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救人（1/2）

田砚亦是面皮发烫，心旌摇曳，却见乔飞飞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狐疑道：“好孩子，你给我一句实话，这两个女娃娃究竟与你有没有一腿？”

想那千层礁并不甚大，又立了这许多人，虽是耳语，却又哪里瞒得过人？便听博如霜怒道：“姓田的，你周围这一帮子，尽是腌臜货！一日不占我姊妹的便宜，你便过不得？”

博忘雪却不言语，只静静立着，落落大方，等着田砚开声。

田砚眼见博东升有进气没出气，已是撑不了多少时候。加之心亦有几分别样向往，忸怩片刻，终是咬牙道：“也算……也算有些关系。乔老，这一桩你却是怎也赖不掉的。”

乔飞飞笑道：“既是如此，便算我理亏，还这姊妹一命是。”说着又大力一拍田砚肩膀，挤眉弄眼道：“好孩子，你眼光倒是不错，尽挑些白嫩的小娘耍乐。等这边忙完，我便给你开个滋养补身的方子，包你大展雄风，应付自如。”这才蹲下身去，摆弄博东升的伤势。

田砚顿时大窘，一暼之下，却见方月娥悬泪欲涕，神情凄然，纤细的身子已在微微抖颤，心便生出许多歉疚。他本想前安抚一番，又怕这妇人小性儿发作，吵闹起来，诸人面须不好看。只得暂且按下这桩心思，待到私下相处之时，再去跪搓衣板。

方月娥眼见田砚往这边瞧了两眼，便再无表示，却是会错了意。只道这贪花贼喜新厌旧，早将自家抛到九霄云外，不愿理睬。她心酸楚之气一涌，便再也忍耐不住，冷冷道：“博家妹子，你这一手赶鸭子架，使的倒是顺溜。姐姐看在眼里，好生佩服！”言语间*味已是极浓。

博忘雪不愿与她相争，只淡淡道：“田夫人过奖了，忘雪只求救得老祖宗，其他事情，不曾虑得周全。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这田夫人三字钻入方月娥耳，分外刺痛。她微微一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在心叹道：“这山日子过得自在，我却险些忘了，自家还是田府的夫人，田铿的遗孀。这小娘人品资质俱是一流，又是云英未嫁之身，我一个半老的未亡人，却发得哪门子脾气？”想到此处，神情更是黯然，已没了争风呷醋的心思，只轻轻道：“这一句田夫人，已是许久未有人叫起，却让我想起好多往事。”

博忘雪见她模样凄苦，心亦有不忍，便道：“今日有了这同舟共济的缘分，你我日后还需多多亲近才是。”

方月娥勉强一笑，微微点头，心却想道：“与你处得越多，我恐怕越要自惭形秽。我全身下，可有什么地方强过了你？”

胡墙眼见场面不谐，忙撺掇着老黑前拜见夫人。老黑也是个乖觉的，恭恭敬敬前见过了礼，又携着无相幻剑将自家溜门撬锁的勾当展现一番，这才将气氛带得活络了几分。

方月娥先前欣赏过老黑的演技功底，如今又见它与无相幻剑分外合拍，更有一份难得专长在身，心也替田砚欢喜。到得此时，她心情已是舒缓不少，竟暗暗打算道：“这黑鼠看来甚是灵光，总要将它拉拢过来，与胡墙一同盯梢。省得那可恨的小贼三天两头往家领些狐狸精。”

田砚见两女交火，本已大呼不妙。却见老黑一阵插科打诨，竟扭转了局势，顿觉这误打误撞收来的本命剑魂好生划算，越看越是顺眼。至于人品脾性云云，皆如过眼云烟，在这等大事面前，又算得什么？

且说乔飞飞受人言语拿捏，勉强去瞧博东升的伤势。这十几年的禁锢之仇，岂能说放放？眼见那一张肥油老脸总在眼前晃悠，心便是烦躁渐生。一番查探之下，手掐摸拍打，有意无意总要多使几分力道。不多时候，已将博东升炮制得青紫处处，原本微弱的气息更是消减了几分。

博如霜瞧得心痛，忍不住叫道：“你这是救人还是杀人？怎的连个草头郎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