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记忆、梦和现实其一（1/2）

瓦尔基里站在房门前，迟疑片刻，打开门，门没也没有什么凄惨的场景，只有一个破碎的机器人躺在间，灰白的房间里好似很久没有打开过一样，空气里有着一闪一闪的尘埃。

这算什么？瓦尔退出这个怪异的房间，又把整个房子看了一遍，心下疑惑更甚。这间房如果也是千千的记忆，那千千本人到底是站在哪里看着？这间房的人都去了哪里？为什么时间和空间都是这么一副完全静止的状态？

他回到那个唯一有活物的房间，不，其实也是死物，瓦尔蹲下来仔细打量这个倒在地的破旧机器人。他能看出，这个机器是很久前停产的医护用智能机器人，在当时这个东西刚出世的时候还引起过轰动。

看来千千家世的确不错，他将目光转移到旁边桌子的相框。既然这里一个活动的物体都没有，那只能从死物调查了。

走过去，他拿起那个相框，面只有千千一人，手里捧着一束冬葵，正笑的灿烂。小小的手臂想抱住整束冬葵有点勉强，但是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个，用力抓紧了自己的花，朝相机这边笑。

不是挺可爱的吗？瓦尔边想着，边沿着相框细看，既然是照片，应该有写点什么才是。然后他在左下角看到了一行细小的字，不过由于玻璃反光叫他看不真切。

他凑过去眯眼细看，似乎写着“祝千千……岁……快乐。新历995年”，那是千千七岁的生日？正好是14年前，那千千没有撒谎？冬葵这种植物的确是高山地区才会有，这张照片很有可能是在苏埃尔特拍摄的。

真令人在意，瓦尔用手指搓了搓这行字，但是里面那两部分是看不清。突然，他通过相框的玻璃似乎看到身后……

“什么？！”飞快转身，背后什么都没有，地的机器人还好好的躺在那里。是加班加太久，精神不稳导致的幻觉吗？瓦尔想把地机器人翻个身，但是他发现自己并不能推动这个家伙。“是模糊印象吗？”他记得在做精神检测的时候，被检测对象记忆记不清的东西，自己作为旁观者是不能动的。

那么，那几个模糊的字也是因为记不清吗？瓦尔这样猜测着，但是他仍然觉得怪，影子档案会因为本人的记忆模糊而变成这样？不是说绝对不会出问题，最准确精细的档案吗？

不过影子档案本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创造出来的，他们连前人制作这种东西的本意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研究透影子档案的运转模式了。多年来各大势力也由着这东西藏在下层，有时候还能借档案做调查破破案什么的，不也挺好？

也是，这个记忆会存在已经很反常了，再多几个不合理的东西也不怪。

那这个事件发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瓦尔看着被破坏的机器人，想起似乎在下面有看到时钟，他决定走下去看看。

面写着995年，看来和照片是同一年，瓦尔压下心里怪异的感觉，开始观察一楼。因为二楼那个房间什么都打不开，只有地的机器人，桌子的照片是自己能调查的。

“真是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瓦尔基里大致看了一圈后，这么评价。究竟是房子本身这么冷清，还是对于千千来说，以她的印象，这间房子是这样的？

可是既然家里冷清，为什么还会像照片里那般笑得灿烂？果然很怪，那张照片和这整个屋子的氛围格格不入。

下面也没什么可以调查，所以瓦尔又了楼。他轻轻用脚蹭了一下地的家伙，自言自语道：“老伙计，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呢？”

瓦尔那边暂时陷入僵局，而另一边梁启朝有些想报警。

“还是联系不那两人，他们到底在干什么？问员工也答不来，麻烦透顶。”再次联系瓦尔基里失败后，梁启朝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下，因为他们不在这，自己有些事情想讨论都找不到人。

抓抓头，他决定下楼看看仪器的搬运情况。小q本来还待在梁启朝给他准备的软垫休息，看到对方动了，立马飞起来，紧随其后。它过的还行，没有被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是头多了个小帽子形状的信号阻隔器。

因为这个东西，它不但感应不到千千和她的装备们，也不能通过通讯器和梁启朝交流，一下子像是变成了个无法有效交流的聋哑人，只能发出对梁启朝来说毫无意义的“哔哔”声。因为只能跟着这个男人，它总想着和他交流一下，但是对方根本不理他？

