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离开的选择(2/2)
张居正撑起油纸伞后,白芷装作很无奈的道:“其实我早就烦够你们,每都是仁义道德,但是背地的却是男盗女娼,看看把可爱逼成什么样了,所以我必需走,不然我都忘了怎么做人了。”
张居正早就知道白芷是什么样的人,知道她不喜这个世道,每每总与世道为敌,做出的事也是出人意表,若只言她的正气,她为朋友,为别人所做的一切,实乃上古君子之风,这点也是为什么自己喜欢她的地方,与时代女性有着巨大的反差,有自己的主见,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好恶,让人为之迷恋,有时候觉得自己怕是有点受虐倾向,明明知道这类人只可付于高阁,不可亲近,因她个性终究有一日定会引火自焚,可还是为了她,设下局,硬纳她为妾,现在老婆要走人,让人有种亲人之间的离别之意,不由得心头为之一紧。
拉过白芷的手,沉思下应该用什么语气,痛心疾首道:“这才完婚三日,便要与人私奔,实在有违妇道,不过看得往日你还算有些温婉贤惠份上,姑且饶过一次,下次不可再犯,随我回家!”
温婉贤惠是什么鬼,白芷当真没见过,不过以张居正的才智居然出如此幼稚的词,怕是他词穷了,找不到更好的理由。白芷轻咳两声,想以此打消两人的尴尬和车上一众人异样的眼神,道:“老张别闹。”
尴尬的气氛还是很凝重,只得又扯开话题:“萧峰答应三年内不袭扰帝都,我留在帝都也无多大用处,再者,这北方之地实在不是我这南方人呆的地方,都冻成狗了,所以跟他们去南方生活也是不错的选择,若是有一老张你烦透了大明的政治生活,也可到南方来过日子,到时我必将扫榻相迎...哦!!不对不对,应该热烈欢迎。”
张居正感觉正在失去什么,听白芷话里话外,想离开的心非常坚决,只得问道:“南方何处?”
南方只是托词,肯定不能是台湾,现在根基未稳,为此打乱团体的计划就不美了,不过白芷还是想多了,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把大明朝当一回事,这时站到胘梯上的女汉子代答道:“台湾,如果张先生有意一晤,我们随时欢迎。”
台湾孤悬海外,朝廷对它的称呼还是这两年才用上台湾二字,不想这群人便叫了出来。此岛孤悬海外日久,不是近些年海倭闹得厉害,才开始对台湾的战略位子重视起来,不然都没人想起不远的海外,还有如此一块大地盘。现在岛上正处于蛮荒时代,只有些活不下去的疍民和一些土著,而且就人数而言也是少得可怜,不足万人之数,更分散岛上各处,张居正真不明白这群人为何要去荒岛之上。
很显然,现在并不是问这上问题的时候,张居正收回心神,思索片刻后又劝道:“你真不在乎朝阳医院的人吗?你花了无数心血,连哄带骗的才有今日的起色,医院因你名躁一时,就此舍得放下?我可以肯定与你,只要你离开,医院没有人的照扶,不过月余时间,怕是会被人吞下,你那些徒弟、学徒、帮工肯定会饿死街头,想想你付出的努力,一时东流水,如何不让人惋惜啊!”
张居正描绘一张恐怖的画面,正如他所言,医院是白芷来到大明朝唯一的精神寄托,之前一时没想到,现在被一提起,白芷立即歇菜,苦恼的看着胘梯上的女汉子。
女汉子非常配合道:“没事,可以慢慢迁移过去,正好我们差人口,特别差被调教过近代医学的人才,我们更需要。”
白芷还是上了车,张居正也无奈的走了,他的身影被透过云层的阳光拉得老长,如同远古的倒影,一方是过去,一方是现在,两处正在离别。白芷撑着扶栏,双手捏着栏杆一时‘咯咯’作响,看着他的背影,思绪万千。
要与张居正有多少感情,白芷自己也不清楚,或是阴阳颠倒,心态上还没有真正的转变,又或是两人互相忽悠习以为常,正如好兄弟之间的感情,才敢把欺骗当作游戏,彼此乐此不疲,中间加杂着太多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唯一能清楚道明的事,怕是只有近些来互相的依赖而已。
先是萧峰入城,大杀四方,自己出手相阻,差点被萧峰斩于刀下,幸好有张居正前来相救,才免于一死,当时的自己诚然谎了神,虽然长年玩儿刀剑的,但真正生死之间这回还是头一次。第二回萧峰围城,张居正想都没多想,便要自己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见其对自己的重视态度,让当时的自己也生出义气,誓要同生共死,发完誓言,当时的张居正并没有反对,后来猜想古人生死伦理,所谓生死事,守节为重,有人要与你同生共死,自然是再好不过,起码也是心有所属,黄泉路上不寂寞,也不枉人生有一知己,一死何足惜也。
昔日种种,离别之时全都涌上心头。
翻出手机,为可爱戴上耳机,划拉了半,才找到自己最喜欢的imaginaryfriend钢琴曲,点播,而后对娄常解释的道:“有人过,钢琴能治疗心灵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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