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张火带队采访，遭遇“火辣辣的吻”（2/2）

张火坐在蒋文与邹新的中间。大家边喝酒边吃菜边聊天。开始，大家临时凑合在一起，不免有点局促。宣传部长蒋文先敬张火等报社的人，张火等报社的人不失礼貌地回敬了。邹新以同学为理由，也敬了张火一杯，张火又回敬了。</p>

几杯酒下肚，便渐渐放开了。蒋文煞有介事地指着一盘小姐端上桌的菜问大家：“这叫什么菜？”</p>

有人答是青椒炒猪舌。</p>

蒋文说：“错！这叫火辣辣的吻。易小姐特意为各位男士点的。”</p>

众人便笑，易英姿也大方地笑。</p>

张火也望着易英姿笑，眼睛有点粘。易英姿坐在张火的对面。她眼光迎着他的眼光，没有丝毫回避的意思。邹新看在眼里，脸上掠过了一点不易察觉的不自在，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p>

蒋文提议说：“邹市长，你是段子高手，能不能贡献几个段子为大家喝酒助助兴。”</p>

邹新好这一口，见宣传部长提议，也就笑着说：“好的，我就先现个丑，主讲还应该是省报的秀才们，他们见多识广。”</p>

蒋文与邹新虽都副厅，但蒋文是常委，比邹新还硬扎一点，因之，蒋文的提议，他买账。</p>

张火说：“邹市长，你就别客气了，说吧，大家都在洗耳恭听呢。”</p>

邹新于是说：“某单位领导总结发言：我们工作搞不好的原因是：一是像寡妇睡觉，上面没人；二是像某女嫖宿，上面老换人；三是像和老婆睡觉，自己人老搞自己人。”</p>

众人一个个口里含着菜叫好。</p>

张火说：“张小姐在这里，我们大老爷们讲荤段子，好不好？”</p>

蒋文说：“小易久经沙场了，不怕荤，就怕不荤！”</p>

易英姿咯咯地笑，传递的信息是部长说得对，她不在意。</p>

邹新对着旁边的张火说：“张总，该你了!”</p>

张火说：“我不擅长此道，我们的王锻志外号黄段子，挺擅长的，就请他代我来几段好不好？”</p>

邹新说：“好吧好吧。”他没有难为客人的意思。</p>

王锻志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一小姐吃饭时点了道爆炒鞭花，夹菜时不慎掉到腿上，小姐大惊：这玩意真厉害，煮熟了剁碎了，竟还认识路！”</p>

男人们笑得前仰后合，易英姿也笑得格外好看。接着便又放肆地互相灌茅台，仿佛是喝廉价的白开水。过后，邹新与王锻志在大家醉熏熏的纵容下，各奉献了一个段子。</p>

邹新的段子是这样的：“唐僧西行遇一漂亮女妖，故欲行房事，女妖见状惊呼：长老，小女月经在身，行房恐有不便！唐僧听罢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贫僧正为取经而来！”</p>

王锻志回敬的段子是这样的：“有一日本女人在桑拿洗澡，找一中国猛男为其搓澡，猛男搓着搓着突然性起，将那东西插入其羞处，日本女人大怒：你的什么的干活？猛男曰：里面的搓搓！”</p>

两家拼段子，可谓平分秋色，彼此皆大欢喜。7个男人，4瓶茅台，每人肚子里收藏了半瓶多茅台，换句话说，收藏了六七百元人民币，五星级宾馆的茅台，算上昂贵的开瓶等，一瓶已超过了1500元。易英姿只象征性地应付了六七小杯。</p>

酒足饭饱之后，散席，宣传部长蒋文与副市长邹新就此与客人一一握手告辞，留下新闻科长聂涛与易英姿继续陪客人。临走，蒋文走到易英姿身边，轻声向她交待，一定要把客人伺候舒服。易英姿给了他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p>

到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后，易英姿提议各位客人到宾馆按摩室去放松放松。乘着酒兴，众人没有推辞，浩浩荡荡去了。</p>

虽说酒精可以给人壮胆，但此刻的张火还是比较谨慎，他告诉易英姿，按摩可以，但不要长头发的。上面有规定，不能搞异性按摩。易英姿答应了。高级按摩房，一人一个单间，张火的按摩间，更是一个套间，外间是休息室，最远端靠墙开了一扇门，进去才是按摩房，很隐蔽的。不愧是五星级酒店。按摩师很有水平。先从头部按起，然后脖子，然后背，然后腰，然后屁股，然后腿，然后脚掌。一个回合轻重得体指法娴熟地按下来，通体舒泰。张火闭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p>

