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记忆、梦和现实其四（1/2）

重新张开双眼，梁启朝看着身边站着的红色身影，有点愣神，那不现在的瓦尔基里，而是记忆里面的，更加年轻的他，并且带了自己的主观印象，显得更加有活力。总之看到后，感觉心灵受到震撼。

[还站得起来吗]用着瓦尔基里的声线，那个人朝他伸手，下意识抓住，梁启朝借力从地爬起，[怎么样.说说你的感想]

[希望你别拿这身体做怪的事情]感觉脑子里像是进水了，沉甸甸、摇摇晃晃，很不舒服。[接下来怎么做.即使你伪装成功.不代表能直接命令系统吧]

[通过你的记忆还有平时待在主人身边看到的事实.你的这位朋友很粗心并且喜欢赶潮流]因为伪装的缘故，小q在这虚拟世界拥有了人身，正非常好地研究着这个身体。

[重要的事他还是会好好记住的]大概，梁启朝在心里补充，[至于赶潮流.他是挺喜欢研究那些稀古怪的新东西]

[那让我们来赌一把.这个人有安装记忆、体态检测类的安全系统吧]

[那是什么]

[态川那边开发的新型密码.你这个朋友看起来很喜欢从路接触态川]

态川，无论是路的还是现实的，都是被三大势力所忌惮的灰色地带，是不被现有法律承认的区域。在那种地方，《信约》是一纸空谈，所有的科技、遗迹、先人的明都是可以摆到明面讲的东西，只要有实力任何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瓦尔基里暗地里和态川的人有联系，关于这点梁启朝是知道的，但是他没有阻止。即使赫尔墨斯明面服从《信约》，服从保守一派的管理，但是……实际他们都是被保守主义者定义为激进派的那一群。

[科技对于我们来说是纯粹的力量.可不会像你们人类一样还分个正邪善恶.但是我挺喜欢你们的.毕竟你们也是拿到用毫不含糊的家伙]伪瓦尔基里伸出手，按在面前的门，嘴微微半张，梁启朝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是他知道对方正在和这个系统交流，用他们机器的方式。

很快，系统做出了反应，本来光亮白皙的空间开始忽明忽灭，“嗡嗡”震动起来，墙体簌簌掉落粉末。

[接下来你最好在这里等着我]q指指脚下，说[后面的得让专业的来.以你现在的状况跟不我.一不小心要等正主来搭救你了]

[你做了什么]本来头晕，在晃动梁启朝感觉更加难受了。

[迷惑它后进行攻击]对方无所谓的摊摊手。说到底最后还是采取了攻击的手段吗？这也是个粗暴的家伙。

做了个瓦尔基里标志性搓手动作，小q蹬蹬脚说[好了.趁这个傻大个反应过来前]嗖一声他化为一道白光，直接击打在面前的二道门，因为系统漏洞已经被揪住，本来坚不可破的门轻易被他穿越了。

不怪系统会感到迷惑，系统思考问题的时候都会遵照一定的规律，这意味着它人类更公正，也更容易被欺骗。纵然是作为老朋友的梁启朝，都觉得他相似度有八九分，更不要说这个系统了。

很快，这个空间震动得更快了，甚至能听到剧烈的噪音，梁启朝猜测小q是得手了。果不其然，门前空地沙沙作响，一阵扭曲后，那个火红的身影在半空显现。与刚刚不同，这回小q背后伸出了两个翅状推进器。因为这两个推进器，加瓦尔基里的外壳，看起来像机械天使一样。

哇，高达。梁启朝想。

[追过来了.跑路吧]他冲过来拎起坐在地的人类，用更加凶猛的速度向入口冲去。[这家伙没有想象笨]

一只手臂被对方夹住，梁启朝也顾不得吐槽现在他们的姿势，用另一只手抓住最方，抬头望去。原本齐整的二道门空间在快速崩塌，从里面涌出的黑色物质在向他们追来，所触之处伴随着皲裂被染黑。

[bug.为什么]

[哦.你们称那个为bug吗.我们都叫它病毒的]q一面躲避从方掉落的残渣，一面说，[你们连这种东西也要分类吗]

[别开玩笑了.安全系统里怎么会有病毒]

[进攻时为刃.防守时为盾.以攻为守.以守为攻.殊途同归罢了]

