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宴起(6)(2/2)
二人一唱一和,倒是将气氛缓和了些,奕澈面也好看些。只听凌山王妃赞道:“贞慎夫人和元妃娘娘果然心灵想通,当年在王府二人便十分亲近,今日看来与从前并无分别呢。”
安檀心头大为尴尬,宫女子争斗原是常见,浸浴在富贵的如花美眷是面子,暗地里的暗流涌动、波云诡谲才是里子,这般不堪的里子怎能当着家眷翻出来。
于是安檀依依淡笑,依礼道:“王妃说的不错。”
歌舞声起,歌女身着粉色广袖蝉翼衣翩翩而起,宴会方有了新年的欢欣气氛。丝竹声乐悠悠扬扬,大多是新年的宫调。在除夕寒凉的夜色抹一色的繁华富丽。
奕澈一席玄色正装正襟危坐于龙椅之,眼前被细密的珠帘遮住,看不太清神色,身旁皇后雍容华贵,尽显母仪天下的风范。重华殿极为高大空旷,涂了金漆的房梁在亮如白昼的烛光之下熠熠生辉。廊下的嫔妃沐浴在金堆玉砌之下,面都是一致的欢欣笑意。
安檀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宴,早被眼前的奢靡富丽迷花了眼,再无暇去顾忌这些笑里蕴含的情绪,只是一盏一盏的喝下奕澈、亲眷以及周遭嫔妃递来的酒,听进去大多祝福与安慰的话。毕竟,她是当今圣最宠爱的妃子。
安檀遥遥看见一侧的姝玉,姝玉依旧含着和煦的笑,端着酒盏淡笑看着安檀,微微摇头,安檀会意,举了举手的酒杯,目光游离在姝玉身边的虞选侍和徐娘子身,对徐娘子略有希翼的目光,心一个咯噔,一饮而尽掩饰下去。
皇后的声音把安檀从奢靡的沉醉唤回来,安檀略有薄醉,只将皇后的话听在耳,隐约有庆贺、歌舞之类的话。直到皇后命人拿来两个玉桶,安檀才如梦初醒,只听昭贵姬道:“皇后娘娘这法子好,懒怠听歌女们的调子,没个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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