亿安庭的会话，樊璃锦和顾长安一直在聊的是校企合作的事情。现在公事谈妥了，实际虽然还是班时段，可理论应该算是下班时间段了，樊璃锦想了想刚刚相谈愉快的情景，现在应该是可以聊聊其它的了，而且自己刚才一直在好顾长安的年轻与历练组合的问题。

“为什么这样说？”顾长安双手依旧放在件，只是歪了歪头，好像不确定樊璃锦这肯定又带有疑惑的态度。

“哦，我是看着长安你还很年轻，甚至……”樊璃锦说着又偷偷瞟了一眼顾长安，发现长安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这很好的鼓励了樊璃锦往下说的动力，“甚至给人一种还是学生的感觉，但是刚刚在谈合作的时候，却是又非常老员工的样子，所以很特的并存。”

“原来是这样。”

“嗯，希望我这样说你不要介意。”自从离婚成为事实之后，樊璃锦觉着那座围城好像具体化了，具体到樊璃锦好像都能看到它的分崩离析，轰然倒塌……然后是所有被压抑的东西开始慢慢复苏，甚至势如破竹，这让樊璃锦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怪圈，陷入了类似十万个为什么的怪圈，丢弃了之前的某些压抑。

“这是正常的好心而已。其实璃锦你的判断应该说是对的，我大三在亿安实习了，毕业之后开始正式在亿安班。”顾长安现在说话的语调有了点小小的转变，话语樊璃锦听到耳的时候，突然错生了一种在心找学生面谈的感觉，也许这也是让樊璃锦从和顾长安见面到现在没有距离感的原因吧，“现在是研二的学生，所以有时周末还是会去学校课。”

“哦，原来是这样的。”

“说起来，我有几次还在学校里见到过璃锦你的车。”

“这车颜色的确是鲜艳了点。”被提起车的颜色，樊璃锦眼神暗了暗，这样鲜艳的颜色，其实是想要人记住什么吧。“呃，这么说来，长安是……”

“对，我是跟着齐华教授一起研习的。”

“这么巧！”樊璃锦扭头看了一眼顾长安，现在才留意男子果真长得眉目清秀，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车子里的顾长安看起来真还是一副学生的样子。

齐华教授是苏大学国宝级的老教授，每年想要成为齐华教授弟子的人海了去了，但是正真被齐华教授看眼的还真没几个。此齐华教授总是以自己年老为由，带着那么两三个学生学习，据说教学方式是一老两三小在一块数蚂蚁，钓鱼之类的玩耍为主。可是这样的学习模式下出来的学生，偏偏似度了层铂金一样金贵，企业单位纷纷齐抛橄榄枝。

“我大学在华城待了四年，当时是在亿安华城分公司实习的，毕业的时候签了亿安总部，正好也跟着齐华教授一块学习，星期在课的时候听闻齐华教授说起学校校企合作的事情，觉得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个人才合作方式，于是联系学校了。”

“那怪不得了！”樊璃锦听着顾长安的竹筒倒豆，渐渐好像明白过来点了什么，学生和经理身份的并存，可能是给顾长安带来一定的困扰。

“怪不得？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长安你叫我一声樊老师原来是理所应当的。”樊璃锦顿了顿，终于是将自己第一句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然后微微笑说了句打趣的话。

这边的顾长安却好像有点当真了，脸的笑敛住了，很是认真的说到“璃锦你这样可是不厚道了，刚刚明明说是朋友，现在却又开始砌台阶给我。”

chapter 19

这边的顾长安却好像有点当真了，脸的笑敛住了，很是认真的说到“璃锦，你这样可是不厚道了，刚刚明明说是朋友，现在却又开始砌台阶给我。”

“呃……”樊璃锦愣了愣，心想自己本意不过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顾长安突然的这句话出来死死地噎到了自己，樊璃锦不可思议地看着顾长安，但这事主没有半分的自觉要解释点什么。

而这一晃神的功夫樊璃锦眼睁睁地错过二环的匝道口，斜着头看了一眼离自己越来越高的匝道，樊璃锦深深地吁了口气出来，没办法了，只好继续沿着二环辅道直走，准备在下一个匝道口二环高速。

“二环快速现在应该要进入晚高峰了，走环湖路吧！”

“什么？”

“环湖路的车流二环高速少。”

“哦。”樊璃锦点点头，似答应了顾长安的建议。

这个季节的苏城最是惹人爱的，气温的冬天，植物的春天。环湖路全程约三十多公里的样子，是前年才新建的环苏池景观公路，记得环湖路建成通车的时候，施良生开车载着樊璃锦过来看过日落。

