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颍川(2/2)
看来近期内是找不到郭嘉本人了,魏越又问:“先生可听闻有名徐庶字元直者?”
司马徽摇头不已,反问:“莫非此人与扬祖有仇?”
“不曾有仇,子不轻易与人结仇,与子结仇者亦不会长久。只是听亲近人夸赞同郡徐庶,便心中好奇而已。”
“老夫未闻有名徐庶字元直者,扬祖寻求贤才倒是稀奇,惹得老夫心奇不已,不知旁人又是如何夸赞这徐庶的?”
司马徽没理由欺骗魏越,魏越也只是顿了顿就:“这徐庶少年好轻侠仗义,后洗心革面求学经义,其才学、品性不下于石韬石广元。”
对此,司马徽只是哦了一声反应平淡,石韬虽然在年轻一辈中优秀,但远远比不上魏越、郭嘉这些老一辈寄以厚望的种子。
魏越留下了经他检校后的石经抄本离去了,自始至终司马徽就没下过树。对司马徽这种十分自我的做派,几乎注定他做不了高官,也无法做一个全职谋士。
能沉心到自己生活中的人,除了生死危险外能让这类人主动规避外,其他外界动态,对人家来就是一场戏。
只是司马徽的才学很高,前来求学的士人太多,围绕司马徽的庄园而生活,遇到难解之处,司马徽才会开口点拨点拨。几乎,是一种被动的教育,能否成材,全看这些士人的求学态度是否勤奋。
值得一的是,黄巾军与汉军在颍川交战时,如这类私学聚集点,是两军有意避开的。
此次魏越带五百轻骑驱赶三千余匹军马南下经过颍川,颍川四长所形成的四大家族这类地头蛇,自然是知情、关注的。颍川四长钟皓、荀淑、韩韶、陈寔,如今只有陈寔健在。
老一辈陈蕃、窦武这三君在党锢中集体团灭后,陈寔又与自己的长子陈纪、四子陈谌被世人推举为新的三君。然而,陈氏一族在党锢之祸中依旧太平如旧,未曾被清算,为什么?
因为寒门出身的陈寔很有先见之明,第一次党锢之后,张让父亲死亡在颍川下葬。去了很多人,但颍川名士只去了一个陈寔,其他名士都没去。这令张让恼怒、怀恨之余,又十分感激陈寔。结果第二次党锢时,张让狭私报复那些同乡名士,陈寔又出面救了不少人,结果里子面子都让陈寔赚走了。
故而,在第二次党锢中,陈氏逆风而起。
陈氏三君,引发出来的典故非常的多,如梁上君子的主人公就是陈寔。
还有典故难兄难弟,陈纪字元方儿子陈群,陈谌字季方儿子陈忠。因陈谌早逝之故,陈群与陈忠曾一起争辩各自父亲的功绩,争得不相上下,于是一起去找陈寔来判定。陈寔做出评语‘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意思是两个儿子的功绩、道德操守不相上下。很久很久以后,难兄难弟的典故意思就变味了,难成了灾难的难。
而陈寔和长子陈纪之间有一则故事,则记录在《世新语》中,成为大家熟悉的故事《陈太丘与友期》。大意就是陈寔跟人约定一起出门游学,朋友来迟发现陈寔已经按期出发,就发怒当着陈纪的面指责其父,年仅七岁的陈纪予以反驳,骂的这朋友很惭愧下车道歉,而陈纪自己入门不搭理这人。
陈寔四子陈谌的儿子陈忠字孝先,这一系繁衍除了陈霸先的南朝陈国。
这还是后发而起的陈氏,还有钟氏、韩氏和荀氏,面对这颍川四姓根深蒂固,又因乡党、姻亲、门生络、组织起来的大树,远不是现在魏越能撼动的。他也不需要去撼动,只想得到一个彼此相对尊重的地位而已,显然现在的他登门,不见得能得到这四姓的尊重,或许只是流于表面的尊重。
毕竟他现在只是蔡邕的弟子,不是蔡邕的女婿……更何况,蔡邕几乎可以是已经绝后了,蔡邕缺乏足够多、且优秀的子嗣来巩固蔡邕闯下的名望。所以蔡邕如今名为海内第一鸿儒,依旧不过是过眼云烟,留不下多少涟漪。
看看颍川四长,钟皓有四个儿子,荀淑更是八个,韩韶只有一个,可韩氏一族本就繁盛,后发而起的陈寔也生有六个儿子,而其中两个儿子才干能力更不差他多少,几乎是那种能自开一门的英杰。
在子嗣方面,蔡邕的劣势是有目共睹几乎无法补救的。陈留蔡氏,待蔡邕故去后,基本上会跌落,重新回到二流。哪怕蔡邕有个孙孙,可他还有时间来教育这个孙子?来给这个孙子铺路?这个孙子能不能活到成年?会不会有才?这些都是不准的事情,导致蔡氏延绵蔡邕名望的概率几乎为零。
因为蔡强的原因,颍川人几乎都知道一个事情,那就是蔡强的遗孀,不会把儿子交给蔡邕教育!
所以,依靠蔡邕这边,魏越无法获取颍川人相对平等的态度,既然不会平等看你,那就没有把你当自己人看的法。魏越不求这帮人把自己当颍川人看待,只要把自己放到士族阵营,同等高度就可以了。
无法依靠蔡邕,那只能依靠江夏黄氏了。
这次南下正式完成订亲,那北还时,以黄琬唯一女婿,今后江夏黄氏守护者的身份途径颍川,颍川人就会好话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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