这时，朦胧中，他感到按摩者骑到了他的身上，而且指法有异，原来有力的手指，变得轻柔无力了。他猛然警惕地睁开了眼睛。他是伏着接受按摩的。扭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背上骑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但比之于易英姿，自然还是差多了。</p>

他一边撑着想爬起来一边急急忙忙地问：“这是怎么回事？”</p>

按摩女嗲声嗲气地说：“哥哥，没怎么回事，我们玩玩！”一边说一边就麻利地伸出手去掏张火裤裆里的大炮。</p>

激素分泌旺盛的张火，那东西立即便出现了耀武扬威的迹象。但他立即意识到这样不行。倒不是张火对女色一概拒绝，而是马上想到了这很可能是易英姿事先就安排好了的节目。易英姿绝对是知情人。在美人易英姿眼皮底下做那事，张火坚决不干。再者，就是不是易英姿在，别的人在，他也不会猪脑子一样贸然行事的。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这里那里传开了，很丢面子的。他想，就是自己“吃了三年粮，碰到老母猪当貂婵”，也不会干的。要解决性饥渴，办法有的是，他可以自己掏钱到省会高档宾馆去开房找小姐。只要到高档宾馆开房，小姐的电话就会适时打进来。找小姐易如反掌。虽然那要牺牲几个小钱，但值，神不知鬼不觉，不会有后患。不过，张火对找小姐好像提不起劲，大概是觉得那没品位，与动物行为无异。</p>

张火粗鲁地把按摩女掀了下来，爬起来匆匆穿好衣服边往门口走边大声责问道：“小易，你搞的什么名堂？”</p>

坐在外面走廊上的易英姿闻声迎了进来，她笑嘻嘻地说：“张总，放松放松，别这么认真嘛！”</p>

张火说：“这是原则问题，开什么玩笑？”</p>

易英姿仍是笑着说：“请小姐的钱都交了，浪费可耻呀！”</p>

张火装作发火了，说：“你这是在侮辱我，知道吗？”</p>

易英姿的心砰然悸动了一下，说：“别生气了，是我失职，换男的，换男的！”</p>

她让呆站在那里的按摩女走，又从外边把刚才的男按摩师请了进来。于是继续按摩。这是她给张火单独安排的节目。她对张火对她的安排的严辞拒绝，并没有感到懊恼，反而感到高兴。帅哥，才子，再加上那么些矜持，可谓魅力四射。她瞅了个没有旁人的机会，递给张火一张名片，说是方便以后联络。张火接过名片，隐隐地感觉到了名片上传来一股淡淡的幽香。那一刻，他有些受宠若惊，也见机行事，马上递给易英姿一张名片。张火早有与易英姿互换名片的想法，只是觉得初次见面，不好冒冒失失向一位漂亮的女士要名片，那太唐突了点。真是天赐良机！</p>

第2天即赴南都机车厂投入紧张的采访。</p>

4天后，采访便顺利结束。大家经过讨论，确定了通讯的主题与框架，然后由王锻志与刘秋天起草，王锻志写前半部分，刘秋天写后半部分，由张火审改。由于较长一段时间以来形成的重大题材贪大求长的习惯，虽然有刘平原的交待在先，两人还是没有怎么听进去，笔下一泻千里，拉出了13万字的稿子。张火铆足了劲压缩，但也只压缩了3000字，还有1万来字。稿子下午下班前1个小时，通过北大方正采编平台直接传给了刘平原。</p>

刘平原看了稿子后，觉得整体还算可以，但遗憾也不少，首先是稿子太长，压缩一点无济于事，压缩多了又会伤筋动骨，因为架子搭得较大。再者，科技人员攻关细节出彩的太少。他作了点润色，压缩了1000来字，便签发当日稿，在头版头条见报。反响还算不错。虽然写得一般，但终究是好题材。</p>

清江日报版面格局大致是这样的：1版、2版为要闻（重要新闻）版，1版以发中央主要领导与省主要领导的重要活动为主，兼顾重要国际新闻与省内外其它重要新闻及重要评论等。2版以发省级领导的重要活动为主，兼顾省内其它重要新闻及评论等。以后的版面，依次为时政新闻版、经济新闻版、科教新闻版、地市新闻版、评论版、特稿版及各类专版等，广告版穿插其间。各新闻版、评论版下面，大多也有一定量的广告版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