那个时候应该是樊璃锦记忆两人最幸福的时段，当时要到环湖路走走是樊璃锦在餐桌的建议，施良生待吃完晚饭载着樊璃锦一块绕环湖路走了半圈，最后在环湖湿地园停车，两人牵着手，一直看着银盘般的明月接替地从环苏池升起，这才回家……

现在回忆起这件事，剔除感情因素之后，樊璃锦能够想起来的是在环湖路的人环苏池水更多，车道行驶的车绿化树还多，因此顾长安的这个建议出来，樊璃锦并不想参考。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樊璃锦的疑惑，注意力貌视已经长时间停留在自己件的顾长安接着说道：“的确，环湖景观道在刚通车的前半年，车流量非常大，可这是苏市重点打造的景观大道，后期车主才发现环湖景观道的监测设备也其它路段要齐备一些，所以目的为赶路的人一般不走环湖路。”

“原来是这样。”

樊璃锦转环湖路的时候，果然车流较少，旁边的顾长安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也没有要搭话的意思，樊璃锦瞬间被晾了起来，车里的空气又迅速凝结起来，“那个，边的盒子里绿茶蛋糕，要不要来一块？”

“没关系的。”

“嗯，你说什么？”

“算你反悔也没有关系的，因为现在我真的只是苏大学生而已，而璃锦却也真的是苏大老师，是这样的，对不对？”樊璃锦放在搭在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听听顾长安这话说的，语气里甚至是抱怨的，传到樊璃锦的耳怎么的都觉着刺耳的不舒服。

可是这事主却偏偏没有半分自觉，说着将樊璃锦指着的小食盒拿出来，细细打开面的油纸，送到樊璃锦触手能及的地方，转了语调似的问道：“那么璃锦老师也来一块吧？”

这是怎么回事，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自己断片了还是顾长安断片了，有这样断层、大跨度聊天的吗？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答应了要将人送到市里，现在真想将顾长安送到轻轨站，甚至奉通行卡都可以。

严格说起来两人认识不过几个小时的样子，刚才在亿安协商校企合作的时候，樊璃锦拍着自己的小胸脯保证两人的沟通是愉快，正常的！当时自己明明是在和一个成熟睿智的男子在沟通，可现在这是顾长安全身机能返老还童的节奏吗，还是狗血的双重性格轮番坐庄？

好吧！算是谈合作的公事的时候两人沟通较顺畅，也不代表两人的私人关系已经这样的熟络到如此可以表达自己的不开心吧，于是樊璃锦不出意外地听到自己冷哼了一声之后，淡淡地回了句“不用了，你放着吃吧！”

顾长安稳稳妥妥地坐在副驾驶，并不因为樊璃锦的冷哼饱了肚子，而是低下头自顾自地捻起一块绿茶糕，左右看看然后开吃。

明显不在一个频道的沟通，让接下来的路程毫无悬念地以无言展开，每每这个时候，好像只剩下音乐才能够冲淡尴尬，原来自己还真是说对了，路途漫漫无聊至极呀！这样想着，樊璃锦下意识的伸手下去换了张碟进去。

尼桑是施良生送给樊璃锦的生日礼物，当时已经不是非常喜欢这件礼物的樊璃锦，在经过一些事情之后，更是觉着这辆车刺眼。可时间长了总是会有惯性的依赖，因此如若一定要找出个喜欢的的理由，也许是车的这套音响设备了。车子虽然不是自己挑的，但是这套音响设备却是自己亲手挑选的，这应该算得是橄榄的回甜吧！

车子驶过‘兴茶’汉白玉塑像的时候，苏大学的钟塔正好敲响，原来这一个来回已经耗费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樊璃锦心下腾地一声，这才想起自己右边还载着一名‘乘客’。

“刚刚忘记问了，长安你要到什么地方，要不我送你过去？”

“不用麻烦了璃锦，到这里可以，前面有可以停车的地方放我下去吧！”顾长安说这话的时候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樊璃锦听了顾长安的话，也没有在继续客气下去，而是依言将车停在了宁洱大道枢转盘处。车子停稳之后顾长安自顾自地点点头，然后利落的跳下车去，拍了拍丝毫没有褶皱的西服，这才转过身来对着璃锦说道：“今天谢谢璃锦你了！”

前几分钟还是璃锦老师，现在又是璃锦了，这是反射弧过长，还是……樊璃锦想不明白，也不想继续想，微微笑答道：“没什么，正好也是顺路。”

“璃锦，合同我拟好之后再发过来给你。”

“好的，那之后再联系了！”

关车窗，往前走了大约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之后，樊璃锦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错过了转弯路口，如果还要绕回到学校门口，晚高峰的时间档大概又要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乘着红灯的档口，樊璃锦趴在方向盘，回想起自己今天的行程，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莫名其妙的生气，莫名其妙的暴走，莫名其妙的……

“巧妍，你终于给我回电话了！”

chapter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