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翁（2/2）

一想到在那个又饥又冷的夜里，是那个老爷爷送给了他一大块温热又软糯的桂花糕，才让他没有继续饿肚子。凌云的脑中仿佛就又回忆起了那桂花糕甜甜的味道，还有老爷爷那温暖人心的慈祥微笑。</p>

『老人家，你快跑！这个女人是个杀人凶手，你过来的话他会杀了你的！』凌云声嘶力竭的呼喊，仿佛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勇气和力气。</p>

少女的脸色充满着不可思议，在她看来，凌云就是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他居然敢在此时，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反抗自己。</p>

一支银色的飞镖，已从少女的袖口中射出，直飞向凌云的咽喉。</p>

“咔嚓”一声。</p>

凌云闭着眼睛，但是他并没有感觉喉咙被贯穿，也没有感觉到飞镖刺入身体的疼痛。</p>

凌云睁开了眼睛，那支银色的飞镖，就跌落在他的眼前，而飞镖的镖头却已被一枚铜钱卡死在地面上。</p>

凌云和那少女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注意到卖桂花糕的老翁已经走来。</p>

『这位漂亮的小妹妹，是你要买桂花糕吗？我老人家耳朵背，离远了什么都听不清，只看到你在向我招手。』老翁带着慈祥的微笑，对着少女问道。</p>

少女警惕地看着这白发老翁，冷冷问道：『这枚铜钱是你丢的吗？』</p>

老翁笑道：『丢铜钱？我这糟老头子好不容易地赚点辛苦钱，又怎么会胡乱丢钱？莫不是你年纪轻轻的就眼花了？』</p>

少女立刻堆砌起一副笑容，道：『那可能真是我眼花了。老大爷，你就为我和我的情哥哥打两碗桂花酒酿驱驱寒吧。』</p>

『好嘞。』老翁打开自己用油步盖着的小木车，而此时身形正好背对着那少女。</p>

少女眼中露出一丝杀机，两支飞镖就从她的袖口中同时射出，一支向着老翁的后脑，一支向着老翁的大腿动脉。</p>

『小心……』凌云的声音才刚从喉头发出。</p>

『奇怪，我的碗放哪儿去了？』老翁低头在木车里找碗具，他的身形瞬间就躲过了这两支致命的飞镖。</p>

『找到了找到了。』老翁拿起两个木碗，笑道，『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忘记东西。』</p>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内心疑惑道：这老头究竟是运气好，还是装的？难道他的背后长了眼睛吗？</p>

少女因为内心过于震撼，所以暂时不敢再暗下杀手，只好决定再多观察一下这神秘的老翁。</p>

老翁熟练地用木舀打出了两碗热腾腾的桂花酒娘，端了一碗给少女，又端了一碗给凌云。</p>

凌云刚想要说什么，但老翁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不要说话。</p>

老翁大声道：『话说你这小伙子，年纪轻轻的，为何要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要不要我老人家扶你一把？』</p>

少女见状，忙上前说道：『不用了，我这情哥哥刚才扭伤了脚，所以才让他在这里歇息一会儿的。』</p>

『原来是这样呀。』老翁带着笑意，继续道，『两碗酒酿一共二十文钱，请问你们谁付账？』</p>

少女道：『我来付。』</p>

少女低头正要掏腰包，突然胸前飞来两支飞镖。她大为吃惊，闪避已经来不及，只好挥起手臂，用前臂承起了这两支飞镖。</p>

少女吃痛，身形急闪，讶异地看着眼前的老翁。</p>

老翁已经将凌云拉起，他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将凌云的穴道给解开了。</p>

少女拔出了手臂上的两支飞镖，鲜血飞溅而出。而她手上的这两支飞镖的结构和造型，根本就是她自己独有的飞镖。</p>

老翁笑道：『自己的飞镖尝起来滋味如何？』</p>

老翁依然是一副慈祥的面孔，但在少女的眼中，却像是充满了嘲讽意味一般，使得她无比愤怒。</p>

少女恨的牙痒痒，怒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得到了我的飞镖？难道是我刚才偷袭你的那两支？』</p>

『两支？』老翁伸出左手，而他的左手上，却像是凭空出现了五六支飞镖，每一支都与那少女所射出的飞镖一模一样。</p>

少女一摸自己的袖口，发现空空荡荡，惊讶道：『你是什么时候把它们都偷走的？』</p>

『你猜？』老翁把玩着那些飞镖，他将每一支飞镖的镖翼都扯了下来，然后就随手扔到了地上，似乎并不准备再用这些飞镖去偷袭对手。</p>

少女已不敢蔑视眼前的对手，郑重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p>

老翁反问道：『那要问你自己了。』</p>

少女疑惑道：『问我自己？』</p>

老翁笑道：『你们不是假扮我，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杀人案吗？此刻还在问我是谁？』</p>

少女惊讶道：『难道你就是偷天大盗？！』</p>

『没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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