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氏族（2/2）

商人是罗马人极为鄙视的人，因为他们的活动与谎言还有狡诈常常联系在一次，但对于那种做大宗生意，‘带来各地货物’的人，尤其是从海运来各地货物的人，在罗马人眼又是高尚的。

大海是公正的，航海者在海所经历的危险与灾难代替了自然界的审判：如果安然无恙的归来，那可以说，他的道德被宣判无罪，他的生意合理合法；如果他亵渎神灵，很快海的暴风雨会给他应有的惩罚。更甚的是，这样的人能与蛮族酋长保持联系，为人们运来大批大批的商品，已然是明的大使。

法乌斯眼里的红牼是一个道德高尚的贵族，他经常每隔几日要与红牼畅谈地海以为的世界，然而今日，两人的话题不再如此。

“我听说使团已经回来了。”法乌斯压抑着自己的嗓音，说起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他们与布匿人达成了一份协议。”

“哦？”法乌斯说希腊语而不是拉丁语，红牼与他只要一个通事能对话。

“元老院担心布匿人突然发动进攻，不得不对布匿人妥协。”法乌斯解释道。“他们答应不越过伊利亚半岛的一条河流，并承认布匿人对半岛的统治。也提到了布匿人与你们的战争。使团认为布匿人不应该介入埃及与楚尼之间的争端，何况现在你们是罗马的客人。”

“何言？”听闻使团专门提起自己，红牼不免动容，人也从椅子站了起来。

“布匿人说，他们已经答应了托密勒三世，绝不让楚尼商船驶入我们的海。哈米尔卡·巴卡反而建议罗马不要介入布匿人与楚尼人的争端。”法乌斯转了半个身子，看着红牼越来越严峻的脸说道。“使团对此事只能表示沉默。”

“连自己的客人都不能保护，这真是罗马的耻辱。”红牼沉默不语，法乌斯愤恨的埋怨了一句。与他同来的琴启乌斯·阿里门图斯则道：“考虑到马要与高卢人开战，元老院……”

“一群懦夫！这样只会让布匿人更加猖狂。”年轻的琴启乌斯是法乌斯的学生，老师既然下了这样的定论，琴启乌斯不敢反对。“我已经决定，将与你一起前往楚尼。”

“一同前往？”红牼正在想如何在季风来临前通过赫拉石柱，不明白法乌斯为何要去楚国。

“作为元老院元老，我相信布匿人不敢击沉我所乘坐的船只。”法乌斯笃定道。

“不可不可。”红牼连连摇头。“大海之，谁又知是突遭风浪，仰或是被战舟击沉？君此去必将不返。”

“我以神的名义，已决心前往大陆最东方。”法乌斯极为肯定，不容置疑。

红牼看着他无言，倒是一边的田高、邴乐对着红牼连连眨眼。元老是正朝大臣，迦太基回既然战败，那对于罗马国的正朝大臣，想来不敢轻易杀死。

“足下当知，数前年大王已使臣至地之海，然，”红牼说起一件极为隐秘的事，“使臣至迦太基、再至埃及便消失不见。月，有人言于弊人，此事或是迦太基所为，未死之使臣随从已卖身为奴。”

“布匿人的信用！”法乌斯闻言先是惊讶，而后连连挥拳，说出地海有关迦太基人流传已久的嘲讽。“只要是奴隶，可以赎买，如果……”

“弊人已遣人前往东地海赎买。”红牼拦住了法乌斯。“因为此事，迦太基人已视弊邑为死敌，君若我同舟而往，或将不返。”

红牼忠诚的劝告，海峡太窄，即便顺风海舟也会很慢。他不能保证舰队一定能通过海峡。

“他们不敢杀死一名元老院元老。”法乌斯挺起胸膛，再度强调这这一点。“即使敢杀死一名元老，也一定会畏惧法乌斯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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