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兵和义民（1/2）

“我跟你们去！”杨越站起来。

“越娃子！”

“杨大哥！”

“要被杀头的呀！”

杨越转身看着他们，大声：“我不想再像狗一样活着！我们是人！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狗！有骨气的男人就和我一起去！谁欺负我们我们就杀谁！谁愿意和我一起！”

石头涨红了双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爹，：“爹，等我杀完了清狗，我再回来过日子。”完他将手臂从老石头的手中抽出来，起身叫到：“杨大哥我陪你去！”

“他妈的！死了也比冷死饿死强，怕个鸟，我也去！”梁康舟站起来。

“算我一个！”

“我也去！”

“我也去！”

随着村里的男丁全部站起来，事情的发展已经没有了犹豫。

几万人的人群，里面有渔民有庄稼汉也有樵夫，他们穿过村子，迈着飞快的步伐，朝着希望奔跑着。

老石头见事已至此，也只有选择放手，最后的时候他告诉石头他会和村长一行人去武昌避难，村长在那里有亲戚，可以照应，让他们几个到武昌城去找他。

老石头最后看了一眼石头，拉着杨越的手臂：“越娃子，石头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他什么能耐都没有，但是他是打心底把你当亲哥哥看的，在外，两个人要多互相照应才活得下去。”

“放心，我也把他当做亲弟弟看的。”杨越。

老石头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收拾了屋里最后的一点东西和村长走了。

石头看着他爹的背影眼泪满是泪水，但还是催促着杨越快走“走，要不大伙走远我们就追不上了。”

梁康舟声：“我们不会死？”

杨越看着他躲闪不确定的眼神，“不会，至少不会窝囊的死。”

色渐渐黑了，黑色的云聚集在上，没过多久就哗啦啦下起了大雨。磅礴的雨中伴随着偶尔的雷声，好似是老在考验他们的决心。

温度更冷了，而且脚下的土地也会泥泞许多，但是这丝毫没有让他们的速度慢下来。在雨中跑了很久，几人终于跟上了大队伍。

持续了一阵，伴随着数万人流的欢呼和吆喝声，目的地到了。

……

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有一座堵塞住江口的木头山，但走近就能发现也并不完全是木头，而是和石头杂乱的堆积在一起，沉在江水之中，立于水面之上，拦腰阻隔。

如果不将他们清理干净的话，船只根本就不要想过河。

而被乱木石堆挡在的一端的，是停靠着望不见边际的船只，旗帜飘扬。

在雨幕中杨越抬头望去，却只能看见船中无数人影晃动，许多蓄着长发头裹黄巾的太平军士兵来回走动，一时间看不见漫漫船海的尽头。

那些士兵兴奋的看着从雨中跑来的他们，与他们大声打着招呼，有些水性好的还望着水面跃跃欲试。

这些洞庭湖地区的民众也知多无用，稍稍喘口气便直直跳入水中。

一时间，江边密密麻麻的人像是下饺子一般，潜入深水拆除水障。不多时就有人陆陆续续抱着木板或石块浮起来堆积在岸边。

杨越见状对他两人：“我下水了。”

“嗯。”

杨越扭头扑通一声，随着一个抛物线跳进水中。紧跟着，石头和梁康舟跟着跳进江，努力地配合着其他人推着一艘破船的躯干。

雨水洒在湖水中，阵阵涟漪，敏捷的村民像是水中的鱼儿，来回上下于水中。不知不觉之中就过去了两三个时辰，水面的障碍已经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了。

而这个时候杨越感觉忽然眼前一黑，心跳明显地加快，他急忙手足并用游上岸。他很久没吃饭了，再过度劳累很有可能会晕死在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