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喜祸（2）（2/2）

且行跪在地冷眼瞧着，便听出且歌说错了话。眼见且歌惹了昭贵姬的恼，且行忙跪行至韦娉之膝下道：“娘娘息怒，奴婢有一计，不知娘娘可否费心一听？”

且行是谨慎的人，方才便已想的七七八八。韦娉之见状，下打量了一番且行，不由轻哼一声道：“本宫倒是忘了，且歌且行有如双生，往日不见你说话，今日眼见且歌犯了忌讳，可是着急了？”

“娘娘错怪奴婢了，”且行从容自若，平声道：“奴婢与且歌自幼服侍娘娘，且歌虽犯事，但奴婢只忠于娘娘一人，不敢有逾矩之举。奴婢恐不周到，方才不敢出言。现在有了万全之策，自当觐献娘娘。”

“你倒是嘴甜，”韦娉之心下满意，平了气息道，“说吧。”

且歌松了一口气，低着头无声跪着，大气不敢出，纵然不满也不敢流露半分，一副银牙暗自咬得酸疼，心头更是酸涩的发狠，从来都是她一人在昭贵姬身边近身服侍，如今，怕是要算且行了。

且行应了“是”，思忖着问道：“皇虽不明说，但人人皆知徐美人名为休养，实为禁足。娘娘可知皇所想？”

韦娉之素喜奉承，翊坤宫人人皆顺应其喜好，何曾有人如此直言询问？韦娉之虽不爽快，但也觉且行是有主意的人，便蹙眉细想，片刻答道：“皇必然是因为那事生恼，只是不好处置罢了。安旻王与皇那样亲厚，想必皇也不好驳了安旻王的面子。本宫虽知道此事八九不离十，但皇不晓得。只是看这情形，皇是信了。”

“娘娘所言极是，”且歌直言道，“于情于理，皇对流言不过是两个态度，若是信，那徐美人便留不得；若是不信，自当厚待徐美人。但皇如今只是软禁，可见皇顾忌的已不是徐氏一人了。”

韦娉之听出端倪来，只是仍理不清思绪，问道：“此话怎讲？”

且行的思绪愈发畅快，道：“恐怕皇现在疑惑的，是皇室血脉。”

且行此言有如醍醐灌顶，韦娉之骤然理清了思绪，一丝快意的冷笑牵嘴角，“是了，徐氏与安旻王有苟且，那这个孩子，未必是皇的孩子！更何况，这两个月的身孕，无论如何也太快了些。”韦娉之吐了一口浊气，问道，“说了半天，你的意思还是要本宫动手拿掉这个孩子？”

且行连忙摇头道，“奴婢并非此意。皇虽疑惑，但也未见得不在意这个孩子。在没查清之前，皇是要这个孩子自生自灭。娘娘与其以身犯险、自己动手惹一身腥，何不让徐美人为娘娘所用？有安旻王和她腹的孩子做筹码，恐怕徐美人不敢不应！”

“为本宫所用？”韦娉之的丹凤眼愈发挑了起来，娇媚而阴鸷，“徐氏那个血脉不正的孩子，要怎么用？”

且行道：“徐美人与安旻王苟且是真，但这些日子徐美人恩宠不断也是真。但为人母亲，无论是谁的孩子，徐美人必然护若珍宝。事出突然，徐美人恐怕也不明所以，娘娘若是能保这个孩子出生，来日娘娘将这个孩子握在手，又有何烦忧呢？”

韦娉之唇角的笑意愈发放大，连声音都如往日一般娇嫩动人，“且行，你很好。”韦娉之却弹弹指甲，笑意愈发深不可色，“只是本宫又有一计，必让徐氏逃不开本宫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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