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难民潮（1/2）

这句对是我今生听过最荒唐的事，最燃我和郭子这两年也挣下了些钱，可也不能这样砸石头玩吧？然而，不等我张嘴，麻老四右手在身后一抹，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手枪，顺手拉了下套筒，“咔哒”一声子弹膛。

他倒是也没瞄准我俩，只是低着头把玩，不过那意思很明显，“今儿个既然来了，不留下点买路钱，得留下命！”

我这个气啊，见了鬼了这是！世还有这样做买卖的？这不是明抢嘛！别看你手里有枪，我……

最终我还是放弃了动手的打算，其实我现在至少有三种办法反抗，都有把握让他打不着我，可我很难保证他手里的枪不响。这河岸附近有许多荷枪实弹的战士，一旦枪声把他们惊动，那事情可麻烦了，要知道，买走私货可也是违法行为……

事后我才发现，这担心纯属多余，走私犯的确会判很重的刑，可买点走私货，并不会有多大的事，也是没收货物再罚点款。

“算了，买下来吧。”眼看郭子要暴走，我拉住他劝道：“也万把块钱的事，犯不着跟个‘牛二’闹出人命。”

郭子别人的不听，不过一向听我的劝，闻言他重重“啐”了口唾沫在地，骂骂咧咧拉开了腰包，“狗日的，给你拿去买棺材！”

一沓钞票仍在麻老四脸，他丝毫不生气，反而喜笑颜开，退后一步数钞票，头都不抬一挥手，“谢老板，既然二位这么爽快，我麻老四也不能不仗义，买一送一吧。”

我哭笑不得，买一块石头送一块石头，这算哪门子仗义？不过一万块都出了，不拿白不拿，石头也好，我承认我这是典型的小农心理，不过……我随手拿了一块看去较顺眼的石头，在手里掂了掂，还挺沉的。

麻老四再一次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买卖人”，整整一百张百元大钞，他只用了10秒钟点完，顺手揭开身边一个瓷坛的盖子，准备把那沓钱丢进去。我现在魂力大进，修为和两年前不可同日而语，盖子刚打开，我察觉到有一丛淡淡的阴寒气息从坛子里涌了出来。

“等等！”我立刻喊停，麻老四装钱的手一顿，转头看向我，脸闪过一抹凶光。

我连忙解释：“别怕，咱们的买卖已经成了，钱你拿好，我是想看看那坛子里有什么。”

麻老四这才松了一口气，笑呵呵说：“这里面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吓着你。”

他这么说，我更好了，我径自走去，笑着摆了摆手，“不妨事，吓不坏的，吓坏了也不找你。”

我这么一挤，麻老四自然闪开，露出了墙角的粗陶坛子。

这是一般人家里常见的坛子，闻着还有一股咸菜味，显然以前是用来腌泡菜的，里面黑洞洞什么都看不见。麻老四大概是怕我伸手进去，连忙打开一支手电筒，从坛口照了进去，陪着笑叮嘱：“你可千万别伸手，里面的东西毒着呐！”

灯光下，坛子里卷曲着一条红头黑背的大蜈蚣，约半尺长，半仰着头一动不动，强光照在身也毫无反应。在蜈蚣的周围，又许多毒虫的残骸，蝎子赤蛇什么都有，被吃的不剩下什么了。

“这是什么玩意？”郭子这时候也凑了过来，好问道。

“蛊。”我随后答了一句，站直了身体。

这是一只蛊，不过只是最原始的蛊，除了毒无外，并没有特殊的地方，随便什么人都能养。用一口坛子，把几种毒物放在一起，让他们互相吞噬，最后剩下的那个是蛊，日后也用毒物来饲养，毒性会越来越烈。

麻老四应该是蛊的主人，也唯有他才能接近这只蛊，把钱藏在养蛊的坛子里，别人拿钱铁定被咬，实在是个妙招。

“哟呵，你还是个行家啊。”麻老四满脸惊异，现在国内基本已经没人养蛊了，他想不到，我这个内地来的汉人居然会一眼认得。

我想了想，忽然趴在坛子口，对着那只一动不动的蜈蚣重重吹了一口气，“噗！”

我的气息阳气极盛，那只蜈蚣被阳气一冲，立刻在坛子里疯狂的来回爬，百足挠的“沙沙”作响，想要夺路而逃。我立刻把盖子盖起来，扯了郭子一把，“东西买好了，咱们走吧。”

郭子莫名其妙，和我一起走出了房间，麻老四把那一万块钱扔进去，跟在后面送我俩出门。

出了杂货铺，麻老四乐呵呵吆喝了一声，又靠回了躺椅假寐，我和郭子一人拿着一块石头走到了车子边。

玄真子一直在等着，看见我俩走过来，松了一口气。

了车，向前开了一段后，我让郭子把车停下，拉开车门下了车。左右打量一番，四下无人，我下到河边，从另一个方向走向麻老四的杂货铺。

我刚才看得明白，他里屋有一扇窗对着小河，那口坛子摆在窗边的墙角。

到了窗下，我探头向里张望，里面没人，前屋隐隐传来鼾声，那个麻老四显然是真睡着了。我轻手轻脚跳窗户，骑在窗台，向前一探手，正好够到了那个坛子。

被人用枪逼着买了两块烂石头，这口气我岂能咽的下？不讨回场子，我都对不住自己。麻老四想用那只蛊保护钱，这正是挠到了我的痒处，对付这种最原始的蛊，我只需一口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