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私情（4）（2/2）

如玉瞧了瞧更漏，已经是三更了，便沏了一盏牛乳搁在安檀手边道：“奴婢倒是以为是昭贵姬自不量力。徐美人对皇的心思，旁人不知道，娘娘又怎会不知呢？”

安檀蘧然想起除夕之前徐佩妮带着绣样前来请求之事，彼时言辞之恳切，连安檀都为之动容，不禁犹豫道：“是了，徐美人对皇一往情深，倒是本宫忘记了。”

“那娘娘便可安心了，”如玉温笑道，“既然徐美人是无辜，那便是昭贵姬自掘坟墓，更何况此事攀扯嫔妃与王爷，若是被查出来，昭贵姬难辞其咎。”

“你也说了若是被查出来，”安檀叹道，“可若是查不出呢？届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徐美人身陷囫囵，这一次，怕是难以脱身了。”

如玉思忖片刻道：“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徐美人原本清白，何惧流言呢？”

“韦娉之心思活络，将此事攀扯在安旻王的身，便断了徐美人的后路。”安檀摇摇头，续道，“安旻王是太后亲子，徐美人是圣嫔妃，如此有失伦常之事，且不说太后护子心切，断断容不下徐美人，以伤皇家威仪。更何况此事，徐美人也未必无辜。”

如玉蹙着眉头道：“娘娘既知徐美人对皇一往情深，又何出此言？”

安檀微温的手捧牛乳，没来由的烦躁，把牛乳推远了些道：“人心难测，本宫虽知道徐美人对皇的情谊，但依姝儿所言，徐美人那日似乎确实不曾回宫，本宫不得不留心。”

“还是娘娘思虑周到，”如玉道，“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让昭贵姬占尽先机，白白折损了徐美人？”

安檀抬手托腮，白玉般的指甲轻轻在面颊画圈，忖道：“本宫自不愿韦氏得意，只是这一次韦氏着实周全，以安旻王做筹码，太后为着儿子的名声，也必然不会让徐美人好过。”

如玉道：“巧在安旻王还不曾娶妻，昭贵姬好缜密的心思。”

“择选亲王王妃是大事，绝非一日两日便能成。至于韦氏…”安檀在口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沉吟片刻道，“如玉，你说，若是太后知晓此事，憎恨的是徐美人，还是始作俑者？”

如玉眼睛一亮道，“若此事是真的也便罢了，但若此事子虚乌有，太后自然会将始作俑者除之而后快。”

“那不若赌一赌，”安檀唇角勾起一番畅快的笑意，“只要能引出韦娉之，任她巧舌如簧也无可辩白，”安檀示意如玉附耳过来，细细说罢，又道，“在此之前，只有委屈徐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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