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身正无愧则浩然（2/2）

剩下的四山五河在齐晨停下的一瞬，仍是轰出了浩然正气，想与之前一样撼击齐晨。

齐晨嘴角上扬间，眼中闪过一抹妖异的紫红，灰蒙蒙的煞气从他的体内冲出，化作了九支灰枪，向着四山五河暴冲而出。

充斥暴戾的煞气，萦绕浩然的正气，两者相遇，如同遇上彼此的生死之敌，不断消解对方，也没有一方能占据上风。

突然，一阵强烈的白光闪烁，整整八只诛邪灭魔矛出现，将齐晨的长枪死死困住。

对此局脱手的半灵卫道士跃至四山五河上方，双手掐诀的同时，右眼三个瞳孔转动，使得四山五河相融，化作了他先前那个慈眉善目的神像法相。

法相相比当初，如同实物一样凝实，轰出的浩然正气更为磅礴，将势均力敌的局势击破，压制般地轰退着齐晨的煞气。

见局势回到自己一方，男子右眼三瞳转动不休地望向齐晨，“自古以来，邪永不能胜正，来到今天，来到这战也是一样！”

齐晨看了一眼支撑不了不久的煞气，回应男子的目光，“结束你同伴的性命来讨伐我的凶邪，伸张你们的正义，这样也是正义？”

男子回以冷笑，“休想以此来拨乱我的心境，他们的魂已经融入了我的法相，只要肉身重铸便又能重现于世，届时他们都是参与了对你讨伐的正义捍卫者。”

“这样啊。的确不算死，不过就算重铸肉身的话，起码境界跌落好几个境界吧。”齐晨余光看了一眼已经退回至他三尺之内的煞气，语气不含慌乱。

半灵卫道士右眼三瞳转动加快，浩然正气猛地将煞气推回至齐晨一尺范围，而且仍在收缩。“只要镇压了你这个一念可以收割无数生灵的邪魔之徒，即便身死也是在所不惜，又何须在意假以时日能重新修炼回来的境界。你就莫要多费口舌去迷惑我，在浩然正气的审判下，给正义伏法吧！”

三瞳转动的速度达到了极点，甚至有黑血溢出，划过他的脸庞，为他那满是正义感的脸上，添上了一分狰狞。

而下一刻，他脸上的错愕，双拳紧握暴起的青筋，下意识地咬牙，令这份狰狞大盛。

竭尽了全力的他，已经没有将齐晨的煞气逼回至体内，将其反噬重创，只能维持在一寸的境界，再也无法缩窄。

叫半灵卫道士反应如此巨大的一点是，他居然从煞气中感受道了一丝浩然正气，与煞气如齐晨之前施展的冰火、生死、阴阳、崩寂之力那样，完美地相融于一起。

也正是这丝浩然正气，令他自身的浩然正气，无法再从正面将其碾压逼退。

“临摹，这绝对只是临摹而已，邪魔之人身上怎会存在浩然正气！”半灵卫道士双眼出现血丝中，用手抹去右眼溢出的黑血，这反倒让他半张脸都沾了血污，将狰狞又再上升一步。

“不把让你心中那个震撼的问题提出吗？为什么我这个人，居然会有所谓的浩然正气？”齐晨话落间，出现了一丝浩然正气的煞气开始反攻，将半灵卫道士的浩然正气压退。

与此同时，那丝浩然正气也在逐渐地放大，回应着齐晨心中那清澈的心境。

他看着半灵卫道士，又再开口道：“因为，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一直都是身正无愧！于亡于我手中之人，我一直都顺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这就是我所理解的浩然，我所理解的正气。”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无论这浩然正气是不是你临摹变幻出来，在你手中施展都是对正义之名的亵渎，给我消失！”半灵卫道士咆哮，煞气中的浩然正气对他来说，用眼中刺来形容也不为过，这直接地撼动他一直以来的对正义的认知。

然而无论他如何咆哮，如何地推使着右眼三瞳的转动，始终无法将再度袭来的煞气撼退，又再变回了势均力敌的局势。

这也间接在告诉着他，齐晨煞气中的浩然正气是真实存在的，并非临摹，也并非虚妄。

半灵卫道士的眼中出现一抹呆滞，全力推动下都无法将齐晨的煞气逼退，僵持在势均力敌的局面，令他想起卫道众里昔日的画面。

若是质疑一名同伴发生了变节，玷污了正义之名，那么就会随机选择一名卫道士，单纯地以浩然之力对轰，若是双方落得势均力敌的局势，则说明此人没有变节，依旧坚守着正义。

同时，这个也是作为卫道众高层选拨的一个检验，当日的他就是这样成为了卫道众的高层，十三道正义之剑之一。他也试过作为考验者，检验同伴有无资格成为十三道正义之剑的一员。

现今这个局面，则说明了被他，被卫道众全体都近乎一致认定是该要接受审判，在正义之名下授首的齐晨，能成为卫道众乃至象征高层的十三道正义之剑一员！

这个结果，要比他刚开始见到齐晨的浩然正义还要震撼上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