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神武试炼(1/1)
蔡扩的身子逐渐平静下来,只是时不时蹬一下脚,每当他的身体做出动作时,都会在人群中引发一阵哄吵。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突然,一匹快马向着人群横冲直撞而来,人群吵嚷着向两边推搡,马头正前方迅速腾出一条道路。来者正是公皙然,当快马与蔡扩只剩几步之遥时,只见公皙然从马背上飞身跃起,于空中拔出佩剑,转身横斩,瞬间将那白绫斩断。蔡扩的身子如同凋零的枯叶一般飘散下来,公皙然顺势将其接住,而后抱紧蔡扩轻盈落在地面。蔡扩猛烈咳嗽,原本舒适的感觉消失殆尽,浑身上下又如同针扎一般剧痛无比,耳中再次充斥着嘈杂的吵闹声,眼前飘荡的尘土覆盖在肮脏的街道和城墙上,他贪婪的呼吸污浊的尘埃,虽然每次呼吸都伴随着火辣辣的疼痛,他却感觉到无比舒畅。公皙然低下头,看着怀中的蔡扩如释重负的道:“还好我赶上了。”蔡扩想些什么,却什么也不出口,最后他紧紧抓住公皙然的衣袖,把头埋进公皙然胸口,放声痛哭。这时,一个熟悉而又刺耳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你们这群刁民!围在这儿干什么呢!?都给我滚!滚!”话音刚落,原本围观的人群便立即作鸟兽散了。公皙然抬头一看,来者正是尺略,他带着几个打手大摇大摆走上前来,笑着道:“哎呦?!你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哈哈!”公皙然扶起蔡扩,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而后向尺略行礼,指着树杈上的一个鸟窝道:“蔡大人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掏树上那个鸟窝,不料摔了个跟头。”“哼哼,甭跟我来这套,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尺略轻蔑的瞥了眼蔡扩,笑道:“蔡大人?上吊好玩么?”蔡扩喘息着,脸色仍因为淤血而显得铁青,他不知些什么,只是双目空空看着尺略。“蔡大人,是不是对大王的决断不服啊?要不要本公子带蔡大人再去见见大王?”蔡扩迷茫了片刻,然后呆滞的缓缓摇头。“哈哈!”尺略大笑,指着公皙然道:“公皙大人!你就不该救他!你倒是让他死啊?”公皙然没有回应,只是冷眼看着尺略。这时,尺略从腰间抽下腰带,肥硕的肚子一下子弹了出来,他将镶金腰带扔到蔡扩脸上,笑道:“蔡扩大人,我这条金带就送给你了,不如你就用它再上吊一次。”蔡扩听到这话,突然情绪崩溃,他将那条金带踢得远远的,然后下意识抓紧公皙然,拼命的摇头,哭着央求道:“我不想死了!不想死了!我听话!太宰大人的对!伍子胥有罪!有罪!他密谋造反!是欺君罔上的忤逆之罪!罪大恶极!罪不容诛!”“哈哈!哈哈!”尺略大笑着转过身去,挺起肚子,带上打手扬长而去。上午的阳光毒辣、刺眼,几乎垂直劈砸下来,在每一个麻木的人身后钉下一个矮的影子,蔡扩没再一句话,他不敢再看公皙然一眼,只是低着头挪动步子,拖拽着影子默默混入污秽的人群之中。六月初一,越女山,女神雕像前的广场上人山人海。越女族人们纷纷穿上盛装,载歌载舞,欢腾雀跃,对于越女族人来,神武试炼可是族中一等一的大事。在试炼开始之前,先是盛大的舞蹈演出,只见一群越族女武士,不分男女,一色利索短发,手持短剑盾牌,以舞蹈的样式演绎着精妙的格斗技法。张循不住赞叹,对和予道:“越女族的格斗技法确实精妙绝伦,单从他们的动作就能看得出来,所以你第一场比试可不容易,一定要谨慎。”和予显得有些紧张,皱起眉道:“我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张循笑了,嘻嘻哈哈道:“待会儿要是发现对手太强,你干脆就认怂,让人打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不定你四仰八叉的丑态被人嫌弃了,还就不娶你了呢!”和予一脸难堪道:“循哥!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开玩笑,我现在正紧张呢!我第一场要是输了,你第二场可就必须得赢才行,但是越女族人同样以射术著称,想赢第二场又谈何容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信心!”“循哥……我可从来没见你练过射箭啊……”“是啊,我不会射箭。”“那你还选射箭?!”“选格斗会被揍。”和予一脸不爽,正要数落张循,张循却连忙指着舞台上道:“快看!”这时,舞蹈结束了,数名武士走上前来,其中几人手持短弓,其他几人则拿着强弩。只见那几名拿着强弩的武士,分别将一个巴掌大的蜡球装载在强弩上,然后同时将蜡球垂直射向空,紧接着,其他几名手持短弓的武士,同时开弓放箭,在蜡球飞至最高点时,将蜡球全部射破。崩裂的蜡球中,数不清的花瓣犹如飘洒的细雨一般纷繁洒落,美不胜收。纷飞的花雨中,见月缓缓走上前来,见月身穿拖尾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完全没有了平时顽劣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温婉婀娜的少女形象。当花瓣飘落在地面,覆盖出一层轻盈的花毯时,优美的音乐响了起来,见月伴着音乐唱起了凄婉悠扬的歌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和予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样籁一般的歌声竟然出自见月之口,在他印象里,见月刁蛮暴躁,声音尖利,或许唱些聒噪的曲调还算合适,又怎么能演绎出如此高山流水一般的韵律。然而此刻,和予却深深陶醉在见月的歌声中,那歌声时而低婉,如清晨娇嫩的花瓣上将要滑落的露水;时而宁谧,如深夜璀璨的星空下相依恋人的细语绵言;时而空灵,如长满芳草的旷野中嬉戏的莺声燕语。