明明只是个机器人而已，装什么深沉，但是细细一想，梁启朝认同了那种说法。[那你得手了吗]

[自然是得手了.不然怎么会主动攻击我呢.那些件有一个程序.只要有脱离本机的举动会立刻自我销毁.现在我这里的是复制品.后面追着的是连复制品都想销毁的家伙]q把梁启朝提起来，面对前方，[看到你的入口了吗.朝着那里跑起来不要停]

[那你呢]

[我自然是别的进出方法]说完他用手一抛，将梁启朝朝那个光圈直直扔过去……

“咳咳咳！”从沙发弹起来，梁启朝一把掀了头的装置甩到地，剧烈咳嗽起来。记忆被翻过，刚刚又强行非正常登出，他只用用咳嗽来压制身体的不适，以免吐出来。次的副作用还没好全，现在又来一次，伤加伤。

“哔？”在现实世界，小q还是那个可爱的模样，但是一旦见识过另一幅模样后，梁启朝很难再对这家伙产生什么好感了，假的，都是假的。

“我没事，东西呢？”他抽出一个指令屏，指着，说：“放进来。”

小q乖巧地停在指令屏，开始传输。梁启朝盯着它，心想两边的差异实在是大，还是这边安静乖巧的样子好，哎，不行，不能被迷惑了。

传输好后，梁启朝拿起指令屏开始阅读，他倒不怀疑对方会在件做手脚，或者偷偷保存一份在自己那。即使小q再会耍嘴皮子，它也只是个机器人，是跳不出“三原则”这个铁律的，它并不能反抗从千千手里接过临时使用权的自己。

翻着翻着，梁启朝发现这些件无外乎都围绕着千千和苏埃尔特那边展开……“我随便一说这家伙立刻一头扎进去了吗？”他咬牙继续看，突然看到一条特别旧的信息。

“这个不是最近的东西吧？”梁启朝问。

[我看有相近词条一起带出来了]弹出的对话框里，小q解释。

相同词条……在自己提起那个事件前，瓦尔基里已经在意过这件事了吗？难道仅仅是因为那里是他的故乡吗？心里非常好，梁启朝点开了那个件，随后他的眉头重重拧了起来。“瓦尔基里……你到底在干些什么？”

“啪”一声，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脸，疼痛让他悠悠转醒，看向身边的女性。

“桃……”

房间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操作台警报器在一下下的忽闪着，不知之前它有没有发出过刺耳的蜂鸣呢？

“你干了些什么？！你不要命了吗？”桃子的眼睛现在真像桃子一样红，她一只手举着，而另一只手则紧紧揪住他的衣领。

瓦尔基里抬头看看原来自己躺着的胶囊，盖子已经打开了，里面整滋滋冒着青烟。而自己倒在地，旁边跪着桃子。想来自己是被她从里面拽了出来吧，肩膀和腰臀处隐隐作痛，估计是他太重了，桃子一个不支，两人都摔倒在地。

“桃子……我……”

“闭嘴！笨蛋！”桃子还处于惊吓状态，她用手狠狠摇晃着眼前的人，但是因为确认对方没事后，卸了力气后再也使不劲，只好捂住脸。“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刚才真是吓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整个仪器的所有警报系统都开始作响，连屏幕也出现了红色的骷髅。本来正坐在操作台前查阅件的桃子被惊得跳起，立刻在监控屏查看瓦尔基里的情况，谁知里面雾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即使状态栏显示瓦尔基里已经从下面来了，分离数值已经退回零，但是程序是无法停止，按弹出胶囊也失败了。

于是她只能强行切断程序运行，手动弹出胶囊。发现胶囊无法打开后，她又亲手用撬棍将盖敲开，把瓦尔从里面拖出来。一系列动作花光了桃子所有的力气，现在她只能保持跪着的姿势抽泣。

丝袜破了，裙装脏了，连保养得当的指甲都花了好几个，头发乱糟糟，现在桃子看起来非常糟糕，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和整洁。在做那些事的时候她心理负担非常重，因为她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对瓦尔基里造成什么影响，万一被自己害成植物人，那么……与其说桃子生气，不如说她现在在后怕，怕自己做错了决定，怕眼前的人会一直沉睡。一串动作做完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担不起这个责任。

“对不起……”

“闭嘴！你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在……”

“闭嘴！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