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第1005章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1/2）

可那个时候，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也知道她的不得已，所以他从未有一刻动摇。

如果面对的是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当初他是否还能做到那样？

纪时霆不知道。

他唯一确定的时候，这个女人给予他的已经太多，如果有一天他能再次爱她，那也罢了，如果他永远也做不到……

叶笙歌见他顿住，忽然从浴缸的那一头游过来，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声音沙哑低软：“时霆，你在想什么？”

纪时霆低头望进她的眼，终于还是开口：“叶笙歌，我很自私。”

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他需要她的热情让他体会那一点难得的温暖，也需要她作为自己的妻子给予他必要的支持，可是他却不能给她想要的回报。

他的情感剥离，是生理的变化，根本不由他自己控制。纪时霆没办法盲目乐观。

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坚持把她留在身边吗？

或许放她自由，她还会有更多的选择……从前的他肯定不敢相信有一天他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叶笙歌听着他低沉而缓慢的声音，怔了怔，轻声说道：“这句话，我以前也跟你说过呢……你说，你宁愿我自私一点。”

男人漆黑的瞳仁收缩了一下，半晌他哑声点头：“没错。”

哪怕现在，他也希望她能自私一点。或许是因为从小缺乏爱与关注，她得到一丁点爱都恨不得无数倍回报给他，简直傻透了。

“我不是多么无私，我只是……舍不得……”她把手握紧成拳，下巴抵在拳头，“我说过，我大概也只剩一点力气了，所以……不要让我等太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