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君无戏言（1/2）

夏芒出手果决，立时劈杀了宁乾！

白劫和叶遥的脸色尽皆大变，却见夏芒再次动了，他闪电挥舞剑胎，将剩余几人仿若砍菜切瓜一般，统统杀死。

在这个过程，他的面色一直很平静，眼神却是刻骨地冰寒。

冷漠到近乎无情！

夏芒仗剑，太虚殿诸人顷刻间被斩杀殆尽。

“小夏天！”白劫眉头大皱，不由出声。

夏芒身形微震，但很快平静了下来。

“宁乾乃太虚殿主的第四世玄孙，你杀了他，等若是彻底惹了太虚殿。”叶遥盯着夏芒，沉声道：“以你现在的处境，不该再生事端，惹祸身。”

他们着实是没想到，夏芒竟果决至斯，说杀杀，眼睛都不眨，这让两人心神震动。

这哪里还是他们曾经认识的那个小夏天？

“我已沦落至此，还怕再惹一个太虚殿么？”夏芒自嘲一笑，漠然道：“况且是他们先要杀我，我只是自卫而已。”

他嗓音平静，轻描淡写，但白劫和叶遥却从听出了嗜血凶厉的味道，这让两人心头莫名地一寒。

“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沉默许久后，叶遥开口，语气艰涩莫名。

“人生所迫，逼不得已。”夏芒望向两人，禁不住咳了口血，轻笑道：“我还是夏芒，只是不再是那个小夏天，我长大了。”

他望着两人，眼神莫测。

“确实是长大了。”白劫望着眼前已是青年的男子，叹息道：“只是你变化太大了，迥异于曾经，我们都有些不敢相认了。”

曾经的夏芒，在小南国的少年，清澈开朗，逍遥快活，哪里会有如今的嗜血锋芒？

他的确长大了，只是代价太大！

“人都是会变的。”夏芒语气平淡，不想再多谈此事，他话锋斗转，问道：“是羡仙派你们来的吧，监视我的动向？”

两人嘴唇蠕动了下，但终究未说什么，有些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没有必要说的太明白。

“她多想了。”夏芒抹去嘴角的血迹，他脸色很苍白，但依旧微笑着道：“你们回去告诉羡仙，此生我夏芒都不会离开天子阙，让她放心是。”

“当真？”两人凝视着夏芒，沉声道。

“君无戏言！”夏芒一脸平静地道。

“好！”两人眼底泛起喜色，夏芒愿意主动留在天子阙，自然是再好不过，也省的他们难做。

“你明白好。”叶遥望着夏芒，说道：“有些事既然拿不起来，不若放下。”

“做个逍遥自在人。”白劫也道。

夏芒笑了笑，他身形猛地震颤了下，坐倒在地，靠着海岸的一块大石，闭了眼睛。

白劫和叶遥望着夏芒许久，又敬畏地看了眼兀自喝汤的怪老头，才悄悄退走了，再次隐没于山林深处。

突然，背靠大石的夏芒猛地睁开了眼睛，他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寂静的眸子深处泛起涟漪，喃喃道：“君无戏言，君无戏言……可惜我早已不是大夏的君王了！”

……

山林深处，一株参天古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