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白莲（3）（2/2）

“哒哒，你给捣成浆糊的东西是些什么东西，可否说说？”季长风最想知道的就是巫医的秘方。</p>

巫医只是笑笑。“那些东西并没有效果，都是些常见的野草。关键是我那咒语的作用，我求我们的北荒之神赐下福来，自然可以治好一切疾病驱赶恶魔。”</p>

见巫医哒哒不远说，季长风只能作罢，季长风当然不会相信什么神鬼只言。但也不再问，这毕竟是人家吃饭的本事，要是随便诉诸余人，那哒哒岂不得饿死。</p>

哒哒的胃口颇好，一点不像是垂暮之人，一只羊腿吃完，又吃了半块腰棒子。就也喝了不少。知道羊皮制成的酒囊里在倒不出一滴。季长风将羊头和两只前腿挂在哒哒的木杖上，算是哒哒出诊的诊金，这也是北荒的风俗，无疑是不收金银珠宝，在离开之前，主人家随便给一点东西就行，但是却不能交到巫医的手中，要用一条细绳挂在他的木杖之上，如果确实没有，不给也行。巫医在北荒时一个神圣的职业，几乎除了他们信奉的神之外，这些巫医在人当中的身份地位最高，但是这些荒民一辈子都以放牧为生，最不缺的就是牛羊。</p>

对于季长风的羊头，巫医自是高兴，这已经是一分重金。足够哒哒回去炫耀一番，也让几名徒弟享享口福。</p>

巫医有不过夜的规矩，因为在荒民看来，巫医这种一直和病人打交道的人，自是带有一身不详，况且巫医同时也主持神祭，是那和神可以沟通的人，也不能将自己身上的污秽传给自己心中的神。</p>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说，巫医都不能在病人家过夜，而且他们居住的地方一般都比较远，一般还真不好找。而且也和荒民一样，睡着水草不停的迁徙，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p>

季长风将巫医扶上马背，目送其消失在黑夜里。</p>

日曜看着天上的星星，日曜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力天上的星星这么近。日曜见季长风进了毡房，赶紧跟进去。日曜看见自家姐姐月神的衣物都在一旁，贴身的亵衣随意搭在一边。“季长风，我和你没完。”</p>

“不对，你不能进来，你不怕自身真气影响你姐姐。”季长风居高临下，摸着日曜的头，对日曜的威胁丝毫不放在心上。</p>

季长风看着被药糊糊住的月神，也觉得自己应该提前将中原的估计给哒哒说一声，不过哒哒也未必相信。月神睁着眼睛，虽然觉得身上的东西黏糊糊的恶心，但是效果确实不差，夜里月辉也充足，没有太阳真火的干扰，又有大量月辉的滋润，体内恢复得很快。</p>

并且这恶心的东西还能加快吸收的效果，全身的疼敢也不明显，只是副作用也不小，就是蛇头发麻，发不出准确的声音。</p>

夜里的太阳真火非常稀薄，日曜就算想引也引不来，在加上自身压制，所以并不会对月神造成影响。所以日曜并不会出去，相反出去的应该是季长风才对。</p>

月神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日曜以为姐姐受了欺负，心生难过。立即跪在月神身边。</p>

“姐姐，不要哭，小弟我一定宰了这两个家伙，此时觉不会有人知道。”</p>

季长风不值日曜发什么神经，将一盘切碎的羊肉方在月神身边。“你小子既然谨慎这么好，就喂你姐姐吃下去，若是口渴，自己出去紧挨便是。不过你要记住，不要弄出动静来，我要睡觉了。”</p>

季长风也不管日曜明不明白，直接躺在羊皮毯子上，闭上眼睛，季长风担心二人影响自己，在羊皮褥子上褥下两坨羊毛塞进耳洞里，还在季长风将等给两人留着，日曜不会将羊肉塞进月神的鼻孔里。</p>

日曜才想起，姐姐几乎已经两个日夜没有吃东西，加上受伤的缘故，自然消耗更大。将羊肉一条一条喂进月神的口中，月神嚼着嘴里的羊肉，才知道这药力，不知是麻醉效果，嘴里的肉也像枯草一样。</p>

但是月神还是强忍着咽下，不然慢慢长夜还真是一个难眠之夜。</p>

北荒没有海盐，只有含盐的的岩石。而且盐分不定，所以份量难以掌握，季长风为了控制味道，只能将磨成粉状的岩石放在羊腹中，这样就算表面的羊肉味道真好，但是里面一成口味也很重。日曜独吃一只羊腿还不觉得，但是这季长风最有从羊骨上剔下的肉，盐分相当充足。一盘肉还没有吃完，月神就已经受不了，因为味觉已经被药力麻痹，所以月神自是吃不出咸淡，但是口渴却是真的。</p>

月神不停的转动眼珠，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看着如要手中的羊肉，就是不张口。日曜一时不明白月神表达的意思，最后月神使出全身的力气，憋出一个模糊的字眼：‘水’</p>

好在日曜已经明白过来，端上一直木碗，走出毡房找羊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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