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七章 强灌（1/2）

那妇人扼住他的咽喉，将他高高举起，手渐渐收紧，寒声道：“小子，我原本还想留你一条性命，只怪你是陌门下的走狗，那便一千一万个该死！”言语之间，血红的唾沫四下飞溅，隐隐已有癫狂之态。

田砚绵软无力，反抗不得，已是头晕眼花，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捏做一团，堪堪要挤出水来。却听一旁的小水儿哭喊道：“妈妈，妈妈，求你放了大哥！我以后听你的话，我喝汤是！”

那妇人却恍若未闻，喉间嗬嗬有声，露出两排森白的牙齿，手不住用力，将田砚掐得昏死过去。若不是田砚体修功法已成还丹，一身筋骨胜似铜浇铁铸，只怕头颈早分家，了账去也。饶是如此，也不过多支撑一时半会儿，覆亡在顷刻之间。

小水儿见状，心头仿似油煎，大喊道：“妈妈，大哥若是死了，我也不活！”那妇人制住他的法门本粗陋，如今心境激颤，气血涌动，已是松脱了几分。他稍能动弹，便将脑袋狠狠往地砸去，一下下咚咚不停，不过片刻，已是血流满面。

所谓母子连心，那妇人一个恍惚，便清醒过来，连忙扔下田砚，将小水儿抱起，急急止血。她眼见自家孩儿面一片青肿，猪头也似，眼圈儿已是红了，嘴里却斥道：“好你个讨债鬼，我辈子可是欠你的？早知如此，还不如生块石头出来！”

小水儿哭道：“妈妈，大哥全是为了我，若这么死了，我哪里还有脸独活？”

那妇人将小水儿搂紧，哽咽道：“好孩子，你讲义气，自然是好。只是我要杀他，却不是因为他教坏了你。”

小水儿忙道：“那是为何？可是为了那劳什子陌？我向日里听你说起，也是愤恨得紧。”说着又是连声哭求，直欲与田砚同生共死。

那妇人终是耐受不住，微叹道：“罢了罢了，今日饶他一命。若真杀了他，不仅你要怪我，那天杀的怕是更不愿回来。”

小水儿疑道：“大哥与爹爹又有什么关系？爹爹不是让你赶走的么？”

那妇人恨恨道：“我一赶走，怎的不晓得求我几句？我看他是不想回这个家！”说着将牙一咬，哼道：“这小子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一手一个，将小水儿与田砚拎起走进屋内，穿厅过户之间，又是回到了厨房。

另外那四个孩儿早闻得动静，亦是跟了进来，不住打岔询问。那妇人正是烦躁时候，又怕这四个孩儿也如小水儿一般，觑破了那汤水的根脚，脸罩起一层寒霜，操起火钳，连吼带打，统统赶了出去。

做完这遭，她便飞出一脚，将田砚踢得滚进了柴火堆里。这一脚蕴着暗劲，在田砚脑一冲，已将他弄醒。小水儿忙将他扶着坐好，急急问道：“大哥，你没事罢？”

田砚受伤不重，这一下只是受憋昏迷，并无大碍，他眼见小水儿关心情切，怕这新交的小兄弟为难，心里一软，便不与那妇人犯呛，只道：“阁下与师父的恩怨，晚辈并不知情。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若是其有甚误会，晚辈愿尽力奔走一番，求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