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 真相（1/2）

那带孔的方板面积甚广，来势又快，他勉力窜到边缘之处，还是不幸招。 所幸此物绝非法器，并无半分神通蕴在其内，只是将他拍得远远抛飞，在地滚个七晕八素。定睛再看之时，哪里还有什么水雾迷蒙，顶盖遮天，已然脱困而出。

他心喜意将将泛起，身子便是陡然一松，好似脱了一层壳，甚是舒泰。片刻之间，眼前光影飞掠而过，再聚焦之时，只见自家身处一处厨室之，灶膛里火舌噼啪正旺，其一只大肚的砂锅汩汩泛着热气，香气四溢。

前一刻还在密闭水域，空旷辽阔，下一刻却身处烹饪灶房，逼仄狭窄。田砚心连呼怪，疑云顿起。不及细想，便嗅得那砂锅香气好生熟悉，竟与先前那阵阵肉香万分的相似，他心一动，急急走前去，冲着锅汤水细细打量。

那一口砂锅个头不小，两人方能合抱，其内汤水过半，汁液浓稠，滚滚翻腾不休，几片碧绿的菜叶随之下沉浮，早已烂熟，一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细细闻嗅之下，只是觉得那两种香气竟全然相同，想来其必有蹊跷。

思虑之间，忽闻得汤水之依稀有人声传来，似在呼喊于他。他辨不真切，忙将耳朵凑到锅前，这一回却听得清楚，竟是有人叫嚷道：“小子，你已逃出来了么？我家黑哥可还好？”

他心大惊，连忙定睛去瞧，便见汤水浮着一截桂皮，一只八角，一串花椒，围着一方小小菜叶，正冲着自家招呼。睹其形貌，与先前那三名精怪一般无二，只是身形缩小了无数倍。

他惊异更甚，一时之间竟言语不得，只在心大喊道：“难道……难道我先前竟变小了不成？身在这一锅汤水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黑与胡墙亦是有此猜测，便听老黑惊叫道：“老爷，你先前托举的陆地，只怕是那汤水的一片菜叶！”

胡墙也大喊道：“老爷，你瞧那锅盖，把手之下正好有一块凹坑，我等可是藏在此处？”

田砚此刻已是笃定了八九分，目光微转，便见灶边放着一把苍蝇拍，想来将自家搧飞的那一块带孔方板，正是此物。

主仆三人正自惊诧，却闻厨室外有一把女声传来：“小水儿，那五行逍遥汤已是煮得香喷喷，妈妈这盛一大碗。瞧你这皮包骨的豆芽模样，须得快些长肉才是。”

话音方落，便有一人走了进来，竟是前日与田砚交手的那名妇人，少年小水儿的母亲。这妇人陡见田砚在此，心里是一惊，冷声道：“你怎么进来的？究竟有何图谋？”周身道力鼓荡，已是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田砚却不答她，只是指着那砂锅，颤声问道：“那几万条性命，可是……都煮在这一锅汤水之？”

两边一搭腔，小水儿已是闻得动静，跑了进来，眼见田砚竟然在此，目便是一亮，说道：“大哥，你可是来看我的？怎的却在厨房里？”

田砚想起这少年前日里哭喊着不愿吃东西，鼻已是发酸，哽咽着问道：“小家伙，你妈妈要你吃的，可是这汤水？”

小水儿生怕田砚看低了他，忙道：“大哥，我哪里愿吃这些？不然岂能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