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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正确与仁义其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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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管?”

“纵然他们想管,也管不了啊。这个影子档案,在虚拟现实之流的下面,只要络存在一天,只要人继续使用虚拟现实,它会在。算掐断所有势力的终端,也不见得它会消失,毕竟发生了灾难后,人类重建社会,这玩意不也好好地待在那吗?

而且你想想看,”瓦尔压低声音,“先人的系统多数都有自己的意识,而这意识之海里,有这么多档案,不论谁的档案都在里面,实时更新着……”

“你是说……被威胁了?”

“不如说他们忌惮这系统吧。既然拿它没办法,不如视而不见咯。”

千千靠回沙发,她慢慢梳理着刚刚获得的信息,瓦尔也没出声,默默等着。“可是,按照你怎么说,那世界哪里需要法律?你既然说势力忌惮这它,但又利用它,那所有人的档案都能被翻阅,又怎么会有人犯罪呢?一查不清清楚楚了吗?”

瓦尔笑了,但他并不是嘲笑的意思,只是觉得千千真是天然的理想主义者:“我刚才说了,三大势力表面是不承认这种东西的存在了,他们用,但是他们不承认。”

“所以呢?”

“一个不存在的东西,要怎么当做呈堂证供的证人?”

千千噎住了,但是她觉得这样不对,真相明明在眼前了不是吗?为什么要视而不见?

“千千,社会不是这么理想的机器……并不是你知道了真相,其他人知道了真相,可以了。甚至坐在面的法官知道真相,他也要按照程序去打官司。”

可这不是很可笑吗?法庭现场的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却还在因为要不要判罪而辩论着,甚至,明知有罪的人还有翻盘的机会!这也太恶心了!

“所以看似便利的东西,其实用起来并不好用,有时候人们甚至希望真相不要这么容易获得,因为他们承受不起真相带来的疼痛。”瓦尔笑笑,“你问为什么有这种东西,社会却任然有犯罪分子,因为,犯罪分子也在使用它呀……”

“那……我们研究所做的事情不也早暴露了吗?”

嗯,自己该不该因为她的担忧而高兴呢?千千开始有了也是这里一分子的自觉了。“这点你倒是不用太担心,能潜到那么深的人,不多,而且他们要是张嘴到处说,不也承担着自己秘密保不住的危险吗?”

可是,如果对方是个不顾一切的疯子呢?千千突然觉得先人的社会真是可怕,如果他们承认影子档的存在,那么每个人的一切都会暴露开来,自然大家也会破罐子破摔,开始互相攻击吧?

自私地,千千甚至产生了幸亏现在的他们不承认影子档案的想法,然后被自己吓了一跳,刚刚才因为不能用来定罪而生气,现在却又……

这时,一只手落在她的头,安抚性的按揉了一下:“我们都会产生这种想法的,但是你为这种想法感到愧疚,这是你的善良在保护你不会那么容易走歪路。”

往旁边一闪,千千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她的视线又落在了那份档案,心里的那点羞涩立马飞了——“等等,我们偏题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扒我老底要干什么?”

瓦尔干笑一声:“哎呀,你不是在精神检测的时候出事了吗?我觉得怪,所以查了查。”

千千眯眯眼:“那你有结论了吗?我为什么会让机器暴走?”

“额……”糟糕,要是解释的话,事情又要往更加复杂的地方去了,以千千的性格,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弄清楚的,他可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暂时没有,所以我还是觉得是机器被别人动了手脚。”

“你撒谎,教授都和我说了。”

“what?”梁启朝那个混蛋!他说了?“他说啥了?”

“昨天舞会的时候,他说我的记忆有问题,找到那个问题能解开我身的谜了。”

靠之,这和全盘托出还有什么区别,好呀你个家伙,叫我别说,自己又跑过去坦白了?让我在这里背骗人的黑锅。一时间,瓦尔基里的脸色黑如锅底。

“so,你还不说实话吗?你肯定发现了什么!”千千逼前,不让对方转移视线,紧紧盯过去。

瓦尔被盯得炸毛了,他咬咬牙,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和老梁说我告诉你了!他都没和我说他坦白了!”

“可以,成交,你说吧。”千千点头。

瓦尔揉揉自己因为两天没睡而发紧的头皮,闭眼开始组织语言:“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被抽血时的事情吗?那个时候,老梁对我说,你可能以前经历过什么,叫我查一下。

然后我去你家乡的服务器终端查了,但是一无所获,从你出生到长大,每一步的经历都是干净的,看起来是个正常的孩子。

但是正常的孩子,又怎么会做出那种反应……”

“等等!”千千做出一个暂停的手势,她问:“你说反应反应的,我到底做了什么反应?我怎么没印象?”

瓦尔卡壳了,他不解地问:“没印象?不会吧……你对当时的记忆是怎么样的?”

“嗯……教授说要抽血,我不想抽然后拒绝了……他压住我说他亲自来抽,叫我别怕,然后抽完了,结束。”

“等等,你给我等一下,这个描述也太空白了吧?据我所知你是和他狠狠的撕咬了一番!”

“撕咬一番是他进门的时候好吗?”

“不对,老梁说了,他叫机器人给你抽血的时候,你明明在拼命挣扎和惨叫!”

千千蒙了,她愣愣地望向瓦尔基里,好像对方刚刚说了什么自己无法理解的话语一样。挣扎?惨叫?她有这么做吗?难道不是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然后被捞出去打了一针结束了吗?

“我……我真的没有那么做……”

“……千千,你还记得那个机器人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呀,是研究所随处可见的机器人……瓦尔……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对……我……”

“那绝不是随处可见的机器人,那是我们为了方便抽换芯片而买的,老式机器人……”瓦尔看着她,脸色凝重地说。

“什……么……?”不会吧,自己……自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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