机器人会寂寞吗？大概吧，反正它现在觉得自己特别闲，闲得想去黑几十个服务器玩一玩。

再忍忍好，等主人出来了自己解放了。小q完全没有想过，算没有这个东西，它也会被梁启朝的通讯器拒之门外。梁某可没忘记，瓦尔基里和他说过这个小东西是个移动的病毒库，他又不是千千，才不会对其开放权限。

和别的研究员不一样，梁启朝拥有自己的通道，所以很快到达了地下三层。研究员们对于神出鬼没的所长见惯不惯了，埋头做着调试工作。梁启朝有说过，工作开始时不需要向他打招呼，安心做事便可，没有叫到名字不必理他。多数人都没动，也一些特别八卦的，抬头看他一眼，至于为什么看，这个嘛……

走到窗前，梁启朝看着里面的新设备，满意地点点头，动作还是很快的，这样明天大概能推进新的方案了。

“所长？”此时有员工叫住了他，梁启朝回过头，表示自己在听。

“这个安排表写了……明天是精神检测的日子，我们要不要把工具也放下去调试？”因为司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所以研究员决定问一问以防万一。

明天？“和那边是约好的明天吗？”

“是的。”

“那调试吧。”梁启朝点点头，随后想起这方面是强项的家伙现在还是失联状态，心里一阵烦躁。既然明天是精神检测了，下去给千千做做心理建设吧，免得又出什么乱子。

梁启朝还没发现，自己对待千千是越来越小心了，明明以前做实验时也只会在隔离室外通知里面的志愿者，是根本不会亲自下楼，更别提什么心理建设了。

“他去了他去了……”、“嘀嘀咕咕……嘀嘀咕咕……”、“嘘！小声点……”抬脚走向通道时，梁启朝似乎听到身后有谁在窃窃私语，停下脚步回头，一切又归于寂静，只有手指点击屏幕和衣物摩擦的声音。

默默走回操作台，他把里外通讯关了并且设置权限，顺便拿远程操控各个开关的遥控器，然后才进入通道。在通道门关瞬间，他似乎又听到了那些嘀嘀咕咕和吸气的声音，这些家伙……

因为设备安装好了，正在调试阶段，所以隔离室里没有别的员工，梁启朝看了一眼玻璃窗的方向，直接按下遥控器，连窗也给蒙，这下里外是完全隔开了。

“千千，你……”他刚拐过新购置的屏风，接了一记枕头飞击，拿下脸的枕头，他看向里面，发现千千正将身体缩在被子里，凶巴巴地瞪着他。

“你过来时不会打个招呼吗？”

“你又在干什么？”梁启朝不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往床靠近，怕不是千千又在被子地下做什么坏事了。

哪里想到对方居然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千千呆滞了一下，看他想掀自己的被子才大叫：“我在换衣服啊啊啊啊！走开！”

梁启朝一脸不相信的模样，但还是停下脚步，但是跟在他身后的小q嗖一下飞到千千身边，然后摆出对梁启朝戒备的架势……

梁启朝动动嘴皮子：“湖。”小q退缩了。

千千又在被子里动作一番，才从里面出来，梁启朝看着她身崭新的小熊睡衣，差点嗤笑一声“幼稚”，然而为了保持现在还算良好（？）的气氛，他转而说：“你叫安迪给你买的？前面那个咸菜好多了，希望你保持。”

“之前那个病号服一样的东西本来容易皱！”千千反驳道，“穿着硬邦邦的，不舒服。”

很想说穿睡衣不合规矩，但是想到对方的固执，梁启朝决定保持沉默。千千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抓过另一个枕头抱在怀里问：“你又来干什么，有事说。”

这语气，真是让人火大，梁启朝嘴角抽抽，指着那个小球说：“昨天是谁说一刻都离不开这玩意的？”

千千噎住了。

“好了，我来是想通知你，明天要做精神检测。”

又是个新鲜词，千千眨眨眼，问：“那是什么？是什么常识性的东西吗？喂！不准鄙视我！”

梁启朝收回刚刚那个眼神，说：“也不算很大众化，但是经常参与研究的志愿者或者关心最近新闻的人，应该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