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诉苦（2/2）

陆浩天已经蹲到了沐小雨身边，直接将她横抱在怀里，说道：“先去医院！”

男人瞪大双眼道：“怀孕，呵呵，一个俵子，谁知道那是谁的孽子？”

“先跟我去医院！”陆浩天咬重字音重复一遍，抱着沐小雨跑向餐厅门口的停车区域。

驾驶奥迪车，以最完美的车技，最快的速度，驶往医院。等到沐小雨进了急诊室，他才舒了一口气，坐在医院的长椅。

沐小雪红着眼睛坐在陆浩天旁边，垂下脑瓜，柔柔弱弱道：“谢谢你。”

“啪嗒啪嗒”，沐小雪的鼻翼两侧滑下下串串泪水，它们仿佛一个个断了线的珍珠滚下来。

陆浩天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笑道：“任何事物都是好的，如果他不好，说明他还没有到最后，小雨会没事的。”

沐小雪依旧在嘤嘤哭泣，道：“我和妹妹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父亲喜欢喝酒而且还好赌，每次他从外面输钱或是喝酒回来，都会拿柳条抽打我妈妈还有妹妹。”

她稍稍移了移脑瓜，枕在陆浩天的肩膀更舒服些，继续道：“是我妈妈，偷偷给我们攒下钱，然后让村里头一个打工者把我们带出那个地狱。那时候，母亲只说了一句话，永远别回来。然而她不知道，离开地狱的第一个晚，我和妹妹被母亲用重金委托的那个亲戚侮辱了。等到了城市，我们姐妹发誓挣钱要把母亲带出来，发现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差距后，选择做了鸡。也不觉得脏，反正我和妹妹早被那个亲戚给用过了。”

她狠狠地到抽一口凉气，继续说：“等到攒够了钱，回到老家，却得知母亲在我们离开的那个晚跳河自杀了。至于那个父亲，抢劫入狱。回到城市，还是做鸡。半个小时一次，赚钱快。像我们这种人，贱命一条，只要能够过好一点的生活，管他是什么职业！你说的尊严，我们压根没有拥有过。”

沐小雨直起身子，不再倚靠陆浩天，说道：“鸡也分三六九等，有些鸡一个月累死累活，也转不了我们现在一天晚的钱。我们能有资格给你和周溪南暖场，也算是沾了某个前辈的光了。”

陆浩天说道：“想靠看着吧，我没办法也注定做不了你一生的依靠，但一时还是可以的，对我来说，你这样的女孩，即使做鸡，也是有尊严的，之前是我说错话了。”

沐小雪的小脑袋瓜再次枕在陆浩天的肩膀，一头青丝沿着陆浩天的肩膀滑落，传来震震洗发水的淡雅香气。

似乎是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终于有个人可以一吐为快，便想要一股脑地全部说出来：“我原本以为妹妹是幸福的，刚才的那个男人，即便是知道沐小雪做鸡，也做了她的男朋友。可是，到今天才知道，那个畜生只不过把我妹妹当做提款机和发泄*的工具而已！”

倾诉着倾诉着，沐小雪竟然哭泣起来：“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为什么我一生下来挨父亲的毒打，为什么其他女孩能够正常学，自强自立，交一个好的男朋友，而我们却要被那些臭男人当白菜一样吃完扔，为什么其他女孩能够从父母哪里得到的东西，我却要用身体去换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陆浩天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你已经很努力，很优秀了，我见到的许多女孩都要优秀！”

沐小雪“啪嗒吧嗒”地掉着泪珠，红着眼睛看向陆浩天，问道：“你没骗我？不是因为故意安慰我才说这些话的？”

陆浩天二指点在她的酒窝，轻轻一拉道：“你看我像是骗子吗？”

沐小雪止住哽咽声，眼泪仍是不停掉落，字音咬得极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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