一曲歌罢,和予仍陶醉其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鼓掌喝彩。张循见和予一脸爱慕,又讥笑道:“和予,你看看见月,只要稍微打扮打扮,那绝对是个美人胚子,我真觉得你俩挺般配的。”和予连忙摇头:“不行,不行!她要是华夏女子,我还……嗯……还行……但要让我遵循着族寨里的规矩,今后就留在这里,我可做不到。再了,循哥!你别总想着牺牲自己人好不好!”听到这话,霜荼用衣袖掩面笑道:“循哥哥又在开玩笑了。”“就是!就是!你倒是不慌!要是输了,我妹妹怎么办啊!”和予焦急的道。“哼!真要是输了,我也想好了!我就死活不同意!任你越女族怎么折腾,我只管不话,不吃饭,让那见月守个活寡!气死他们!”“好!那咱俩商量好了!就这么办!”和予附和道。“嗯!咱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当两块滚刀肉!”“嗯!”这话把霜荼逗得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张循,伸出手紧紧握住张循一根手指,道:“循哥哥,加油!”“嗯!我们一定能赢!”女神雕像手中的剑刃投下细长的影子,随着阳光角度的改变,影子偏转至广场正中央。这时,纷洛出现在广场中,她一身雍容华贵的衣裙,端庄典雅,向人群款款走来,她是越女族中唯一留着长发的人,乌黑的发丝长垂在背后,随着步子轻微摆动。纷洛走上广场前的高台,在一把巨大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纷洛向族人简短介绍了张循等人,并大致明了举行神武试炼的原因,随后,她向女神雕塑跪拜,所有越女族人也纷纷跪下,向女神雕塑跪拜行礼。礼仪过后,纷洛一声令下,伴随着节奏明快的鼓点,神武试炼开始了。第一场试炼是盾甲格斗,出战的是娰和予,跟和予对战的是一名女性武士。双方持木盾和木剑进行格斗,掉下擂台或者认输则视为失败。张循帮和予穿好护具,然后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哈,对面是个女的,应该会好打一点!”和予一脸苦相,“循哥……人家叫越女山,而且在这都是女的了算,不定这个女武士是最强的!根本不会好打!”“嗯!是啊!我也这么觉得,哈哈。”“那你还会好打些……”“安慰安慰你嘛,行了,别紧张,只管上去战斗就是了!你想啊,你之前跟姬政哥、公皙哥学了那么久,要知道姬的功夫可是下第一!公皙兄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你师承两大高手,怎么会弱嘛!”霜荼也道:“是呀,哥哥的功夫其实很厉害的!”听到这话,和予显然有了一些信心,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提起木剑和木盾,对张循和霜荼道:“好!我上了!”“哥哥!加油!”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呵呵,勇气可嘉!勇气可嘉!但是只会徒劳无功!哈哈!”张循寻着声音抬头一看,话的竟然是萧摄,他万万没想到,萧摄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呵呵!好久不见了!张将军!”萧摄上前行礼道。“萧将军?你……你为何会在这里?!”“我为何不能在这里?越女山,你们能来,我也来得了,再者,我还好奇呢,张将军倒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地啊?”张循原本对萧摄就有防备,见萧摄不愿明缘由,更是觉得来者不善,于是道:“呵呵,下如此之大,我们却能在这个角落相见,就算各有各的理由,但也是有些机缘。不过,萧将军既然此时露面,想必是有些高见?”“哈哈!高见谈不上,我只是不忍心看你们就这么落败罢了,你们没有跟越女族人交过手,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厉害。”“我们知道,越女族人盾甲格斗的技巧非常高超,即便是徒手格斗,也甚有章法。”“哼。”萧摄摇了摇头道:“你们最多只是知道一些皮毛罢了。”“哦?怎讲?”萧摄接着道:“华夏人向来只喜欢剑,君子佩长剑,侠客佩短剑,虽然也有其他兵器,例如刀、斧、戟、钺、弓、弩、叉,却很少有人喜欢用盾,殊不知,纵是你兵器各式各样,技法变化多端,在盾甲面前,也只不过是张牙舞爪罢了。”“非也!”张循反驳道:“盾兵不是没有,阵法中也时常要用到盾。再了,持盾就会迟钝,防护有加,却逊于进攻,战场上或许还有用,但一对一的决斗中,盾就没有什么优势了。”“胡,只不过在华夏没人愿意研究盾甲格斗的技法罢了,待会儿,跟越女武士一交手,你就知道这盾甲格斗的威力了。”听萧摄这么一,张循突然猜到,萧摄之所以会来越女山,可能就是为了学习盾甲格斗技法,于是他继续道:“莫非萧将军知道如何克制越女族的盾甲格斗术?”萧摄摇头道:“以我的观察,目前尚没有任何一种技法可以克制越女族的盾甲格斗,所以我敢断言,娰和予必败!”和予一听就急了,生气的道:“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个?你必败就必败?我要是赢了,你以死谢罪么!?”“哈哈!”萧摄狂笑道:“有趣!有趣!虽然你必败,但我还是不希望你败啊!”“哼!不希望我败?你会安什么好心?虽然跟你不熟,但我听你不是什么好人!”霜荼连忙拽了拽和予的衣袖,轻声道:“哥哥,别激动。”“哈哈!你对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萧摄瞪大眼睛,脸上露出凶恶的笑。“哼!你走!我要上去试炼了!你我赢不了,哼,那你是不知道我跟谁学的剑法!我师父剑法下第一!待会儿我就打赢女武士给你们看看!”“别着急!别着急!和予公子,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非常希望你能赢,而且,我能让你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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