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促膝（2/2）

田砚呆了一呆，挠头道：“我也不晓得，只是兜兜转转，不知不觉便来了。”

博忘雪眉头轻皱，说道：“田兄，怎的你每次与忘雪说话，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忘雪自问待人还算和颜悦色，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田砚只觉脑热血涌，竟大着胆子说道：“忘雪，你不晓得，我每回见了你，总要自惭形秽。你乃是天的仙子，多与你讲几句话儿，已是难得的福分。”说到后来，语音已是微微发颤，目亦有泪光泛起。

博忘雪轻笑道：“我哪有这般好？只是个寻常女儿家罢了，一样要吃喝拉撒，一样会欢乐恼恨。”说着便坐近了些，竟伸出手来与田砚相握，大大方方说道：“田兄，你现下可觉得好过些了？”

田砚心一荡，将手柔荑握得紧紧，转目瞧去，却见博忘雪一副洒脱之态，浑不在意，便又有几分着恼，脱口道：“忘雪，你……逆怎的一点儿也不羞？可是……可是觉得无所谓么？”

博忘雪却道：“卿卿我我，两厢情愿，为何要羞？至于有没所谓，你我心里都是清楚，又何必多说？”

田砚一窒，讪讪道：“好像……当真是如此。”

博忘雪问道：“你可是嫌我少了女人味儿？起你那姨娘，我确是差远了。”

田砚顿时大惊，忙道：“你哪里差了？只是各人脾性有些不同罢了，我对你的心胸气度，一向都是佩服的。”

博忘雪笑道：“你放宽心吧，我既少了女人味儿，自是喝不惯飞醋，方家姊姊那一套，我却是学不来的。”

田砚见她不似作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想起两女各有千秋，风情相异，心便有几分感叹，但随即便想道：“田砚啊田砚，她二人随便拎出一个，配你也是绰绰有余，你吃着碗里霸着锅里，却是贪心不足！”

这般念头一起，他只觉好生羞惭，期期艾艾道：“忘雪，我……我也不晓得会弄成这般模样，你们两个都恨我，也是……应该。”

博忘雪却是轻松，说道：“都说了我学不来方家姊姊那一套，她喜欢与我争，我却不愿与她抢。既然心里真有一个人，那便好好儿相处是，旁的事情，管那许多作甚？”

听得此语，田砚也不知心里是何滋味，有几分感动，亦有几分失落，更有几分如释重负。却听博忘雪又道：“田兄，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今生只为门派修行而活，情爱之事，不愿涉足。你却劝我，如此人生不得完满，恐怕于修行无益。既是你提的主意，那便由你来施为好了，总要补我这一桩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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