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腕间彼岸红月现(1/2)
刑绯月放下手的石捣:“王药郎寻到什么宝贝了这样高兴。”
王贤宇高兴地都忘了行礼,他大步走到刑绯月身前将手的瓷盅放下:“找到夫人想要的东西了。”
刑绯月一诧:“真的?”
“自然是真的,老夫还能骗夫人不成。”王贤宇将那瓷盅打开,示意刑绯月看看。
一旁的雨檬也好得很,也跟着凑了来。
那瓷盅之似装着清水,除了有淡淡的异香别无稀之处。
“敢情王药郎如今开始研究制香了,这不是寻常花露么。”雨檬瞥了一眼王贤宇。
“你这毛丫头知道什么。去去去,去将烛灯取来。”王贤宇说道。
“夫人,一会这瓷盅里的东西遇热之后不一样了。”王贤宇面色红润,很是激动。
刑绯月点了点头,便示意雨檬去里屋将烛灯取来。
雨檬耸了耸肩,无奈的去将烛灯取来。
王贤宇接过雨檬的烛灯,随后将那瓷盅里面的的花露加热一下,只一会功夫,那瓷盅里面的花露变了颜色,从淡淡的绯红色变成了浓艳的正红,而且随着颜色月红,那花露的香味越是浓烈。
这变化让刑绯月和雨檬不禁称,王贤宇自得的抚了抚下颌的长须:“怎么样毛丫头。”
刑绯月被他那模样逗得一笑,这王贤宇年岁这样大了,但有些时候还像个孩子一般稚气。
“是了是了,你可是最厉害的药郎了。”雨檬笑着说道。
“不过夫人,您要此物作何啊?”王贤宇将那烛灯吹灭问向刑绯月。
她笑了笑:“自是有用。”
“主子,这是什么花露啊?”雨檬好的很。
“这不是花露,而是一种彩料,在一般情况下是不显色的,但一旦遇热会出现颜色。”刑绯月回道。
“彩料?”雨檬看着那瓷盅里面的东西,那样明艳的红色真是极美的。
“王药郎,你是如何做到的?”刑绯月之前从书看到,说着鸽子血与朱砂混合可以做出这样的彩料,她试过之后发现并不理想,随后便请教了王贤宇。
王贤宇笑了笑:“这方子还是没变,只不过加了红豆杉。”
难怪了,有这样明艳的正红之色。
这鸽子血加了一些古料后要遇热才会显色,但是它与朱砂相结合的颜色略显暗沉,王贤宇与她试了许多花卉都不得满意的颜色,不料想,除了花卉这果实也是极好的选择。
王贤宇托人到南御找到了这红豆杉,用它的果实捣出汁液才得了这样的正红。
刑绯月之前将一副彼岸花的丹青给王贤宇看,她说要找到这样的红色彩料,并且这个料子还需是无毒的。王贤宇最终寻了这红豆杉子,它不仅仅颜色明艳,还有散寒,止痛,驱虫之用。两人忙活了一些时日总算有了结果,难怪王贤宇这般高兴了。
雨檬在一旁听得很是仔细,想不到这东西有这样大的讲究。
但她始终不知道刑绯月要此物有何用。
夜里,刑绯月在屋苑燃了许多烛灯。她沐浴后坐在妆镜前,面前摆了那彩料。
刑绯月用一个瓷白色的浅口小盘将那彩料分出一些,随后用两支很细的簪子固定住一支尖端细如发丝的银针。
她将那银针放在烛灯灼烧了一会,随后再用绢布拭了拭。
刑绯月将一块绢布折起放到牙关处咬住,思了思便用那冷却下来的银针沾了一些彩料向自己的碗间刺去。
从掌根处到下腕,刑绯月似在用银针在描绘着什么。虽然那针尖及细,但沾了彩料没入肌理时还是灼心的疼痛。每一下她都极力克制住自己轻颤的手,额际渗出豆大的汗珠。
她身的底衣都已经被汗浸湿了,耳畔旁又传来那写喧杂的曲艺声还有歌姬的吟唱声。
刑绯月断断续续的停下一会又再继续,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已经习惯了那针尖刺入肌理的痛楚,她紧紧咬着牙关的绢布也逐渐放松了。
她每一下动作都似融入了许多的心语,许多不能言说的心语,好似她底衣的金线针脚一般,都是一个个不能提及的故事与过往。
眼前的嫣红越来越浓越来越盛,在烛灯的照耀下似蔓开的火焰一般。
直至破晓时分,刑绯月才放下了手的银针。
她沉沉看着自己腕间的华丽与绝美,唇落微微扬。
当第一道曙光从外透入坠落在她身之时,刑绯月探出手似要揽住那抹光晕。
雨檬听到里屋的声响以为刑绯月起身了便端了茶入来。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手的漆盘落到了地,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在刑绯月的手腕,绽开了错落有致的彼岸花,在那曙光之下颜色越来越红。
好似渡过暗夜的花盏迎着朝阳盛放,每一个花瓣都似浸染了生命一般幽幽展开,随着花叶的复苏那幽静的香气弥漫入了四周的空气之。好像置身于彼岸花海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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