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牵绊（1/2）

博如霜看得好笑，说道：“你这人，平常也不算个婆婆妈妈的，现下却女人还要女人。 w w w . v o d t w . c o m”

田砚脸一红，讪讪道：“此物必然珍贵，若真有个闪失，却要追悔莫及。”受这一激，他终是想道：“田砚啊田砚，你道行不在，竟连分寸也拿不住了么？这般畏缩的蠢样，又有哪个看得起你？”想到此处，情绪便是渐渐平复，心虽依旧牵挂得紧，却忍着不去瞧那缸的黄芒。

众人得了这异黄芒，急着去寻乔飞飞甄别，便不愿从原路返回，随着鱼虾饶好些时候。想那头顶的水波之暖日高悬，云淡风轻，只需穿了过去，可省却好多路程，自然便要试一试。拿手往里一探，顿时觉出其的异之处来。

原来，这所谓的水波，并无半分水迹，乃是无数极细极小的透明晶粉受了道力牵引，炼凝聚而成，赫然竟是一件法器。只不过品级不高，乃是一件六品，其功用亦不在打杀守御，只专为聚拢转折光线而设，可随着晶粉聚合张弛的变化，改易大小方位，着实神。

此物乃是培育那黄芒的必备之物，田砚便将它一并收了，以防还要继续豢养。这遮拦一去，此地顿时成为全敞的巨大天井，众人直直往，不过片刻，便穿过一处遮掩的法阵，抵达崖顶。

在崖水底闷了半日，此时山风拂面，金乌环照，众人便觉好生敞亮。正自陶醉，便有阵阵喊杀惨叫之声灌入耳，闻之心头生寒，正是对面崖下那一场大混战所发。

众人连忙拿眼去瞧，便见崖下地面密密麻麻躺着许多尸体，残肢断首，脏腑*之类抛洒得四下皆是，遍地红白，望之欲呕。那一处地面临着大江，并不宽广，已有许多血肉摔落进去，将水面染得赤红，大群鱼鳖争相浮头，抢夺美食，竟成一处盛宴。

半空两边人马早不复先前强盛之姿，人数已不足初时一半，身大多带伤，周身浴血。此时杀得麻木疯狂，已将天地万物视作不存，便是自家性命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要有人阻拦，便是猛砍猛剁，不死不休，几与野兽无异。

田砚这几月来动手斗法不在少数，死伤已是见得多了，但这等大阵仗的群殴惨斗，却是首次得睹。以前他看书听戏，一提到驰骋沙场，奋勇杀敌，心还有几分热血激昂之感，总想亲历一番，体味其威势。如今一见之下，却是心头战栗，周身冰冷，只觉这等惨绝人寰之事，竟有许多歌颂赞美流传，实在匪夷所思。

有这一番感慨，他忍不住便叹道：“人为万物之首，本是最最聪明的生灵，却偏爱打生打死，自相残杀，想来却是可悲。”

博忘雪亦叹道：“这便是聪明过了头，眼见那许多好处，便总想着多占多拿，只要这般想法不熄，这打杀之事便一日不得禁绝。”

田砚又道：“若有一处地方，诸般好处享用不尽，却还会不会有人争夺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