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实验的背后（1/2）
男人说道：“许总监在这里做什么呢？啊，抱歉，你已经不是总监了。叫习惯了，都过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改过来。”</p>
“——张生！”</p>
许嘉璐看着门边的男人，有些慌了。</p>
他怎么会在这儿的，他不是接了个似乎很紧急的电话出去了么，而且现在仍是会议时间内，所有人都应该在会议室才对啊。</p>
即使只是过去式，但能当上开发总监的人脑子总不会差到哪里去，许嘉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恨恨地说道：“你诈我？”</p>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张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p>
“你早知道我今天这个时间会来这里，所以特地没去开会折返了回来，也故意没有走近我可能藏身的几个位置，详装接到了个紧急电话出去了，门也是故意没关的，为了让我能够顺利的进入办公室，然后瓮中捉鳖。”</p>
“我还担心我演的不够逼真呢，学号时代时我是戏剧部的，但却是所有人里演戏最差的那一个，不过看起来想要骗骗你倒是足够了。”</p>
“你想把我怎么样？”</p>
张生一愣，挠了挠头，貌似他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你倒是把我问住了，大家都想着抓小偷，但真正抓到小偷后是打一顿呢还是交给警察呢，或是先打一顿然后再交给警察呢，谁都说不好啊。”</p>
“你要把我的违规行为上报高层么？”</p>
“把小偷交给警察其实也很麻烦的，警察通常会问东问西扯一大堆，而自己还会被进了拘留所的小偷记恨上，有点划不来。”他又看了看许嘉璐，说道：“不过，你的年纪比我儿子还小，我也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对你产生什么非分之想啊。”</p>
“……”许嘉璐没接这话——她没想好要怎么接。</p>
见张生似乎并没有立刻将自己检举揭发的样子，许嘉璐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p>
说着，她向张生背后的门走去。</p>
“虽然我是那么说的，但偷偷摸摸进入实验区翻阅机密资料，被发现后还想就这么安然无事地回去，你是不是想地太好了？”</p>
张生身形一动，挡住了许嘉璐的去路。</p>
“你想把我怎么样？”许嘉璐问道。</p>
张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看了这个房间，有什么想说的么？”</p>
“……”许嘉璐又回头忘了一眼这个贴满了密密麻麻的剪纸，令人毛骨悚然的房间，问道：“这些都是你贴上去的？”</p>
“没错，两年来，我一直在收集这些有关于病毒的新闻报道，为了找起来方便点就没夹到笔记本里，而是直接就这么贴在了墙上，不知不觉就贴满了四面墙呢。”张生说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份自豪，似乎能找到这些资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p>
“我问你，军队是怎么一回事？”</p>
“什么？”</p>
“军队，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些资料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病毒研发出来后最优先的使用群体就是军队，为什么这些事情我从来没听说过？”</p>
“为什么你必须要知道？”</p>
“我是总监！”许嘉璐大声说道，“我是病毒开发总监！我为了这个项目付出了这么多，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是在为谁服务，这不是很可笑么！”</p>
“一个什么都不清楚就将全部热情都投入了科研之中的傻女孩，你觉得她应该去责怪谁呢？顺便一提，总监是我，你已经不是总监了。”</p>
“可是我刚接手这个项目的时候，上头只告诉我这是为了对付布丰病毒，同时也是人类新的进化的可能性——”</p>
“那有什么冲突的么？”张生看上去似乎有些不耐了，他受够了许嘉璐这种天真的想法，“你以为只有这种病毒才能给人类带来进化？那我告诉你吧，人类每时每刻都在进化着，文明是进化，工业进化，科技是进化，战争同样也是进化。”</p>
“军队的升级就是战争的升级，战争的升级就是文明的升级，文明的薪火相传离不开战争的影响，一个文明毁灭了，就会有另一个经过了战争的洗礼后，更为健全更为完善的文明出现，这就是人类的进化，区别于**的进化，而是精神上的进化。如果一个生物有着无敌的**，头脑却只会分析一些最简单问题，那和只会嗷嗷叫的大猩猩有什么区别？”</p>
“更何况，你以为支持我们这个实验的庞大资金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组织买下了四个岛屿，全世界最顶尖的病毒学家和生物学家，还有专业人员保机护航，这些若是没有政府的帮助，你觉得可能实现么？”</p>
“就像你在这些剪纸报上看到的那样，各国的政府已经联合起来一同进行研究了。当然他们还是签订了书面协议的，一旦真正研发成功后，不可以私自用于军队使用，不过这种废纸一样的协议根本没人会去遵守，想要打破这项协议的借口想要多少有多少，仅仅只是用来自欺欺人的罢了。”</p>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觉得奇怪的，现在的这个世界，谁没有一点私欲，怎么可能会有人真的为了全人类着想而进行这么麻烦的实验研究。”</p>
许嘉璐慢慢地消化着张生说的话，她已经被惊到说不出话来了。</p>
“等等，你刚才说四个岛——哪四个岛？”她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张生话中的一个词。</p>
“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么？”张生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许嘉璐，说道：“你难道没发现么，这个岛上所有的实验体都是华夏人，既然要做人体实验，当然要把全部人种都实验一遍啊，哪儿有只实验华夏人就完事的？”</p>
“你的意思是，除了这个岛之外还有三个岛，岛上也都在进行着这样的实验吗！”</p>
“是的，倒不如说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样的岛只有一个。顺便告诉你吧，其中有两个岛的实验已经结束了，还在进行实验的就只剩下这个岛和另一个岛了。”</p>
“结果呢？实验结束了，实验结果呢？”许嘉璐抓住了张生的衣领，着急地问道，她觉得自己快疯了，为什么身为原总监的她就好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一般，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反倒是张生对此似乎一清二楚。</p>
张生挥开许嘉璐抓住他衣领的双手，将她推向一旁，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实验结果，你又不是我们实验组的成员，你只是一个楼层服务站的咨询接待人员而已。”</p>
“那上一周的实验数据呢！你放在桌上的文件我全部都看过了，那些奇怪的数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病毒的活跃期被提前了这么多！活跃期的提前，也就意味着衰竭期的提前，而且衰竭力度会更加剧烈，这点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p>
“这和你没关系。”相比满脸焦急的许嘉璐，张生依旧用一副淡然的表情说道：“这是我们实验组内部的事情，你不是我们实验组的成员，也不是我的上层管理人员，因此我没有义务向你说明这些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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