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难测（3）（1/2）

安檀虽应下此事，但觉此事无论是太后还是清浅都颇为不妥，偶尔奕澈来宓秀宫时提及一两句，算是应付了事。（）

安檀心觉无伤大雅，倒是如玉心底惊惶不已，屡次对安檀道：“娘娘，太后如是吩咐，娘娘心底不喜，也总要做足样子，才不至落了话柄给太后。”

安檀淡笑道：“此事劝与不劝，都是本宫的不是。若是不劝，自然是本宫言而无信；若是劝了，难免落下装模作样的话头。还不若如此与皇随口谈及，也好让皇说给太后听。”

捱到十月份，桂花将落未落之时，奕澈才往后宫走动了些，多去了韦娉之与顾南楚一处，只是后宫一应的宠淡，众人也少了揣测的心思，只盼着皇驾临罢。

桂花的香气已经逐渐散去，昭贵姬的殿新添了鱼瓮，平白添了几许生气，且歌命人把从井里吊来水灌进鱼瓮里，昭贵姬想着那水凉，便搁在翁旁。

昭贵姬撒了几粒鱼食，闲闲问道：“白续莹失了孩子也有两个月了，她现下如何了？”

且歌笑吟吟道：“回娘娘，白续莹身子一直不大好，便在落梅居待着，也不敢出门，还不如这鱼活泛些。”

“不敢出门？”昭贵姬冷笑一声，把手里的鱼食尽数抛进鱼缸里，鱼儿骤然争抢起来，“她有什么不敢，失了宠，没了孩子，又没人再打她的主意！”

且歌扶着昭贵姬坐在正阁里，笑道：“先前瞧白续莹，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主儿，不成想是个欺软怕硬的，娘娘如今也该敲打敲打她了。”

昭贵姬眼珠一转，抬起手盯着护甲指尖大小的红宝石，慵懒道：“那去请。”

昭贵姬心知白续莹必定憔悴，却不想是如斯模样。发髻虽然齐整却不带珠翠，与往日飞扬跋扈的她判若两人。白续莹穿了一席烟青色的背襟，是十分厚重的款式，浓厚的颜色衬的面色如纸，一层用来遮掩的胭脂浮在面，昭贵姬一怔，倒似个活死人了。

白续莹跪地请安，声音也透了两分无力，三分孱弱，更多的是悲切无一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